&&&&正在气头上,母亲此刻不管说什么都只会激怒他。“爹,母亲毕竟为这个家Cao持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望您念在多年的情份上,也为母亲想想。”薛婉琴俯身于地,声声哭诉让人颇为动容。
薛老爷不过是一时气愤,难以自持下的口不择言,让他休妻,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荣夫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他薛朗如今能做到太常少卿这个位置,靠的可不就是荣国公府嘛。他如今不过刚过而立之年,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建功立业,而荣夫人可以给他在仕途上提供便利,如今被女儿这一哀求,理智总算是回来了些,但说出口的话却收不回来,而且他也确实想有一位年轻貌美的解语花了,所以这六安是非纳不可的。
薛老爷缓和了些神色后,“琴儿,你是个懂事的,快扶你母亲回屋吧,她怕是病的不轻,等会让邓大夫来给她看看。”
薛婉琴不敢驳自己的父亲,赶紧俯身称是。转身便欲和丫鬟一起拉起躺在地上的母亲,却不想,母亲一下甩开了她和丫鬟伸过来的手,直直的瞪视薛老爷,“我没病,我好得很!薛朗,我今天就告诉你,这薛府只要我还能做主一天,我便绝不允许她踏入薛府的门!”荣夫人有着自己的骄傲,她从地上爬起,矛头直指六安,“你给我死了这条心吧!”
这下,便是薛婉琴求饶也不顶用了,薛老爷原地来回踏了几圈,心头怒火止不住的往上涌,厉声高喊:“好,好,来人,将夫人送回扶云居,何时病好了,何时再放她出来!夫人,你给我听好了,如今这薛府是我说了算!”薛老爷气愤的一甩衣袖,转身拉起尚在哭泣的六安,小心的扶着她入了书房,猛回身将书房门紧闭,竟是不欲再看荣夫人一眼。
荣夫人忍着锥心般的痛,上前追了两步,一下被跟随在薛老爷身边的小厮拦住,“夫人,实在是对不住了。”
薛婉琴起身伸手就是一个巴掌,正挥在说话的小厮脸上,那小厮神色不变,身形不动分毫,薛婉琴疾言厉色,“夫人也是你拦得的吗!”
那小厮不说话,但拦阻之意不减,荣夫人伸手制止了薛婉琴再欲挥手的举动,闭眼平复下心情后,“琴儿,不必多言,既然老爷要我们走,我们走便是。”说完转身,大跨步离了薛老爷的院子,便是受了这样的侮辱,主母之姿不减分毫。
等荣夫人回了扶云居,薛老爷派来的小厮便堵在了扶云居门口,看架势薛老爷是打定主意软禁荣夫人了。缓过劲来的荣夫人低头接过薛婉琴递过来的茶,陈嬷嬷见荣夫人情绪好了些,便上前一步,低声问:“夫人,大小姐该如何处置?”
薛婉琴睨了陈嬷嬷一眼,“嬷嬷怕不是糊涂了,这等举止粗鄙的野丫头,还留着干什么,直接说她不堪受辱,自寻了短见便是。”
陈嬷嬷看了眼不语的荣夫人,迟疑道:“这……”
荣夫人放下茶盏,“琴儿说的有理,反正迟早有一天要和将军府撕破脸皮,还不如说这丫头是不堪受辱,也好给那自以为是的安夫人添添堵。不过,如今我已被软禁在此,这事倒也不急于一时,你只需吩咐下去断了那丫头的吃食,这般天气,不出三日,那丫头必死无疑。到时这薛府的荣辱全系于琴儿一身,老爷也不得不回来求我,我看到那个时候,那贱婢还怎么嚣张!”荣夫人一拍桌案,面上全是狠戾之色。
薛婉琴坐于荣夫人身侧,细声安慰,“娘,别管那野丫头了,女儿这有好消息跟您说,女儿今日在将军府碰上了太子殿下,他对女儿有意,已经将侧妃之位允于女儿。”
荣夫人大喜,“哦,真有此事?”
薛婉琴点头,“娘亲放心,太子殿下亲口应允,等女儿做了太子侧妃,定还给母亲一个干净的后宅。”
荣夫人摆手,“如此甚好,不过,你一个女儿家家,贸然插手父亲的房中事,被人知晓难免惹来非议。这事我看你就不要管了,如今我也想通了,这么多年,老爷还在怪我,也是我肚皮不争气,连给你添个弟弟都做不到。也罢也罢,不就是一个妾嘛,不过一个玩物,何必较真,且看她能风光到几时。若无子嗣傍身,等老爷对她的新鲜劲一过,还不是任由我拿捏。”
薛婉琴瞧着母亲的脸色,知道父亲心里急于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儿子,若无子,只怕就算是赶走了一个六安,又有其他女人会蜂拥而至,若是母亲做的太绝,惹得父亲动了养外室的念头,到时她们母女反而更加被动。“娘,我倒有个更好的法子,不知可否说上一二?”
荣夫人笑道:“你我母女之间有什么说不得的,更何况此间并未外人。”
薛婉琴:“那好,那女儿斗胆,劝母亲不可急于去迫害六安。”
荣夫人诧异,“琴儿,这是何意?”
薛婉琴略微整理了自己的思绪,“母亲应该知道,如今父亲最看重的是什么,那便是子嗣,至于是否纳妾,纳谁为妾,对父亲而言并不重要,今日若非母亲一闹,怕父亲还不至动了纳妾的心思。可如今我们已失了先机,父亲已是执意纳六安为妾,那么女儿便劝母亲,稍安勿躁,不如让六安先得意段时日,等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