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着嘴说:“谁许你进门了?我可没说我一定会娶你。”走到矮榻前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喝。
骆风不以为意走过去坐到他对面,浅笑道:“小叔真舍得不要了?”
宁昊白他一眼:“要你个头。”话刚出口,发觉不对劲来,脸一下又红了,偷眼看对面骆风,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忍不住气恼地扭头不再理他。
骆风见宁昊当真有些气了,放软了语调说:“小叔这两日里对侄儿避而不见,侄儿思念得紧,这不刚从宫里出来就来看你了。”
宁昊也知他这两日都到府上来等了他好了阵子,只因自己心中苦闷,拒绝与他会面,这会子见了,心下自是有些甜蜜,可是又不愿表露出来,使得骆风更有持无恐了。如今细思起来,事情会变成如今田地,也怪自己贱,大纲中写明南廷不拒任何类型的爱恋关系,家族组成更是随心所欲,就算娶只畜牲也无人会大惊小怪。
骆风多少猜到些宁昊的心思,伸手过去拉了他的手细细把玩着说:“小叔放心便罢,侄儿已向皇帝言明,推了这门亲事。”
宁昊惊讶地抬头看着骆风:“你说你推了哪门亲事?”
骆风持着宁昊的手吻了吻,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自然是毕翼国的和亲之事。”
“皇上同意了?”
“还没有,他说再考虑考虑。”骆风不想瞒他,如实说道。
宁昊气得一下拉回自己的手,冷眼瞥着骆风也不说话。
骆风笑了笑,说:“小叔这可是吃醋了?”
宁昊冷着脸说:“我有何醋可吃的?反正你我都会有侍妾在旁,男宠不绝,这也不过比设想的早一些罢了。”
这话让骆风心里不好受了,也拉下脸来:“小叔此话何意?”
宁昊不甘示弱地反睨着他说:“难道小爷我说得有错?延续香火,子嗣传承,你能跑得掉还是我能逃得脱?”
虽知宁昊说的是事实,可骆风却受不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禁冷笑道:“小叔这是又想着哪家的姑娘了吧?”
“哪家的姑娘又怎比得上骆大少你将要迎娶的公主之尊?”
骆风一下站了起来,冷冷瞪着宁昊:“小叔可是又饿了?”
“刚吃过饭,饿什么饿?”宁昊也站了起来,与骆风互瞪。
两人正相执不下,门外传来敲门声,宁夫人慈祥的声音传了进来:“昊儿,是风儿来了吗?”
两人又互瞪了眼,宁昊答道:“是的,母亲有事找他吗?”
骆风整了整衣冠上前开门,朝门外的宁夫人深揖一礼:“孙儿见过姨婆。”
“乖,不必多礼,进去坐吧。”宁夫人由丫鬟扶着缓步入内,在矮榻坐坐下,又招呼了骆风坐下,望了眼一旁早已大刺刺坐着的宁昊说,“昊儿,你看看你这样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宁昊还在生气,瞥了眼一旁坐得端正的骆风酸叽叽地说:“母亲向来是偏着风儿些的,只要有他在旁,便是看我什么也不对了。”
宁夫人拿眼瞪了瞪宁昊:“又在胡说。你和风儿的事待你父亲回来后便会定下,这会子怎还吃起自己人的醋了?”宁夫人转头慈爱地看着骆风问,“风儿这几日可是为毕翼国提亲之事在宫中行走?”
骆风忙低顺了眉眼说:“是的,此事孙儿已向皇上说明了,孙儿自是不会接受的。”
宁夫人摇摇头,说:“风儿对昊儿的心我自是知道的,只是这妻妾之事也是不可误了的,你和昊儿都是有些身份的人,这寻常女子也难与你般配,我倒觉得这毕翼国的公主与风儿是个良配。”
这些话骆风早在家中就听自己母亲说过,没想到这两家的夫人竟已串通了一气,当下起身长揖一礼说:“劳姨婆为孙儿的事费心了,不过此事是万万不能的,一则我与小叔之事尚未得到姨公许诺,二则这毕翼国向不喜同性相伴,三则孙儿早已立誓,若能得小叔垂爱,五年内不会另设妻房。”
宁夫人见骆风说得句句在理,且态度强硬,本就是受了天乐公主之托前来规劝规劝的,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说:“我家昊儿能得你如此痴心,也是他的福分。”伸手拉起两人的手放到一处,“你二人毕竟心意坚实,切不可因此小事生了嫌隙才好。”起身走了。
宁夫人刚一走,宁昊就将手从骆风手中抽了回来,气恼地转身坐到一处不去看他。
骆风莫名其妙地看着宁昊,过去在他身旁轻声问:“小叔这又是怎的了?可是侄儿刚才说错了什么?”
宁昊冷笑着看着骆风说:“照你的意思,若不是毕翼国不喜同性相伴,你便是会同意这门亲事了?”
骆风没想到宁昊能如此屈解自己的意思,只觉得好气又好笑,耐心解释说:“这只是小侄推搪的理由之一,即便毕翼国也与我朝同样习俗,小侄也不会接受这门亲事。”
宁昊还是冷笑:“眼下不接受,那五年后就可以接受了啊。”
骆风没想到宁昊还真跟自己较上劲了,心下气苦,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