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于船边,海风拂起一缕轻柔墨黑的长发,连同长衣一起在风中飘扬,一样粗布旧裳再也平凡不过,可少年这时就如同发光体一样,让了移不开眼。
赛宇站在船舱门口看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总觉得有点地方不同了,可是又说不出什么那里变了,以前,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哥哥,哥哥地叫的可爱人儿,转眼便长大,不仅外貌变得更加的俊美,就连神态说话方式都有点不一样,以前可不这么觉得,可经过这次后,猛然的发现,心中有点失落,一直作为保护者的自己,好失去依靠,像一个失业者一样,茫然。叹了一口气走上前。
“赛依”赛宇一脸忧郁地说道。
“嗯,怎么啦?”拨一拨被风吹乱的青丝,看着眼前脸色不妥的人说。
“没有,只是赛依,你长大了,我原来也没发现,这次遇风暴后,你就变得拘谨了,而且你这几天没叫我一声哥哥,对我客客气气的,你是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吗?让你受了苦,我这个做哥哥的真没用。。。。。。。“
看着面前人,满脸愧疚说着自己没用的话,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这个做小的欺负他,真没办法。
“我怎么会怪你呢,那种情况能保护自己就已经是大幸了,况且我现在不是在这里了吗?昏睡那几天都是谁不眠不休地照顾我的呢?还有以后有什么事,不要总想着别人,也要为自己想想,没什么好愧疚的啊,我们是兄弟是不必计较这些的是吧?哥哥。”虽然叫起哥哥有点别扭,不过也算新鲜。
听到赛依叫的那声哥哥,一脸欢笑之前所有的忧虑都抛到九霄云外。
“对了,赛依,木家的船很快就在前面的港口靠岸,下船后我们再搭另外一艘去南奥吧?”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南奥呢?”
“是呵,你什么都忘了。”这时少年眼里蒙上一层Yin影,有点不安,看向前方滚滚江水,手指因过度用力抓住栏杆变得惨白。“我们这次去南奥是找师傅和姨娘帮我们报仇的。我们赛家世代做航运生意,祖辈打拼下来的几个码头位置也好。日子过得也算富裕。所以就有人打这几个码头的主意。一个月前,父亲接到一笔运贡品的生意,因为赛家第一次运贡品,凡事都很小心谨慎。谁知那批贡品半路被人截抢,父亲也没办法只好上报朝廷,朝廷也派了人来查办,谁知在这期间,有人举发说赛家私吞贡品,贼喊捉贼。后来,在赛家其中一个仓库里竞出现了那批贡品。赛家,就因盗取贡品被抄家问斩,一共。。。九十八条人命,足足九十八条。”
头低低的,长发遮盖了脸,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身体也不停颤抖。这应该是很痛苦吧,那种看着自己亲人死于非命的却无能为力的心情,我何尝不了解呢。
“我们从小就在南奥师傅家习武,很少回来,只怕那些人还知道我们的存在,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我们不能再留在朱绮了,以我的力量根本就报不了仇,连仇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这恨该怎么解,这仇该。。。怎么报呢?”
想起自己在那个世界,同样怀着仇恨,原来真有命运这种东西,让这样的我们相遇。
颤抖的肩膀隐约的啜泣声,在漆黑的夜晚面对空旷屋子时,我也是这样抱着膝盖啜泣。一样悲苦的人生,怎么办,好像越来越离不开这个人啊。这个坚强又柔弱的人,真率,为他人着,亲切的人,给人一种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在你身边,支持,鼓励,即使你做错了,他还会原谅相信的人,我想这也算是一种情感的羁绊吧,是什么呢?嗯,应该是亲情的羁绊。
“即来之,则安之。我们为什么要逃呢?还是留在朱绮吧,凭我们的力量,用自己的方法,化开我们的仇,解开他们强加在我们身上的销,人在做,天在看。我们无愧于天地。所以我们不逃,我们不是懦弱者,因为只要逃过一次,这一生注定是逃。”
“赛依,你真的长大了,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赛依笑了笑说:“无论我变成怎样,我还是你的弟弟,你也永远都是我最善良的哥哥。”
“赛依~~~”
“赛宇哥,赛依,吃饭啦~~~~~不来我就全吃光啦~~”
两人同时转向这声音的传播者,赛宇笑得灿烂地说:“玲儿,等等,我们这就来。赛依,走吧,你身体还没康复,吃过饭后,把药喝了就休息吧。”
“嗯,好”
现在我是赛依,会有作为赛依的自觉。赛家的血债,我逃脱不了。
细心的想想,其中真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运载贡品这样有利可图生意的怎能这么轻易地落在赛家呢?船上的保卫工作肯定比平常严密得多,官府方面不会不派兵看守的,想抢也不是一件易事,而且这样的阵势看来,到底谁有这个能难有这个胆量去截抢呢?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赃物藏于赛家仓库。朝廷的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吧。这么大的一船贡品,不会一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的。
更令人奇怪的是事发后的调查、确认罪项、抄家、问斩,一连串的程序,在如此迅速的时间内完成,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