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伸手轻拢自己的头发,凌桫椤一脸不屑地看着好有手中那些所谓“好男人”的照片。本来以凌桫椤的个性,她根本不会对任何在她面前的男人作出评价,毕竟在凌桫椤的世界里,男人不过是如同街边上被人随手抛弃的垃圾一样,微不足道。
可如今这些在她手上的是有着“相亲”作用的相片。
这样性质就改变了。
不可以肤浅了事,一不小心回答错误,面对的就不单单是“照片”,也不单单是出来见个面那么简单,而是由可能谈婚论嫁。想到这里,凌桫椤脑海中浮现的是父母那张对自己“逼婚”的狰狞嘴脸。于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面对自己这“讨厌男人”的青梅竹马兼好友,莫宁烟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凌桫椤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出柜呢?伯父伯母知道了,自然就不会逼你了,不是吗?他们那么疼爱你…”
“要是行得通,我一早就做了…你也知道,我父母最疼爱的是我,要是我这么一说,我怕他们会很伤心。”
“果然是孝顺女一个嘛…”收拾好手中被好友唾弃的“好男人”照片,莫宁烟一脸严肃,一手抓住凌桫椤的肩膀:“桫椤,现在我只能跟你说,明天…就是明天,伯父伯母可是已经帮你”秘密”地搞了一个相亲会什么的。要不你就乖乖就范,要不就赶快定好机票,去欧洲也好,到非洲也好,随你高兴。最好是去非洲,把你自己晒得像非洲当地的原住民一样黑,让人认不出来就好了~”莫宁烟顿了顿:“不过你到时候被逮回家了可千万不要对伯父伯母说是我通风报信的啊!”
莫宁烟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扑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这样的模样倒是可以诱发男性的保护欲望,可是看在与莫宁烟有25年交情的凌桫椤眼中,却是看得心里直发毛。
“好啦,我不会出卖自己好友的。”这么多年来,每当莫宁烟露出一幅“人畜无害”的表情时,不是有求于凌桫椤,就是做错了什么,向凌桫椤发出求救信号。凌桫椤自问也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于是,在“义气”的推动下,这样的请求或是求救信号,凌桫椤全都会答应。只是在事后再加上一句“你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够狠。”
听着这样的话,莫宁烟就开始使劲儿地笑,以求好友的原谅。可往往凌桫椤都不会真正的生气,即使事态很严重,但她仍旧会无偿地帮助好友。
其实莫宁烟也是一样,总是冒着被父母骂的危险,向凌桫椤通风报信或是在凌桫椤的“紧急关头”帮她逃过“危机”。两人从来不会再帮助对方后索取报酬。也许这就是她们二人这样友好关系维持20多年的原因。
听完莫宁烟所说的“相亲会”事件后,凌桫椤也认为自己应该为明天制定好逃跑计划。看着手表上时针稳稳地指着“9”,凌桫椤意识到是时候该回家了。
“桫椤。”凌桫椤起身要走,背后却传来好友的呼唤。
“放弃对chao生的感情吧。”几分无奈,几分叹息。
“我清楚自己的妹妹。桫椤,你不必为这份永远也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付出更多。”
“我清楚你作为姐姐的心情…我也曾经想过放弃,可是我无法做到。”丢下肯定的语句,转身便离开。
凌桫椤明白自己的爱恋是永远也得不到回应,也清楚好友对自己的劝阻既是为了妹妹也是为了自己,也听见在自己转身离开时好友的那句“chao生已经有对象了,好像也要准备订婚了”。一字一句都像在背后突然射向自己的冷箭,防不胜防地将她射得千疮百孔。
其实自己在这段感情萌发之时就已清楚明白,自己在这段感情中将会一无所获。可是在真正面对时,仍旧被伤得遍体鳞伤。
看着好友沉默离去的背影,莫宁烟感到一阵窒息。
凌桫椤的思绪无法从临走时所听见的那句话中脱离出来,她无法接受和消化这对于她来说具有不知名力量的话语。
她将车上的音响音量调至最大,试图将自己从哀伤中抽离开来,可是她却无法控制住思绪,脑中不断浮现的是chao生灿烂的笑脸,但转眼间,脑中盘旋的是那句宣判式的语句:“chao生已经有对象了,好像也要准备订婚了”。
“不要!不要再说了!”凌桫椤愤怒咆哮,试图抑制住脑中那像被按下重复键的磁带一样不断重复的话语。在情场上,她终究输给了一个男人,那种她最讨厌的存在。
从小到大,凌桫椤都尽力让自己比男人更能干。
小学时,男生们总是比女生跑得快,凌桫椤便独自一人在家里练习,再累再苦她也毫无怨言,只要能够比她所讨厌的男生们厉害,那便足够了。
后来,在期末的体育考试中,凌桫椤得到全校第一的成绩,远远超过了很多之前排在他前面的男生们。
初中,高中,大学…一直如此,无论哪些方面,只要她能做到。
十多年来,凌桫椤一直努力让自己超越身边的男性。
当时间长了,她开始发现,自己的这些努力不过是为了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