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越浩云走下来,“以后你就负责教他,这孩子不能宠,你要好好的给我教好他。”然后转头对越云明说:“好好听老师的话,你的先生叫刘裕,你要叫他刘先生。不许惹先生生气,知道吗?”
“是,孩儿懂得。”
越浩云点点头,走了出去。等到父亲一走,我马上拉着刘裕,“先生,我们现在马上开始吗?”刘裕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小孩,很可爱的一个孩子,难怪主人这么宠他。我见刘裕不理我,又扯扯他的衣袖,“先生,先生……?”不会这么年轻就耳背吧?
刘裕回过神来,弯下腰对着我,温和的道:“少爷,想什么时候学就什么时候吧。”我一头黑线的看着他,这是我说了算的吗?话事人是你啊。刘裕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厄……那我们今天就开始吧。”这语气,这神态,标准的亡羊补牢。我看着他,无语……
带着刘裕来到书房。这是为了我方便学习而专门弄的,当是我那个汗啊,有必要嘛?倒一杯水给刘裕之后,我就站着等。“我说云明啊,你要知道,学问呢。不是一两天就弄好的,是需要长期坚持的,你要有耐心,有恒心。知道吗?”行家一开口就知有没有,刘裕说出这一番话来,这下好了,说他不是先生,估计都没人信了。“我知道了,先生。”毕恭毕敬的。
山庄的另一头,越浩云回到房间,发现娇妻居然不在床上躺着休息,反而坐在桌子旁低着头不知道在干嘛。他走过去,抱住司徒月的纤腰,“月儿,你在干什么?”下巴枕在娇妻的肩膀磨檫着。“别闹了,我在给明儿弄衣裳。”拍拍腰间的魔爪,“对了,你找谁来教明儿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刘裕。”偷偷亲了一下怀里人儿的耳垂,“他不会告诉明儿吧?”司徒月瞪了他一下。“量他也不敢,好了,娘子,不要弄了。这么好的天气用来弄这些多浪费啊。”说着,抢过娇妻手上的布匹,随手放在桌上。不顾妻子的反对打横抱起她,轻轻的放在床上,顺手放下纱帐,接着……脱衣上床。浅红的纱帐掩住了浓浓的春色,却盖不住那醉人的娇yin与喘息。
“好,那我们先来学习《论语》,跟我读一遍:学而时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人……”刘裕非常入迷,读得摇头晃脑,走起路来一步三摇。我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一个人读书能读得像跳舞一样?一步三摇的?真是太强了。
接下来的一年里,我白天就跟着刘裕先生学习,晚上就在自己房里练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因为刘裕所教的东西我绝大部分在前世就学过,所以一年之后,我发现,这个刘先生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教我的了。
于是,我去找父亲。“爹,刘先生教的,孩儿都学好了。”
“真的?这才一年啊!那也太快了吧?”父亲惊讶的看着我。
“那是当然的,也不看看是谁。那是我,本天才。好不好?”臭屁的抬起头。
越浩云宠溺地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儿子,也只有这时候他才像一个两岁的孩子。注意到父亲溺爱的目光,“爹爹,孩儿太得意忘形了。”我摸摸鼻子,低下头。说实话我也很惊讶,前一辈子,我一直都是父母长辈眼中的乖乖牌,从没说过如此放肆的话。今天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了。
“不,明儿,你还小。本应该如此,不需要强迫自己。爹和娘都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就好。知道吗?做回你自己就好。”温暖的大手摸摸我的头。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胸口的某一处裂开了,流淌出一丝丝的温暖,啦温暖很快就漫延全身。眼睛涩涩的,鼻子也酸酸的,想开口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点头当回应。
良久,我眨眨眼,收回眼里的水雾。抬起头,露出一个梨花带雨的笑容,朦胧的大眼一眨一眨的,“那……是不是孩儿做什么父亲都不会怪我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弱。
“那是当然的。我家小宝贝无论做什么,爹爹都不会责怪你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爹爹说话要算数啊,不能骗小孩。”声音里应经带有一丝的戏谑。可惜的是,某人正沉醉在他的世界里,没看见。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孩儿就知道爹爹最疼孩儿了。那爹爹,我不想学文章啦,又不打算做官,学那么多干嘛?孩儿我想学医术啦。爹爹,你去找老师来教孩儿啦。好不好嘛?”闯荡江湖难免会受伤,会生病,还是现在打好基础先。恩~~~原来撒娇是这样好玩的,以后有机会要多练练。
“学医?那也不是不行,爹爹同意。但是请先生,那就不用啦。”越浩云想了想说。
“爹爹,你又耍赖了。不找先生来教我,难道叫我自学啊?”我不满的瞪着这个无良的父亲。
“傻孩子,你娘自己就是大夫,而且是很厉害的大夫。叫她教你不就行了?”
“真的?那我去找娘。”我说完扭头就走。
“真是的,有那么急嘛?……跑慢点,别跌伤。”越浩云大声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