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直把他往地上的姑娘那扯。
驴好似听懂了,“嗷”了一声。
顾不白嫌恶地甩了甩沾上驴口水的袖子,倒是真的蹲下了身,打量起古熹来。
……不过也打量不出什么名堂。
这姑娘披散下的头发遮住了脸,身上的衣服明显是不合身的,比她的身材来得要大。而且……顾不白抽动了下鼻子,啧,也是个穷人。
顾不白把右手食指放到古熹的脖子处按了按,发现这不知道什么模样的姑娘还有呼吸,又啧啧称奇了一番:“命大啊,你这么个小姑娘,被驴踢了竟然还活着。”
顾不白站起来,看了眼日头,说:“行了,就当为我家小白积善行德吧,我就让你进我家休息休息。”
于是他走到古熹旁边,做了个横抱的姿势,打算抱起她。然而他比划了好一会儿姿势,最后喃喃自语道:“不行,我得为我家小白守身如玉。”
于是,他隔着衣服握上古熹的胳膊,用力拉了几下,就把她拉进了店内。
“你也是厉害啊,这么一折腾竟然还没醒。”顾不白摇了摇头,只当自己日行一善碰到了个奇葩。
古熹进去了,驴也跟着进去了。
“你呢,就好好地呆在这,不许给我再踢这姑娘一脚啊,要踢也等你们离开我的店后踢。还有,店内的东西不许给我乱碰,碰乱了我回来就宰了你炖汤喝!”顾不白给驴留下这么一段话后,再次出了门。
他要去给他家小白买芙蓉糕了。
---
古熹觉得自己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过了。
她翻了翻身,伸了伸懒腰,发出睡饱了的叹息。
不过当她坐起来时——
“啊——”
她尖叫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顾不白和顾小白一边蹲着一边啃玉米,还有一头驴在旁边,二人一驴全都直溜溜地盯着古熹手脚并用灵活往后爬的动作,看得趣味盎然。
“你们、你们是谁啊……”古熹警惕地看了眼那吃玉米的俩人。
这俩人都是少年模样,一黑一白,手腕上都挂着一串珠子,看着比她年岁小……不过这俩人看上去差不多大,啃玉米的姿势也出奇地一致。
“哦。”顾不白就像兔子啃胡萝卜似的,快速啃完了一排玉米,而后说,“我是顾不白,他是顾小白。”
“你们要干什么?”古熹已经退到了门后,靠在门柱子上,她说,“我、我、我长得不好看,也没钱……我姑姑也不会来赎我……你们、你们绑错人了……”
古熹的脑子里这会儿全是劫财劫色的话本故事,也不知脑补了些什么,瑟瑟缩缩地环住了自己的胳膊。
顾小白像是听到什么好玩的事,顿时嗤笑一声,说:“我看你的驴比你值钱。”
“不行!”古熹大叫起来,“你们不能碰我的驴——驴哥,驴哥,你快到这边来!”
然而驴大哥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四十五度仰起脑袋斜视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
“驴哥,你、你不要我了吗?我们相依为命来到京城……”古熹可怜兮兮地说道。
“唉。”顾不白啃完玉米,叹了口气,“姑娘,如果你把你脸上的泥巴擦擦,那就更惹人同情了。但你现在这脸呀……唉,你自己拿去照照吧。”
一枚铜镜扔到了古熹面前。
古熹狐疑地捡了起来,对上镜中的自己,愕然发现自己的右脸上竟然全是泥。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抬起手臂就往脸上而去。
顿时,本就不太干净的袖子更是不干净了。
二人一驴,皆是不忍直视地叹了口气。
最后还是顾小白实在看不下起,让古熹去后院里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番。
等古熹收拾完出来,顾小白戳了戳顾不白的胳膊,说:“哥,我没眼花吧,这姑娘其实长得还不错?”
收拾干净的古熹虽然算不上绝色美人,但眉目也是清晰动人,尤其以他们算命看相者的眼光来看……更是不错。
只不过……
顾不白看了一会儿,回道:“是不错。”
古熹新换上的这身衣服同样的不合身,穿在她身上明显偏大。但她一步一步走过来,风姿竟有些绰约似仙子。
如果是普通男子,怕是要被这仙子风姿迷上一迷。但顾不白和顾小白都不是普通男子,全无所感。
“小白,我觉得我们下半辈子有保障了。”顾不白突然轻声说道。
“啊?”顾小白一脸茫然。
顾不白出身于神棍世家,从他爷爷到他爹都是神棍,算命看相的高手。他自小跟着爷爷顾扶摇学习,但爷爷在家呆不住,没教几年便溜之大吉了。之后他又跟着他爹学习。但是三年前,他爹学他爷爷,也溜之大吉了。没办法,他才接手了这家店。
顾小白是顾不白小时候捡到的,跟着也学了一些算命看相的本事,但不过皮毛。就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