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雪国皇宫,御书房内。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朕意已决,最迟两个月,这两个月里朝廷的事就有劳各位爱卿了。”
说完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各位重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御史也是噤声无言,在二皇子,现在已是王爷的端木然不在的时间里,朝堂之上每日都是沉闷不已,各位大臣也是每日担惊受怕。
快马加鞭,端木司岚和莫殇两人已经到了炎国境内,经探子回报,炎国的皇家围猎就在青琅山,恰恰是魔教总坛所在,只是自沈青何经商以来,魔教的几乎所有教众都成了清风楼的一份子,魔教也是名存实亡,不过沈流光也是不甚在乎,整日流连温柔乡,教务也是交给手下打理,这点沈青何倒是继承了十成。
炎国的皇家围猎也已是第十天了,今日是最后一天,也是最Jing彩的一天,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今日谁的猎物最多便可得到皇上的赏赐,每年的赏赐都极其丰厚。
端木然也不意外,自己苦练马术和射箭就是为了今日不丢脸,那日夜里,和祈风一起从河边回去,惊动了很多人,次日许多人也知道了端木然是皇上的“人”,流言猛于虎,纵使端木然不去理会,但别人讲自己却不能选择不听。
祈风也若有所闻,但却不去制止,因为大臣的认知恰是他所要的,所以在所有人都在马背上整装待发的时候,祈风对所有人说道:“刀剑无眼,众爱卿在围猎时要万分谨慎,万万不可伤了自己人,违者定当重罚,出发!”
一听见出发,端木然便拉着马迅速的跑开,祈风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有一丝苦涩,近日来,端木然一直在躲着祈风,那日的画面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唯有不在祈风的视线里端木然自己才觉得放松。
从营地驾着马儿进入树林,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听见一个武官在树林的另一头一声高呼:“快跟着,那狡猾的东西在那里!”
还没来得及调转马头跟过去,忽然矮树丛一阵沙沙声响,那狐狸棕色的影子倏地蹿了出来,扑向了端木然身下白马的脚边,唰地给了白马的腿一爪子,白马受惊,嘶叫一声就两脚立了起来,端木然一惊,没拉好缰绳,只觉得一个不稳就从马背上被狠狠地摔了下来,还好他临机反应侧了侧身着地,没有让头直接着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就在这时颈部传来一阵剧痛,端木然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子轰轰作响,便昏了过去。黑衣人一手抓住端木然的腰,便抛上马背,自己也骑上去,然后便消失在林子里。
端木然从一阵眩晕中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颠簸的马车中,身上已是不得动弹,自己又是被绑架了,不过这次却有些害怕,因为自己的手脚被束缚着,绳子嵌进rou里,隐隐生疼,若是岚或是风都不会这么对自己,只怕来者不善。
祈风看着一些武官陆续的回到营地,却一直未见端木然回来,自己派出去的暗卫也没有回来。越来越担心,也没有心思在围猎的结果上,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艰难地向营地走来,走过的地面留下片片血迹,在场的大臣们也发现情况不对,纷纷看着那个侍卫,祈风已是走到侍卫的身边。
“然公子,被人掳走,往南。”说完便咽气了,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雷,你去安排回宫事宜,电,往南。”说完飞身上马便离开了,留下一帮子大臣,所有的人知道了,那人在皇上的心中占据极重的份量,哪怕是皇后娘娘也不曾让皇上如此挂心吧。
往南,便是富饶的青琅郡,当初沈流光将总坛设在此处,一是看重这里的富饶,二,便是这里勾栏院众多,风流,但不喜良家妇女的男人,ji院便是最好的去处,当初与赤雪国皇后的事也让他更加明确,黄花闺女碰不得,有妇之夫更加碰不得,和沈青何不一样,沈流光喜欢香香软软的女人,当然青琅郡上的ji女也都倾心于他,俊美不羁,出手也是大方,而且怜香惜玉,不会看不起风尘女子,虽然不是青年才俊,但风采依旧。
今日的忘忧楼比往日更加热闹,多日不曾出现的水弁也在近日露脸,水弁是青琅郡风月场中响当当的四大头牌之首,人比花娇,才华横溢,自然眼高于顶,千金难买一笑,又是个自赏自怜的主儿,那些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向来入不了美人的眼,而饱读诗书出口成章却囊中羞涩的书生少年又入不了她的眼,于是造成水弁钱财积压,但每日对着那些个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渔色之徒,早就烦不胜烦,所以便盘下这忘忧楼,自己当起了老鸨,但自己几乎是整日呆在自己的香闺里,今日是因为楼里来了个新的小婠,虽然是不能言语,但第一眼见到就让她移不开眼,自认为自己的容颜已是绝色,但细细地端详着那人,一张俊美绝俗的脸庞,修眉秀挺,微微上挑的一双桃花眼明亮清澈、顾盼生姿,眼底一片纯稚不染世俗,偏偏又带着几分入骨的柔媚,却不像女子那般娇嫩无骨,眉宇间带着三分傲气三分慵懒,再加三分恼怒,还有就是浑然天成的贵气。
直觉告诉水弁,这个人不简单,今夜的竞拍就让他随拍得的人离开得好。
忘忧楼的花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