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很快就过去,白文瑄的身体本来就存在一些记忆,关于使用家用电器这类,他摸索几次外加小珏的“提点”也就会了,至于做饭,可能这具身体的前身也不是个习惯做饭或者说饭做得很好的人,所以,他除了会下面条,还没认真煮过一次饭,关于其他常识,在忽悠小珏的过程中也学了一些,也开始跟着小珏学习认字——以考小珏为名跟着“偷师”,学到一些简单汉字和25个英文字母,至于平常人常用到的电脑、手机、闹钟等等这些东西,因为电脑小珏只会开机找网络台以及关机,白文瑄也就只会这些,手机没电了他没看见不知道存在这种东西,闹钟虽然准时响看得懂上面的那些数字,但对于那时分秒的换算,小珏不知道,所以他也不知道……当然,学习是相互的,白文瑄暗底下悄悄学习现代人的生活习惯及常识,也免不了把宫廷礼仪带到生活中来。这不,面条端上桌,小珏洗了手就直接就着桌子一根一根地吸,被白文瑄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根教鞭打了一下,忙端坐好,拿着白文瑄给他夹了一些面条的小碗,细嚼慢咽地吃,连喝汤都是用另一个碗分开拿勺子一口一口舀着。本就随性惯了的小珏哪里受得了这些,但奈何现在的白文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白文瑄,对他礼仪极其严格(仅在家里,因为白文瑄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教养的,在外面也就随小珏爱怎样怎样),不做好不给吃,才三两天,小珏吃饭变得规矩了许多。
这天周一,白文瑄和小珏收拾干净,便早早关了门去上幼儿园。因为上周五是小珏老师送小珏回来的,而白文瑄不知道怎么去小珏的幼儿园,且他对这个“幼儿园”有点兴趣,很想知道是个什么地方,所以,今天他要带着小珏步行,一路询问着去幼儿园。
白文瑄本来是白家最小也最聪明的儿子,记忆力过人,一目十行不为过,加之他又有股不服输的倔劲,所以,送儿子上幼儿园从幼儿园回家从家里去幼儿园接儿子神马的怎么能够难倒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要万无一失还得先熟悉,即使从家里去幼儿园一路问人过去绕了不少弯拐了不少拐角,白文瑄依然记住了从家到幼儿园,又从幼儿园到家的路。
“爸爸,下午记得来接我哦。”小珏在幼儿园门口跟白文瑄告别,此时的小珏非常想在白文瑄脸颊亲一口,但是想起白文瑄拿着教鞭在家里时说过的“男子举止温文尔雅不得轻浮”(虽然听不懂,但是白文瑄说不能亲亲抱抱拉拉扯扯)“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也没听懂,但看了白文瑄的示范),不敢这么做了,后退三步,对着将手负于身后的白文瑄躬身行礼,僵直地转身昂首阔步朝幼儿园走去。
显然,这父子俩怪异的一幕成为了幼儿园门外最引人注目的,感受到别人投过来的目光,白文瑄也没有半点不适,站得笔直如一棵苍松般望着白呈珏消失在人流里,打量着幼儿园内的情景,越看脸色越黑,心道:“学堂怎能如此,简直就是瞎胡闹!”
唉,白文瑄同志完全不知道,幼儿园本来就是小孩子瞎胡闹的地方,不瞎胡闹还能干吗--!可怜的白呈珏小朋友因为这“瞎胡闹的学堂不适合教养”后来直接被请到家里的各种家庭教师摧残,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童年,真是可悲可叹。不过,对于白家来说,这样的白呈珏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咳,亲妈会补偿他的--!)
送了白呈珏进幼儿园,对幼儿园这种瞎胡闹实在不满的白文瑄也没有办法,现在这个世界是他所不知道和控制的,只能适应,适应。白文瑄敛下眼神,转身往回走。在走回去的过程中,他开始打量这周围的环境。对于他所在的城市,他知道的不多,更别说对于自己所在的这个国家和世界的情况了,所以,看到什么,他都觉得新奇。在走回去的这段路中,他多多少少懵懂了人行道红绿灯以及那些琳琅满目的店铺,也渐渐习惯了这个世界男人女人奇奇怪怪丑陋无比的衣着方式以及那些女人不知检点的身体暴露和那些男人不知廉耻的乱瞟眼神。虽然风化有些败落,但繁荣的街道不比京城的瓦市差多少,白文瑄心中的感慨实在难说。过往,他作为皇后,虽然常年与宫中那群女人争斗,但少年时候,他也是心怀报国之心望着国家繁荣昌盛的。他曾幻想的“即使黑夜戚戚,也是灯火辉煌,人来人往;即使店铺狭小,也是南物北货,琳琅呈示。百姓无人不足,国家无城不富”繁荣景象如今就这样展现在他面前,免不了勾起他少年高志的一番惆怅。
白文瑄惆怅完,又想到钱夹里为数不多的钱,以及那些硬梆梆标着些数字不知作何用(银行卡之类的)的卡片,开始犯起愁来——他发现他以往所学没半点用武之处。
“铮铮铮铮……”突然传来一阵琴声,白文瑄听着这好似熟悉的音律,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听这音律,白文瑄心中坚定,若自己循着找去,或许就能找到和自己一样的人!别怪白文瑄这么想,在小珏看动画片的这几天,他看到的画面听到的音乐都是他接受不了的,加上几次在小区里听到那些老头老太咿咿呀呀唱的戏文,再有大街上市场听到大喇叭放的一些音律奇怪的歌曲(其实是流行歌曲啦),他自发认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都是不懂音律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