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认自己并不笨,却无法理解眼前这俩人的想法。
“姑姑,你脑袋被驴踢过了是吗?”顾小白无力道,“你没事去理解那两个奇葩的想法做什么?”
傍晚时分,古熹从茶馆回到金水流,忍不住便对顾不白三人说了下午在茶馆高状元和甄君子说的话。
古熹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被拴在棚子里的驴哥。驴哥这些日子在金水流吃好睡好,竟被养肥了一圈。
驴哥理都不理古熹,完全没注意到她看过来的视线,兀自啃着一根胡萝卜。
古熹默默地收回视线,苦笑着说:“我这不是在思考怎么才能拒绝甄进士吗?那沈媒婆究竟是怎么跟他说的啊?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就想娶我……”
水仙听到这话,捂着嘴咳嗽了起来,那声音之大,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姑姑,”顾小白说出了水仙的心声,“你不要自作多情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那甄谁谁就想娶你呢。”
古熹瞪了他一眼,说:“你说说你们,今儿下午我被两个男人约出去的时候,你们竟然没一个跟我去,万一我被他们绑架了怎么办?被他们欺负了怎么办?”
顾不白闻言,笑了起来,说:“姑姑,你当熹王是摆设吗?如今全长安都知道熹王是咱们的后台,若有人想欺负你,难道不考虑考虑熹王吗?”
顾小白点了点头,说:“没错,熹王可不是好惹的。哎,这么说的话,以后我出去打几个小混混,他们是不是也不会还手,任我打了?”
古熹:“……”
古熹的表情十分地一言难尽,双眼在顾小白瘦弱的手腕上转了一圈,好像在说“就你这样还想打小混混”。
顾小白说好像看懂了她的内心活动,说:“姑姑,是人总有心情暴躁的时候,这种时候呢,我就想找个人打一架,但是我不能打你对吧?不能打哥哥对吧?不能打水仙对吧?更不能去打狗打驴对吧?那就只能上街找人打啊了,打什么人最好?无恶不作的小混混肯定是最好的,姑姑你不觉得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
古熹一时无言,竟无法反驳。
顾不白却拍了下他的脑袋,说:“瞎说什么,小时候找小混混打架,被打断腿的经历忘记了?”
顾小白轻咳一声,说:“现在这不是不同以往了嘛,有大名鼎鼎的熹王做靠山了呢。”
顾不白说:“也别把熹王用得太过,熹王之所以答应,我看八成有别的目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熹王是什么很好用的工具。
古熹又是一阵无言,想起一事,问道:“对了,昨天到底是谁把甄进士的膝盖打了啊?我后来看了看咱们店门口,找到了两颗很小很小的石子。”
古熹看看顾不白,看看顾小白,看看水仙,最终四人面面相觑。顾不白耸了耸肩,说:“谁知道呢,兴许是菩萨吧。”
古熹:“……”
这事儿是个迷,还有一事也是个迷。
从鬼市买下炼丹炉的那三万银子,顾不白竟然不声不响地付了!
这事儿还是古熹从运炼丹炉过来的俩人口中才知道的。
炼丹炉是上午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们家后院的。说突然出现也不算突然出现。因为出现之前,一片叶子竟被飞刀射到了他们家的一个柱子上。
叶子上写了字,上面说炼丹炉即将到达。
而这个“即将”快得惊人。古熹刚把叶子上的字看个清楚,有两个人,以及一个炉子,突然从天而降。
两个人托着一个炉子,出现在了他们家后院上。
古熹那一瞬间是震惊的。
她万万没想到炼丹炉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被运送过来。
炼丹炉被放在水仙的小房间旁。水仙花了一个下午的时候,在旁边用石砖砌了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石头房。
听顾不白说,这个炼丹炉叫太白,是炼丹大师水清源当年晚年时常用的一个炉子,应该是伴随着他一起入了土的,不知为何竟在几十年后出现在鬼市上。
水清源就是水仙的祖父。
水仙看到炼丹炉后就一直沉默,尽管这会儿在听着古熹三人说话,也没怎么插话。
古熹总觉得水仙的性子不是这样的,至少可能小时候他不是现在这样的。但具体应该怎样,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即使炼丹炉被妥善安置了,古熹依然不知道穷困潦倒的顾不白哪来的三万两。
古熹也懒得问了,总归不是偷的抢的就好。她余光一瞟,看到了石头房里的炼丹炉,心说这炉子竟然叫太白,那现在他们这金水流,不是有三个白了吗……
水仙的沉默一直沉默了好几天,这几天白天,他就把自己关在石头房里,茶饭不思地对着个炼丹炉,好像在对着什么情人。
古熹以前虽然从未见过炼丹炉,但也听说过一些道士炼丹什么的,她以为炼丹炉该是很高很大的,但是这个名叫太白的炼丹炉,确实与她差不多高,体形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