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住了脚,“一会等薛二小姐来了,自有丫鬟通传,大小姐且回屋耐心等待便是。”
薛婉凝柔柔点头,软软说了声好。
却说薛婉琴坐着薛府的马车一早便到了将军府,朝门房递了拜帖后,便被门房利索的领到了角房稍等,说是稍等一等便是半个时辰,这日子里的风吹在人身上冷的紧,偏那角房里没半分阳光,更是Yin冷的厉害,身前没一杯半盏的热茶,薛婉琴坐在那长凳上只觉得冷气从四面八方涌来,这情景倒是让她想起来家中柴房。
薛婉琴身边的梧桐早已下葬,如今跟着的丫鬟年纪稍小些,性子也不如梧桐沉稳,可实在挑不出好的,只得先将就着,譬如眼下,这屋子虽冷可薛婉琴也不得不忍住,偏那银杏在一旁偷偷跳脚不说,嘴里还嘀咕着,“小姐,这将军府也太欺负人了吧,连杯热茶也无,你好歹也是将来的太子侧妃,他们居然敢这样怠慢,也不怕掉了脑袋。”
薛婉琴眉心一皱,继而叹气,若是换做梧桐断不会口出此言,薛婉琴疾言厉色道:“胡说什么,这话也是你能说得!这儿可是将军府你若不想要这脑袋,你小姐我还要呢!”
银杏一吓,呐呐不敢开口,只小声嘀咕了一句:“奴还不是为小姐着想。”
薛婉琴冷冷道:“若真为我着想,便将你的嘴给我死死闭上,这里是将军府可不是薛府,有多少耳朵正竖着,等着揪我的错处呢!”
银杏脸色一白,赶紧低头,“是,小姐。”
等那跑腿的丫鬟到的时候,薛婉琴脸色都已冻的有些发青,那丫鬟好似没有看见,对着薛婉琴微一躬身,“薛二小姐久等了,安夫人有请,请随奴来。”
薛婉琴扶着银杏的手起身,跟在那丫鬟身后,走了几步才觉得身子缓了过来。进了将军府自然要先去拜见安夫人,薛婉琴自迈入映空居起,便摆出了自己最好的仪态,等到了安夫人跟前,更是不卑不亢的福身行礼。
安夫人无意为难与她,“薛二小姐客气,笼烟看座,上茶。”
笼烟福身,“是,夫人。”
映空居里烧着暖暖的地龙,薛婉琴身上的寒意从进屋起,便消了一大半,薛府果然不能和将军府相比,如今这天气除了薛老爷要处理公务,书房里时时刻刻烧着地龙,其他房里离烧地龙的日子还早呢,基本得等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府上才会烧起来,如今这天便只能抗着,手炉已是极限,只那手炉用的是炭,烟味极重,用的时间稍久些,免不了要咳嗽一番,薛婉琴自然也不喜去用,如今被将军府的暖气一烘,倒是没来由的嫉妒起薛婉凝来。
不过正事要紧,薛婉琴暖了暖身子,便说起了正事,“琴儿此次前来,一为拜会安夫人,二则因家父家母多日不见姐姐,难免思念,特意让琴儿前来看看,姐姐来将军府时尚是病体,也不如如今可有好些?”薛婉琴说着眼眶便红了起来,好似真想极了自己的姐姐,这也怪不得她,薛婉凝入将军府多日,薛婉琴日日派人前去打探,可却是半点消息也无,本来打着将军府先将姐姐的消息透露一二,自己再接机登门拜访的算盘,算是破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的脸色也一日差过一日,最近更是连母亲的扶云居也不愿踏入,日日与那六安缠|绵,自己若再不亲自来这将军府打探,怕是很快母亲就要在府里失势了。
听了薛婉琴的话,安夫人眉心一皱,这都是什么规矩,主人家还没开口问,这做客的倒先说上了,这说的又是什么?长辈不来派个小辈来,还责怪将军府把薛大小姐拘起来,不让亲人相见,也不瞧瞧当初是谁干的那起子事,安夫人当下心里便起了火气,但薛婉琴毕竟是小辈,错不在她,安夫人自然不会因此迁怒于她,“你姐姐身子已无大碍,只不过如今天冷,我舍不得凝儿回去受寒罢了,你且回了你父母,等明年开春,天暖和些,将军府自会把人送回去。”
薛婉琴脸上的笑立马就挂不住了,明年春天,掐指算算还有好几个月的光景,这其中变数太大,薛婉凝断然不可长留将军府,自己此次前来就是想法子让姐姐回府的,毕竟还是府里好拿捏,将军府太远自己的手还没那本事能伸到这,“此事兹事体大,小女需回了父母再说,断然做不了父母的主,不过琴儿久未见姐姐,不知可否与姐姐叙叙话,也好一解思念之情。”
这般请求确在安夫人意料之中,可巧了正说着,笼烟捧了茶进来,笼烟不过安夫人身边的侍女,这茶不过从茶室捧来,来回也才几句话的功夫,笼烟却特意披了件狐皮的裘,只这狐并非珍贵的白狐,可也胜在毛色鲜丽,还是府里二公子围猎时猎得的,笼烟进屋自有丫鬟将她的裘解下,若是旁人不知还以为那笼烟是个大家小姐呢,薛婉琴手心紧紧攥住,她今日特意也穿着裘来,那裘已是不错,还是自己去荣国公府时,外祖母特意赏赐,可惜穿的年岁久了,早已不复当年的光泽,如今和笼烟的一比,更是黯然失色,没想到自己一个官家嫡女这身上穿的,竟还不如将军府里的一个小小侍婢,这番公然打脸,薛婉琴脸上的笑立马就挂不住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笼烟那身裘衣,恨不能将那狐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