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一言不发地只顾喝酒,蓝恒看不下去了,急切地问道:“唉,我说阿风,你那夜到底对小舅舅做了啥?他怎么一醒来就寻死觅活的?你该不会……”后半句话被骆风的瞪视给吓了回去。
骆风放下酒杯,眼望向窗外,思量片刻后转过头来盯着蓝恒看,看得蓝恒心里直发毛,正待说点什么,却听骆风说:“或许,这就叫得到后便不珍惜了吧。”苦笑一下,自斟了杯酒一口闷下,“这也好,本来我对他也没什么情义可言。”原本还对宁昊心有歉疚的骆风,在得知宁昊的头伤竟是自己撞偏说是因四肢无力摔的后,更是对宁昊有了些许恨意。
蓝恒想想也是,两人虽说没有直系血缘关系,但两人都是家中独子,今后都必然要为家族的延续出力的,现在分开那是最好不过的,反正现在小舅舅也了了心愿,总比以后为了家族相互伤害来得好。
他拿起酒壶给骆风斟满,又给自己倒了杯,举起杯子对骆风道:“你也别往心里去,小舅舅打小就疯疯颠颠的,或许也是一时兴奋过头才做出这般事来,来,我哥俩喝。”一口干掉杯中酒。
又过了几日,宁昊终于在大夫的保证下被老祖宗解禁回学馆读书,“鸿鹰学馆”为南廷官立学馆,专为世家子弟、千金小姐们求学之所,宁昊神清气爽地带着宁书大摇大摆地走在学馆里,看哪儿哪新鲜,虽说这地方是在他的指下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但当文字变成现实,总是让人兴奋、新鲜,一路上遇到不少公子哥带着书童穿梭于学馆之中,时有上前关切询问他身体安好的人,或是借机套近乎的,宁昊都笑笑地与人攀谈说笑。
宁昊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来了,那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活就活得舒坦些,依原文中宁昊因打出生便得了场重病,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打小就刁蛮任性脾性古怪冷傲不爱与人亲近的性子,本是除蓝恒和乐正良外没啥朋友的,也因此才最终被骆风各种厌恶,如今宁昊不再是原来的宁昊,他这内装来自现代、即腐又宅、没啥男人缘的三十大几大龄剩女魂的宁昊,可得好好享受享受这个世间的美好生活。
宁昊这一转变,不到半日就在学馆里传了个遍,都说宁家三少爷因为被劫匪伤了头,这性子完全变了,好相处多了,到了午休时,便有两个世家公子带着书童来找宁昊,邀他一起用餐。
正在和宁昊讨论今天吃些什么的蓝恒奇怪地打量来人,一个是王御使家的大公子,名唤王悦,另一个是禁军统领崔统领的二儿子,名唤崔长水,这两人向来交好,和蓝恒也有一些交情,但与向来傲慢架子大的宁昊和冷傲的骆风却无太多交集。
因为来人是直奔宁昊来的,蓝恒也不好插嘴,只拿眼看着宁昊等他决定,骆风站在一侧也不出声,宁昊竟笑眯眯地一口应承下来,这让蓝恒吃惊不小,连忙转头去看骆风,骆风本就僵冷的脸色,此刻更为冷硬,当即道:“既然小叔有其他去处,那我便先告辞了。”
王悦是个油滑的人,父辈都是同朝为官,早想与这京城四少建立交情,也好为自己将来子承父业打下坚实的基础,只是以前几次示好都被挡下,私下里也听了不少蓝恒的劝告,便也没再纠缠不放,如今一听说宁昊转了性子,来不及知会蓝恒,便想来碰碰运气,不想他竟真一口答应下来,刚在心中升起的些许兴奋,就被骆风的话打灭,忙转身冲骆风一个长揖,道:“骆兄何出此言?不如大家一起吃个便饭。”
骆风冷冷回一礼,道:“小弟还有事,便不打扰王兄了。”说完,转身就走。
蓝恒见骆风这样,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看看一脸尴尬的王悦,又看看不以为意笑得没心没肺的宁昊,最后决定还是留下来看着这脑子有问题的小舅舅为妙,于是说:“王兄不必介怀,阿风他确有些私事要待处理,我们就不管他了吧。”
王悦一听,也不便多说什么,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笑说:“即如此,那就请两位随我二人来。”
王悦和崔长水在学馆旁的长乐居中定有长期包厢,步行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崔长水留在楼下吩咐布菜,王悦引着二人上了二楼包厢,马上有小二送上茶水洁面布巾。
蓝恒环视屋内环境,这长乐居本是官家驿馆,后因与学馆毗邻,为方便学馆中家住较远的子弟、小姐食宿,便改为学馆附属官店,又征用了附近几户农家,多建了几间房,而这主楼的雅间仅八间,皆被朝中权势较高的子弟包租了下来,平日时便在这里定餐、午歇。
蓝恒三人都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又有世袭的爵位,自是不便与普通子弟为伍,因此包厢定在离学馆半柱香路程的“汇天下”,蓝恒虽说与眼前的两位多少有点交情,但也未曾来过此处,此刻蓝恒倒觉这长乐居的包厢虽比“汇天小”的小些,也不失雅致,窗外便是荷池,远景一片青山环绕,与汇天下相较倒也无不及之处,便说:“王兄,此处倒也雅致,可是在此长期住下的?”
王悦一边给两人斟茶,一边笑说:“雅致又怎比得过汇天下的雅间?蓝兄抬爱了。我也是看这里景致还过得去眼,方才租住下来的,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