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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昊只觉心底生寒,好在欢天的两处印记都极为隐秘,头皮处若刻意手脚又太过明显,否则……当下对白泽生道:“多谢阁主直言,若没了这些特征,也不知要如何为那些苦难之人找回亲人,唉……”
白泽生沉yin道:“也不尽然,只是……”当下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宁昊只听得目瞪口呆,万没想到这世间还真有验亲之法,只是对其准确性存了疑虑,问:“此法当真可行?”
白泽生肯定道:“虽然法子麻烦了些,但确能保证准确性,但凡三代内的血亲,皆可验查。”
宁昊大喜,说:“如此甚好,你且将所需物品告知宁书,欢天和嬉娣二人是否有血缘关系,便交于你查验。”
白泽生应了下来。
宁昊默了默,说:“不过眼下还有另外一件急事,阁主可能在近期抽身逢春阁?”
白泽生凝视宁昊问:“国舅爷可是说前往悬葫峰之事?”
宁昊微点了下头:“此事须得尽快成行。”
白泽生抱拳道:“在下明白,只要国舅爷支会一声,在下随时可起程同往。”
宁昊当晚将药交予骆风,并将自己的打算和他说了。
骆风也无异议,第二日宁昊先回宁府将自己要出游之事与宁庆说了,并将已确定一名‘忠鹰’门人身世的事也交待下来,宁庆也不阻他,叮嘱一路多加小心,另加派了六名死士在暗中保护。
再一日,骆风在朝上向皇帝告假,称要陪宁昊前往东疆实地查证一番,加上宁庆在旁助言,乐正善当即准了。
接下来几日,二人忙碌的事极多极繁,安排伤势稳定下来的蓝门将士生活住宿,别派人护送沙石回横越,随便将将制好的银丝软甲送去给蓝恒并记叙先前遭遇的信件捎去。
安排东疆百姓的去处、生活,柳项氏重遇了失儿的事在这群人里也不再是秘密,几乎年有人皆对找回亲儿有了新的信念,谁也没肯收下银钱就此离开京城,众人终被安排到一片民宅中生活,由宁财暗中帮助让他们在京城里找了些能自给自足的营生,别派了暗卫在暗中保护。
宁昊又与骆风商量后,自府中死士里选出十余极擅轻功、相貌清秀者,又让宁书在坊间挑了几名年龄较幼有些武功底子姿色出众的女子集结一处,按他对现实中特工训练的了解在城郊隐密处造就训练场地,并以他制定出的特殊训练方式指派两名心腹对这些人进行密闭式训练。
华蜜预计会被接往骆府养胎,压毒方式由宁书亲授给华蜜早已叛变的侍女。
尚云芝那处倒不用费心,一直以来宁昊只是对她使的迷药,不致成瘾,加上迟迟未得便令她怀孕,不过抽了小半日去安慰了她一番。
验收先前着工匠打造的□□、护身甲、便携暗器等护身物品。
宁昊再次拜访闭月馆,威迫廖仲堂随他前往悬葫峰,他并非不信白泽生,只是担心自己离京的真正目的走漏了风声,廖仲堂暗中传讯过去反而不好,不如将他带在身边,多一个人质也多一分保障。廖仲堂当日被宁昊赎走大半男伶,却也大赚了一笔,心中对这个年轻的国舅爷即怕又恨,如今听闻他要自己随他前往悬葫峰,本想推辞,却经不住宁昊的一番利诱威胁,终是当日便当着宁昊的面将馆内事务交付旁人,随宁昊回了府去。
再有就是应酬朝中官员、世家子弟的宴请践行,安抚宁家老祖宗。
如此又过了五日,宁、骆两府合在一处设了家宴,算是为明日便要离京的两人践行,席间除华蜜外的四位女士皆红了眼圈,特别是老祖宗,宁昊自打出生,从未离过京城,如今却是要一年半载不能得见,怎会不心痛不舍。
白泽生那边于第五日得出了欢天、嬉娣确有亲属关系的报告,宁昊示意此事暂时不要告知二人,待回来后再另行安排。阁内事务则被分内宿、主楼、实演三块分交给心腹之人,欢天与嬉娣的演出经白泽生依宁昊的意思亲定下来,使二人每日里皆可回家侍母,又能通过演出得到应得的酬劳供奉家人。
启行之日,乐正良和宁庆直将两人送至城门,一再叮嘱宁昊万事不可冒进,一切以安全为重,又叮嘱骆风,誓必看护好宁昊,不得由着他胡作妄为,宁可查不到线索也不可贸然行事,多生事端。
这一行人明面看上去不过四人,暗中却有十余暗卫、死士跟随,等到在十里亭外与白泽生主仆三人,以及由莫言先护送出来的廖仲堂两行人汇合,便成了一支十余人的队伍。
宁昊当下让宁书拿出早准备好的衣物令众人换上,一行人顿时化身普通商旅,慢慢悠悠往东而去。
☆、70
悬葫山位于南廷东南方向,距离东卫边境的距离与京城距离相当,行的快的不足一月便可到达,为免招摇,又为减少宁昊一路辛苦,十余人分乘三辆马车,宁昊与骆风一辆,白泽生和他的随从一辆,另一辆自然是给廖仲堂准备的,另派了心腹照顾他,一路上行的极慢。
宁昊马车车厢四角的风铃都被取了下来,车厢外观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