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好吵……
先是听到像蚊子的嗡嗡声徘徊在耳边,接着便是人来来去去的脚步声,还有嘈杂的说话声、器皿的碰撞声……
越来越大的音量……越来越多的声音……吵……好吵…吵死人了…肚子好痛……有人在烧我的肚子吗……耳朵里时不时地捕捉到只字片语……
“怎么样?他死了没呀?”
“花娘……他,他还有气在……”
“有气还不快点给我去找大夫过来……要是把老娘以后的摇钱树给弄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腹部又是一阵火烧火燎的感觉……该死的,就算是投胎,痛的也应该是生的那个吧?怎么我会这么痛呀?善财童子,你搞什么鬼呀?
迷迷糊糊之间,晏离好像听到了很多嘈闹的声音,又在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撬开了他的嘴,苦涩的药汁被狠狠地倒灌进嘴里。好苦!!晏离下意识地想把被硬灌进嘴里的药汁吐出来,却遭到了更大的反扑,那药汁灌得更猛了……
靠!什么年代了?哪来的蒙古大夫,竟然给人喝这个。也不怕病人还没病死就先给药毒死了。
恍惚间,晏离眼皮微抬,只看到了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是医生吧?药汁里似乎放了有助安眠的药,睡意又起,晏离昏昏沉沉就欲睡去。忽感到一阵凉意袭来,先是手,再是额,最后是喉间。
然后,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他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
靠!蒙古大夫就是蒙古大夫,小爷哪是生病?
当晏离再次醒来时,屋内已无一人。晏离轻轻地吁了口气,又活过来了,原来呼吸是这么美好的事……蓦地,他眼睛圆睁,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吓了一跳。红色的床帷,轻飘飘的白纱,这……!?这些都是什么?
晏离眼睛闪过一片清明,看来他是已经来到这个由善财童子创造的世界了。红木桌椅、一个挂着布巾的木架子,再往远处看,窗户都是纸糊的,门是木做的,基本上整个房间都是采用木制结构的,家具风格方面不算复古,但也绝称不上现代。
抬起一只手放到眼前,额,不是我所预想的粉嫩粉嫩分不出手指头的小肥爪子,而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细致的手。OK!不是婴穿,是魂穿,这样也好,要是变成小孩,那可真是要人命了!
不过魂穿的话,那一定要确认一下……这个……晏离紧张地把手放到胸前,眼里闪过一抹放心,还好,平的,再确保一下,手又往下再伸了点,一把握住,圆满了!没有出现什么上女身的狗血天雷,小爷我还是个带把的,菩萨保佑!
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现在身在哪个朝代,然后我又是什么身份,眼下是什么情况,才能安心待下去了。晏离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的红账子,脑袋里盘算着自己首先应该做些什么。
“吱呀”一声门响,不知道是哪个房门被打开了,然后是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响起。又是一声门响,这回晏离所在的房间木门开了。进来了个女孩,应该是个女孩吧,可是女孩又怎么会穿得这么暴露呢?
晏离一愣,忙转开脸,不好意思再盯着女孩看。那女孩上身穿着一件白底蓝镶边的上衣,那上衣就像现代女孩常穿的半肩衣一样,右边的肩膀和手臂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可左边却露出大半个白嫩香肩及手臂。
下身的裙子好像是和上衣连在一起的,同样也是白底蓝镶边,可这下裙的长度真可媲美现代美眉们常穿的超短裙了,裙摆的长度只到大腿根部下一点,离膝盖可是还有二十来公分呢!
女孩并未梳头,一头长长的青丝,正直直地垂在身侧直达腰际。右腕上带着两个玥色小镯,左耳上咬着一排同色系的耳钉。这是哪个朝代的打扮呀?晏离有些苦恼,任凭他看了那么多的书,竟无法从这一切辩认出现在是哪个朝代。
那女孩手中托着个木盘,盘上搁着一个木碗。只见她进门之后,先是细心地将门合上,才转身。一转身她便对上了我的视线,她先是一惊,然后是一愣,后面则是笑脸盈盈,这一惊一愣一喜变换也就是三秒功夫,一转眼已见她托着个盘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你醒了?”
那声音说不上什么如铃声悦耳,也谈不上什么娇柔,甚至还有些低沉。“是呀,我醒了。”我含笑回话。
看着她小心地把木盘放在床边的一个圆木椅上,然后在床侧坐下,“看来妙手公子的医术果然了得呀,说你今儿个便醒,果真你今儿个便醒了过来。”
妙手公子?这人是谁?我暗叹,不动声色地挪了下身子,先拉开点和她距离。虽然不知道是哪个朝代,但是还是和人家姑娘家保持点距离要好些。
“额,姑娘你好,我叫晏离,你可以叫我阿离。请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朝代?我怎么会在这?妙手公子又是谁?”晏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一切答案。
“姑娘?”女孩抬起右手,放到胸前,两个小镯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阿离说的‘姑娘’是指我吗?”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