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伤得严重?”
蓝恒叹了口气,道:“他是为我拦了一箭,还好只是伤了左肩,并无大碍,劳小舅舅挂心了。”
宁昊看了他会儿,说:“你且对他好些。”默了默,又问,“可知那些刺客来历?”
蓝恒将手中一块破碎黑布呈到宁昊面前:“小舅舅你看。”
宁昊打眼一望,那黑布上以银线绣成的白色弯刀直刺得他危险地眯起双眼:“又是冷刹!”
蓝恒嗯了一声,说:“看来这又是东卫的手段,此次刺杀看来还是针对少将军,此事我已让人进宫禀明陛下。”
宁昊嗯了一声,回头看着骆风,吩咐道:“你且着人去骆府通禀一声,大夫、药品,该带的都带些来。”又对沙石道,“少将军请先去厢房休息,回国之事待陛下另行安排便罢。”
蓝恒和沙石皆应诺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宁昊、骆风和宁书三人。
宁书看着自家少爷此般模样,心里极是难过,轻声道:“少爷且先休息一会儿,这边有宁书守着,骆少醒后宁书再叫醒少爷。”
宁昊摇了摇头,眼下的遭遇已不再是他所能预知的,今日这遇遭虽看似针对沙石,但谁又能确定这些人没有打自己的主意?如今骆风更是为求沙石受伤,剧情看似偏离了主线,可这暗中的情缘却又与设定相近,沙石刚才的眼神他不是没有看到,只怕自己这情敌是真真正正的躲不过了。
宁书哪知宁昊心中想法,暗叹了一声悄声去传了些膳食,端着碗站在宁昊身旁劝他先吃些东西,宁昊木然地张口让他喂食,脑中却在思考以后的路该当如何。
谁也没有留意,莫言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
☆、第48章
半个时辰后,天乐公主领了三名御医,抬了两箱各色药品急匆匆赶到,白泽生闻传也忙到旁侯着,御医诊断后皆赞急救得宜,又另行开了些滋补养伤的药,亲自带药童下去煎药,宁昊这才细细将之前遭遇告知了天乐公主。
天乐公主叹了口气,只说:“昊弟受惊了,幸得昊弟安排得宜,这白阁主倒也是能人。”
宁昊当下又把白泽生的身世大致说了一遍,不待宁昊多言,天乐公主已明其意,称会帮白泽生查审当年旧案,一旁的白泽生忙跪下道谢。
临走前,宁昊问起莫言的去向,才知天乐公主是按了莫言的急报才赶了过来,莫言已自领了罚禄半年的惩罚,依旧在暗中保护,让他不必担心。
骆风醒来时已回了骆府,宁昊在旁守着,睁眼看到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的宁昊,骆风勉力动了一下,扯到伤口痛哼了一声,宁昊当即惊醒过来,见他醒了,双眼竟含了泪,骆风见状强笑道:“小叔何必这般难过?侄儿这不是无事了吗?”
宁昊擦了擦眼角,与宁书一起扶他坐起,亲拿了药汤来喂他服下,又问:“伤口可是很痛?”
骆风握了宁昊的手深情对望:“无碍的,这点儿疼痛侄儿还受得住。”
那边得了消息前来探望的宁夫人和天乐公主正在别院小叙,听闻骆风醒了,双双过来探视,好一通叮嘱安抚。
骆风受伤后宁昊便随他在骆府住下,方便日日照看,当晚待骆风睡下后方使宁书前往逢春阁暗中传话白泽生将欢天和嬉娣关于一室,并加紧制作之前所设定的器具,华蜜就囚于一事也万不可让旁人知晓。
当日骆风与宁昊走后不久,沙石便被侍卫护送回宫内,另行安排了一阵Jing卫于第二日护送离京。
蓝恒和乐正良每日皆来探视,告知两人朝中近日关于此次受袭的调查情况,只是这冷刹内部纪律极为严明,京城内已是戒严,却也没查出丝毫线索,这倒是在宁昊的意料之中。
骆风虽说身强力壮,可这伤得也不轻,连日里都经御医密切诊视,对于骆风身中奇毒也有所查觉,但在宁昊和骆风的暗示提点下,也不敢走漏半点风声,在他人面前只言这箭伤情况。
两日后,又到了骆风情丝柔毒发之日,戌时末,宁书便接了华蜜自后门偷偷入府,直接将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华蜜送入骆风卧房,宁昊早屏退了房中仆佣,让宁书将人放到床头椅子上压坐下来。
华蜜日日被单独囚于逢春阁后院偏厢中,对外界发生的事并不甚了解,今日突见宁书寻来,也不于她答话,径直捆绑蒙眼捂嘴带了出来,此时也不知到了何处,内心惊恐,突听见宁昊的声音,随即猜到事由,嘴里发出唔唔之声,挣扎着哪里肯乖乖就范。
宁昊见她如此,附在耳边冷冷低语:“这是你自己犯下的错,自当由你一身承担,若然想要抵抗,也先自行掂掂斤两。”
华蜜与宁昊直接接触两次,也知此人心冷如铁,当下不敢再闹,安静坐在那里,任由宁书将她双手分敷在椅子扶手上,却因听不见骆风的声响心下深感奇怪。
骆风此前已被宁昊喂服下自白泽生处得来的安神助眠的药物,此刻安静睡着,眼下骆风的这情况,宁昊只想让他毒发时少受些煎熬,至于其他的事,能少则少。
安静待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