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红尘如梦,痴恨繁芜,追情逐爱,不过是那顷刻间的乐乐伤伤,闲潭落花,待到落月西斜时,所谓爱,所谓恨,所谓沉迷,所谓堕落,也只是那红尘的醉一场,梦一场……
至于那大曌(zhao取义日月当空)王朝的夜,不过是一楼,一人,一舞……
一楼——红尘醉……
一人——红冠天下……
一舞——红尘无梦……
当日,便是在那红尘醉的楼中,一袭红衣,一曲红尘无梦,舞至俗世癫狂,也是在这样的凡尘之中,兴衰辉煌如白驹过隙。晃过三年,世人不知那人是男是女,更不论其貌,唯余那抹被唤作红的孤魂,被yin为绝唱……
半月拱形的炉子里,火苗窜动的红光映着水红色的珠链乱颤,芬芳迷离的檀香自销金兽炉中蜿蜒而出,除却火炉中映射的红光,这屋子里青楼一贯有的粉红色的旖旎光线,倒是用了几颗硕大的夜明珠,使得这屋子明亮,却干净温和。
女子玉脂般的手执木梳,自如瀑布似的倾泻下来的秀发上滑下。
“啊!”女子吃惊地轻呼伴随着轻微的断裂声响起,怎么会……
那发的主人倒也不在意,依旧是睁着眼若有若无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地道:“断了便断吧!”(霉说霉话:汗,怎么把人家小红红写的跟林妹妹似地…!…!!…!!!)
“哎!”青丝……亦或是——情思。
少年展眉调笑:“臻姐姐,你可是嫌弃自己老的不够快,还有再添些皱纹才甘。”
“你个死小子,就知道欺负姐姐我,看我不收拾你。”臻蘋作势欲教训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又一脸无害样的少年,却终究下不了手,从十二岁到二十五岁,人生中最美丽的年纪,最美好的记忆,那还是一种胜过爱情的存在。
“红儿啊,准备得如何了?”妖媚的声音先人影进入了屋子(某霉再汗:活脱脱一王熙凤,那啥,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便是一人浓妆艳抹,身着七色彩衣,莲步而来。
“啊呀,是妈妈啊!”少年侧过身子,头倚在横放在椅背上横放着的手臂上,慵懒地开口。
“你才妈妈呢!”浓妆的人有些气急地开口,“爹爹,记得要叫爹爹!”
“这是青楼?”少年笑地灿烂……
“如何?”
“你是老鸨?”
“怎样!”
“青楼的老鸨,那便是妈妈啊!”少年很是认真的回答。
“你……厉害!”老鸨脸上的粉扭曲的簌簌的下。
臻蘋好笑地看着再次被打击的沉恹,慈悲的将人拉回正题:“少爷您该上场了,就别欺负妈妈了。”
“好你们主仆二人,爹爹我打不过还躲不过,呵呵……”一阵没心肺的傻笑伴着摇曳的步伐离去……
其实,沉恹也是个可怜人,本是个才子偏偏为情所困,困的还是一个呆子,就那么一个呆子让聪明如他甘愿堕落到这个圈子,花枝招展,以色事人。只是这种人在这个社会还少吗,自己一手看大的孩子不也是那样一个……
“臻姐姐。”少年出声打断了臻蘋的思绪……
“恩?我的少爷。”女子眨眨眼,,不希望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所思所想,然,聪慧如他,又怎会不知道这个自小看护自己长大的姐姐唯一的蹙眉是为了谁。
粉砖玉砌的楼房,芳香流溢的空气,红尘醉的牌匾外。今日不见了日日在外拉客的女子,倒是多了一群为一个可以挤入花楼的名额而打得头破血流花客。
偌大的楼内灯火通明,本该春宵一刻的花客们却愿意密密地挤在大厅,一般人找着了空位就站住了脚跟,也不奢望有个更舒适的位子,只要不被挤出了楼外就好。稍有些身份地位的九八个的为了张四方桌坐下,再高贵些的就可以包个雅间,静候佳人……
突然,一道疾风吹过,辉煌的大厅顷刻间陷入了黑暗。楼内的众人刹那间陷入了恐慌的喧哗。“刺啦。”烛火点燃的声音夹扎着内力尤为刺耳。现场的人顿时沉寂了下来。自东南角而起,悠悠然地燃起了四盏烛灯,昏黄的灯光下,原本空寂的舞台上,一曼妙的身子孤独的站在天地的接点——隔着半透明的屏障……
尘世的喧哗因着那人而Jing致屏息,或一眼,或万年,又或是弹指间被截断了的时间的流动。冗长的水袖随着状若无骨的纤细玉臂缓缓上移——倏地,艶红的袖带击破死寂的空,直击两旁各自二十开外的大鼓,恍若惊雷乍响。
(霉说霉话:汗,下面的那真是……大家跳过也可以)
雪色的白练如蜿蜒的水浪般自那火焰似的窜动的舞者袖中击出,白练过处,忽的燃起一脸排的烛火,颤动的火光摇曳着扯断了白色的牵扯……
二楼雅间的珠帘静谧的垂着,一切都安静得唯美而让人窒息。右手缓慢地来回磋磨左手无名指上那人无赖般强硬得为自己带上的银色指环,伴随着有些滞缓的心跳,默默地凝视……
——尘,每年的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