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之体,根本容纳不下如此磅礴的灵力。可是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蚩尤残魂的七窍开始流出鲜血,他身上的经脉皮肤已经开始爆裂,它慌乱地扔掉了兵器,死命抠着喉咙想将方才的那颗龙珠呕吐出来,可是那龙珠竟似在他体内生了根一般,却是怎么也取不出来。
此时,巫清竹的灵咒已经施成,胡灵姬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漫天的风沙飞石已经静止,秦繁漪也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她们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巫清竹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了龙行云越来越淡的魂体跟前,伸出双手,缓缓地将她抱在了怀里。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慢慢滴落在龙行云的脸上,她的声音犹如来自空旷的远方“你怎么这么傻?”
还未等龙行云回答,蚩尤残魂已经发出一声可怖的呼喊,陡然化作乌有。只见空中金光爆耀,一颗金色龙珠滴溜溜划过天际,却陡然失去了光彩,竟泛起了黑红之色。
龙珠一没入龙行云口中,龙行云的魂体顿时又苍白了几分。此时她的魂体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了,似乎只需寻常人轻轻吹一口气,就能将她吹散一般。
巫清竹虽然抱着她,却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若不是眼前还有她若影若现的身形,巫清竹几乎就要相信,龙行云已经不在了。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下来,纵使当年有多少怨恨,在这般生离死别的场景中,也都该一笔勾销了罢。龙行云也紧紧拥抱着她,心中更是百味俱陈。
而就在此时,秦繁漪却从危笙残尸上捡起一块鹅卵大小的物事,奇道“这是什么?”
众人循声一看,龙行云顿时大喜过望,嗖的一下蹿了过去,叫道“昆仑龙血玉!哈哈,竟然是昆仑龙血玉!”
众人奇道“无非是一块血色宝玉,又有什么稀奇的。”
龙行云道“我之所以一直只能寄居在秦繁漪灵海内,就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灵体寄身。这昆仑龙血玉对普通人自然只不过是一块饰物,但对我龙族而言,却是能够重塑真身的宝贝!”
众人闻言大喜,巫清竹喜极而泣,扑过来叫道“可是当真?”
龙行云道“这哪里还能说谎。”说着她的身形渐渐化为一缕龙气,缓缓地钻入了龙血玉中,犹自扬声叫道“秦繁漪,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再给我二滴Jing血,帮我重塑其他二魂。你若不肯,我便钻入你灵海之中,跟着你过了!”
龙血玉缓缓地落入巫清竹掌中,犹自亲昵的打了个滚。众人惊魂未定,又经历这般大悲大喜的心情,都不禁感觉有些疲惫起来。而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哔驳”之声,紧接着尘嚣四起,大地猛然晃动起来,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大惊道“快走!这玄天塔就要倒了!”
☆、各得所归
三人慌不择路趁着玄天塔坍塌之际,慌忙纵身跃出了塔外。此时三人身上皆是血迹斑斑,秦繁漪和胡灵姬固然是连番大战,疲态尽显,而巫清竹被夺灵大阵折磨多日,虽得百花玉露滋养,终究还是伤了元气。
当下三人出得塔来,正要感叹死里逃生,重见天日,却见尘土飞扬,马蹄声声,三苗族大队人马堪堪正赶到玄天塔前,领头的正是危煊、危烨两兄弟。
眼看三苗族圣物玄天塔分崩离析,转眼已成断壁颓垣,危氏兄弟不禁大吃一惊,又见塔前三女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又生的一副生面孔,不禁心头疑云大起,摆臂示意,便令人将其团团围将起来。
巫清竹和胡灵姬紧紧搀扶着秦繁漪,她以神龙真身为其护法时,生生受了蚩尤残魂几下重击,全身皮开rou绽不提,主要是左腿似乎还骨折了,是以走路一瘸一拐的,着实有些不便。
危氏兄弟率众将三人团团围住,方才催马上前。危煊上下打量询问道“你们三个女子究竟是何人?竟敢闯我三苗族禁地!”,他望着坍塌的玄天塔,心中已是又惊又怒。
怒的是这三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俨然是擅闯玄天禁地,犯了他三苗族的大忌,惊的是玄天塔已倒,却不见危笙身影,恐怕已是凶多吉少。而这三个女子俨然是刚刚从塔中出来,这玄天塔千百年来从未出事,如今突然倒塌,定然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危煊上下打量着三人,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胡灵姬身上,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竟似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熟悉感。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张口结舌,从马背上翻落下来,指着胡灵姬吃吃说道“陈灵,你是陈灵!”
当日陈氏姐妹不告而别,他寻遍整个三苗地界,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为此他还跟Yin氏大吵了一架,认定是Yin氏不贤,容不下人,方才赶走了陈氏姐妹。要不是看在危醴的面上,他恨不得一纸休书将Yin氏遣回娘家。
但是陈氏姐妹的倩影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特别是妹妹陈灵,昔日那股烟视媚行,娇媚入骨的风情至今让他记忆犹新,回味无穷。
正因为他对胡灵姬的风姿至今魂牵梦萦念念不忘,是以如今胡灵姬虽然以真面目示人,竟也被他一眼认了出来。危煊见其真容,不知比当日陈灵美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