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福贵迷迷糊糊地被热醒了,他躺着床上完成着进行每日任务——发呆。发了好一会才想起旁边那个昨晚哭得可怜兮兮脸都没洗头发一团糟的胖徒弟,金珠珠圆圆的脸蛋红红的,福贵一摸他额头烫的跟熟地瓜一样。
这种情况,当然还是找流夏妹子啦!于是福贵急急去江流夏的院子里,门是开着的,福贵头铁地直接冲了进去然后就被喂了一嘴带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药框子。
还没来得及出口,又扔来一个药罐子,福贵凭借着现在苗条身材的优势躲过,却不想又直直接上了臭烘烘的抹布。
“啊!我的院子!!”身穿嫩黄色长裙的流夏撞开了驻在门口的福贵,娇俏的身影一闪而过,没两下子就掐住了吕伊好和吕儿好的耳朵,高大的两人被掐弯了腰,眼睛冒火地瞪着另外一边也被掐着的人。
“好啊!!好啊!你们两个,我不就出门取个药,你们就给我闹起来了哈!说说是怎么回事。”
“都怪你!!!”
“怪你!!是你!!”
“是她!我给丘老换药她非要插手!”
“不对!是姐姐非要过来插手我煎药!”
“那是你错了!那绑带应该往这边绕的!”
“才不是,是往那边绕!枯草最后放进去效果才最好!”
“放屁!第二个加才对!”
吕伊好和吕儿好都被对方红气得脸红红的,她们强壮的虎躯因愤怒而青筋暴起,她们不知不觉就就挣脱了流夏的手,完全没有注意到流夏脸色已经黑得不成样子。
“都给老子闭嘴!你们两个给我滚去柴房!不准吃饭!滚!滚!滚!”流夏被气得捂住了胸口,痛心疾首地说道。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有多么地崩溃,她Jing心“打理”的院子,虽然不算整齐,可是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是她有意或者无意安放好的啊!怎么可以容忍别人指染!弄得更加凌乱呢!还好那些比较贵重的药草她早已经先见之明藏在了屋里。
“我的屋子啊!!!!”
很快,流夏就被打脸了!没有最乱只有更乱!屋子里比屋外更加惨不忍睹。福贵跟着流夏进了屋子,只见那屋顶上墙上床上全都是血和青黑色痕迹,这仿佛命案现场一般场景还是让福贵不禁瑟瑟发抖。特别是那个一半身子在地上一半身子在残破的病床上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一身的衣物满是血迹和污渍,他的左腿只有一半被白布包裹的地方还不断渗出鲜红的血迹,十分吓人。
床上的老头听到声音白着脸眯着眼睛往屋内外瞅了瞅,那高大壮的两姐妹正举着手帕跪在地上互相抱着嘤嘤哭泣,危险已经解除了,他苍老干枯的的手扶着床角才颤颤巍巍地将无力的身体都往床上挪去,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威严的模样。
“老。。。老人家。。。你没事吧!”福贵看着那缓缓挪动的身体过去只觉得满是心酸,。可怜的老人家!这种罪,他和川左使都已经经历过!这里的女人都不是人,真是太可怕了啊!
“咳咳,没事。”丘老别过了脸,十分漠然抚开了福贵的手,完全不掩饰眼里的厌恶和鄙夷,伸手甩了甩沾染了血和药汁的衣袖,伸手准备把被子往腿上盖去,可是手才伸到一半,他悲惨地发现扭到了腰。
“哎哟!腰。。。腰。。。腰。。。”
福贵尴尬地收起了自己的手,对方对他的厌恶他感受得到了,他四处看了看,旁边的流夏还在委屈地到处翻看她的药草和药罐,也不知道怎么处置,过了好一会才怯生生地回了一声。
“切。。。切克闹?”
吕老哆嗦地将一只扶着老腰的手捂上自己的脑袋。
他这条老命看来是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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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阳教坐落在高山之中,被层层枝繁叶茂的老树遮掩着,在城墙外还布有五行八卦阵,寻常人很难发现在这深山里还有着这么一座雄厚巨大的建筑。Yin阳教的中心是由端庄大气的暗红色瓦片组成的主殿,宛若一颗红色的明珠被外一层的棕红色半月形状的日月宫镶嵌在其中。再外便是由墨绿色和灰黑色分为二半包围将其包围起来。
福贵看着那大大的木牌匾上写着——毒来毒往居,心中一惊。这Yin阳教果然不同寻常,连取名字都是这么直接。这个屋子他不敢进啊,可是他已经答应了流夏去药园取药了,那受伤的老人家要用药,还有哭晕过去的珠珠也要用药,毕竟吕伊好和吕儿好已经被关柴房,毕竟珠珠是他的徒弟,毕竟老人家是因为珠珠断的腿,毕竟。。。反正是福贵自告奋勇说去帮忙取药,说道便要做到。
这是他好不容易才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并拿着流夏给她的曲曲绕绕由各种蝌蚪组成的“地图”,只得凭借着他多年来几乎没有的方向感走了整整两个时辰,又鼓着勇气问了一个扫地的丫头加一个路过的冷面黑衣问出来的路,虽然他觉得大家都也没看懂是个什么意思,不过这也有可能是流夏说的那个地方啊!虽然这地方看名字不像取药的地方,可是药和毒本是一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