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女人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了过来,带动周围的冰冷的气流,发出呼呼地声音。
我捂住被打的地方,疼痛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整个身子都冻僵了。“白眼狼!老娘当初养条狗也比你强!狗还知道看门,狗娘养的啊你!”望着女人在摇曳的烛光下面目狰狞的面孔,这女人骂得是越来越难听了啊。
“你这是什么眼光啊…”女人似乎不解气,一脚踢在我原本残破的腿上,果然,一股刺痛从伤处传来,我不由我苦笑,倒宁愿被冻僵了啊。
“废物!阿财、阿壮!把他给我拖出去,按老规矩办事,不要留下什么痕迹!给我利落点儿!”女人对身后的男人吩咐道。瘦高的男人低头弯腰的说道“丽娘,咱肯定给你办好啊!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行!若是办差了,老娘唯你试问!”女人伸出涂了鲜红花汁的手指,挑逗似的捣了捣瘦高个男人。男人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等解决了这个,我任你处置!”说罢嫌弃似的看着我。
“阿壮,走咯!”瘦高个男人打了打旁边壮实男人。那个叫阿壮的低头瞄了我一眼“这孩子才这么小呢!”阿财扯了扯阿壮的衣袖,示意他丽娘不太高兴。我抬头一看,丽娘有些不悦的看着阿壮。
“干你的事!不要乱说话!”丽娘抿嘴道,说完便扭着小腰离去。阿财横了一眼阿壮,一把将瘫软在地上的我拖起,随即放开手,在没有外力的支持下,我摔倒在地。“腿断了?”阿财漫不经心的踢了踢我的双膝道。我点了点头。
“晦气!”阿财咒骂道。“要不?”阿壮开口道:“我来背他。”
我有些不自在的倚在阿壮宽厚的背上,“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他小声地问道,我微微一愣,点了点头。阿壮似是叹息了一下,接着说道:“他们不是人啊!为了钱…唉!我也不是人!你还这么小…他们怎么能忍心啊!”
我抬眼看了一下在前方骂骂咧咧的阿财。昨夜刚下的雪,在月光的照射下莹白一片,心里的某块地方好像突然软了。“这不怪你。”我说道。阿壮的身子猛然一僵,“这个世上人各有命,你只是为自己而活,这并没有什么错。”望着身下这个朴实的男人,我笑着说道。
阿壮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像在压抑着什么很痛苦的东西。“不!你不懂,是我…是我把他们一个个的杀死的,他们还那么小,就跟我的孩子一样小,我居然…居然…”男人的身体止不住地抖动着,我有些不稳的抓紧他的衣服,苦笑自己都快死的人了,此刻竟然想让这个男人放下心结,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圣母了。
“阿壮…是叫阿壮吧,你大可不必这样想。我们这些人,活着的时候已经受尽了生活所给予的苦难了,或许死,也是一种解脱…至少,我们的灵魂是不受约束的,我们是快乐的…”突然想到以前在街上看到的传道法师,似乎他就是这么说的吧,虽然我觉得这些纯属糟扯。
男人的情绪平复了一些,阿财似乎发现我们这边的不对劲,他裹了裹衣服,徒步走过来,雪地在他的脚步下发出“咯吱,咯吱”的痛yin声。“你在干啥呢!赶紧办完事啊!这破天儿,老子都冻死了!”阿财说道。
阿壮颠了颠伏在背上的我,将我抱紧向前走去。
似乎是来到了目的地,阿财看了一眼阿壮,用眼神示意他赶快行动。我感觉阿壮狠狠地将我勒紧,想像要抓住什么似的。
“你若是等不来就先走吧,我来解决他。”阿壮开口说道。阿财微微一愣“你小子够味儿啊!”他重重的拍了阿壮肩膀“知道兄弟我急着回去!那这孩子你弄了啊,我晚上还得找丽娘那sao娘们暖被窝呢!”临末还特猥琐的笑了笑。我感觉阿壮舒了口气“都这么多年兄弟,这点小事怎么能不帮啊。”阿财又说了些客套话,便转身离去。
阿壮见他走远,这才将我轻轻地放在雪地上,他呼出浓浓的白气“小哥儿,你在这儿待着,我得马上回去交差,不然他们怀疑。”我吃惊地看着他“你不把我杀了?”
阿壮苦涩地笑了笑“小哥儿,我保证我阿壮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阿壮我有的是力气,不信凭这身蛮力还养活不了我一家子!”他随即将自己身上的棉衣脱下盖在我身上“等着!”
仰头望着墨色的夜空,我有些不知所措。在我的左边是白雪雕塑的美丽世界,而右边却是黑暗Yin冷的无底深渊,只需我的一个念想,便轻易的决定我的生死,这种感觉太微妙了,怪不得某些人总是用杀人来满足自己特殊的欲望,的确是能获得一些快感。
Yin冷的shi气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到骨子里,还真冷!
我拖起残败的右腿试图站起来,却无力而为。恐怕等阿壮来了,我就真成了一个冰棍了。
我没有名字,自有意识起,就住在这儿了。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是一群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我们每天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学着所谓的绝活,说穿了就是偷东西!
学了这些之后,自然有人将我们带出去,让我们帮他们偷东西,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这次我的任务是偷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