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危,问:“她叫我们明日午时去石桥下接人,难道是去接暮雪他们?”
李晨昊道:“肯定是了,我们明日就去瞧瞧。”
午时,本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其时乃冬日,太阳不但不毒,而且晒得人全身暖洋洋的。
所谓石桥,便是一座废弃的桥梁。石桥旁边有一大丛树木歪七歪八的排列着,密密麻麻。李箫他们很准时的来到约定地点,躲在树丛之中。
石桥下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四周分布着数十位带刀侍卫。岑礼负着手站在马车旁边,时不时朝四周张望,神情显得有些焦急。
没过多久,东边道上驶来一辆马车。
马车停在岑礼身边,一只雪白如玉的皓腕掀开帘子,侧面而望,此人正是楚紫烟。
李箫知道时机已到,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顷刻间,那些人倾巢而出,把围着马车的带刀侍卫统统制服。
如此突然的变故,岑礼却是波澜不惊。他不顾侍卫的死活,伸手便问楚紫烟要信函。
楚紫烟嫣然一笑,道:“急什么?人带来了吗?”
岑礼道:“就在马车上!”
楚紫烟道:“让他们下车。”
侍卫都被点倒,岑礼唯有自己掀开轿帘放他们下车。车上一男一女,都被绳子绑着,赫然便是暮雪与连轼。
楚紫烟笑了笑,道:“岑大人言而有信,很好。请把他们的绳子解开!”
岑礼受人威胁,心里极不情愿,却也只有照做。
楚紫烟朝暮雪使了个眼色,便背着手,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岑礼见他们上了马车,道:“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东西给我!”
楚紫烟笑道:“岑大人忧国忧民,实乃朝廷之福。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请刺客楼的杀手去杀南剑门的人。哎,岑大人近来可要小心些,说不定半夜三更会有什么冤魂来找你索命呢。”
岑礼道:“不劳阁下挂心,请将东西归还。”
楚紫烟跃上马车,手一挥,一封信函便轻飘飘落入了岑礼手中。跟着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往东方疾驰,紧接着,岑礼驾来的马车也被落梅等人驾走。
小树林中,枝繁叶茂。李箫朝李辰昊点了点头,双脚一抬,很快消失在了丛林中。
东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却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岑礼果然不简单,沿路埋伏了许多杀手,想将这些江湖草莽一网打尽。
可是,生活中处处充斥着意外,不可预料的意外。所谓计划永远比不上变化是也。岑礼的所作所为早已被识破,且很快被楚紫烟等人瓦解。
李箫独自一人行动。她跟着岑礼,想要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样,再者,她对那封信很好奇。可是,她跟丢了。这段时间接连跟丢人,致使她心情有些低落。
老天总是会在关上一扇门时打开一扇窗。如此,李箫再一次见到了苏玉菡。山崖的边缘,苏玉菡白衣胜雪,孤零零地站在冷风中,背影纤细,显得很柔弱。
李箫很开心能够在这样的时候遇上苏玉菡,她想,我待会正好对着她发发牢sao,谁叫她不让我跟踪的?可是,看着苏玉菡有些孤单的背影,那种想法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冲动。她突然有种想抱住苏玉菡的冲动,觉得这样的人非常惹人怜爱,再者,她胸腔陡然升起一股特别强烈的保护欲望。
“你猜到了?”苏玉菡早已知道背后有人,却并没有转身,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李箫回过神来,道:“原先还不敢确定,既然你来了,他自然也会来。”顿了顿,又道:“你是怎么猜到岑礼会走这条路的?”
苏玉菡转过身,一双似水的眸子看着李箫,道:“岑礼早已知道你们在窥探他,所以他假意写信,让雷弘送假信,实则想要雷弘杀了你们。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你居然打赢了雷弘。真正威胁到他的是一份名单,既然名单已回到了他的手里,你猜他会做些什么?”
“杀人灭口!”李箫惊出一身冷汗。她本来是想来截住岑礼给他一顿教训,哪里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掉进了敌人的陷阱?此时经苏玉菡一说,不禁觉得表象儒雅的岑礼很是恐怖。
“那你在这里等什么?”知道自己的用意跟苏玉菡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李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且很好奇她来这里的目的。
苏玉菡道:“等一个人。”
风兀自吹着,李箫觉得有些冷,揉了揉双肩,问道:“等什么人?岑礼吗?”
苏玉菡道:“一个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空谷幽兰
风很急,天显得有些Yin沉。
远处有一个人缓步走来,黑衣黑裤,劲装结束,披在身上的大红披风迎风而动,看起来挺英姿飒爽的。待距离近些,来人的面目逐渐清晰,居然是个很漂亮表情很冷的女人。她手中捧着一个黑匣子,面无表情,缓缓走来。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