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悲哀一个惶恐。只是谁也没意识到两人间暧昧的距离。
“教授——!”
安飞猛的张开眼。苏不惑也赶紧将手放下。两个男人的事,如果再加上另外的女人,就成另一个故事了。
那女孩轻轻巧巧的跑过来,瞅瞅这个,瞧瞧那个,随即“咯咯咯”笑个不停,那神情似是在说:我其实懂得……“唔,我听到有人大声说什么死活的才过来的,没想到是教授和……咯咯咯……苏教授,您别不怜香惜玉啊,这下我非要号召全校女生誓死捍卫这位……咯咯咯……的尊严!所以,您再也没有沾花惹草的机会了!”
苏不惑捂脸,他一世英名呵!难道世界大同成必然趋势了?
那女生星星眼状望着安飞,“教授很好哦,人长得帅,风度又翩翩,最重要的,是非常洁身自好!”随即小声嘟囔:“这下你可赚大了……”,要不是仰慕苏教授,自己怎么会成为他学生,但看这局面根本就没她林英的戏。
安飞冷笑,“哦,原来大叔是为人师表的教授。沾花惹草的新闻若是传出去可怎么得了啊!”
“我没有,不是!”眼前是两个学生,苏不惑自当奋力解释。只是听在他人耳朵里是另一番滋味。
那女生咬咬嘴唇,提醒着两位越来越激动的男士,“要不,两位换个地方吵?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现在缺少一张名叫床的道具,获得途径是开房……”
“林英,口才提高不少哇”,苏不惑咬牙道,“但智商还是没怎么开发”。女人脑子里都装些什么?
林英随即拍拍胸脯,“ok,我作为您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保证死守您的秘密,捍卫您来之不易的幸福。”
鸡同鸭讲!苏不惑盯住当场最镇定的一个——安飞,解释:“其实,刚才电话是打给我妈妈”。至于为什么要解释,他认为自己不是坏人,也不应被人当成坏人。他不认为自己在心疼男孩的脆弱和悲观,而是要这个漂亮的男孩知道,他苏不惑教授,是个比他厉害的万人迷。
林英早在苏不惑警告的眼神中逃跑了,之前还不忘给安飞一个加油的眼神。安飞冷笑不止,打电话给谁与他有什么关系?解释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蹩脚的借口反倒坐实了这人的花花心肠,越看这人越让人讨厌。
“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给我妈妈打这样的电话,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真不是坏人。”
安飞仰头,这是说给谁听?他,或者自己?
苏不惑同样仰头,他可以瞄到安飞头顶柔软的发,为什么这人脾气不能同头发一样可爱呢?
“我叫苏不惑,学校外聘的心理学教授。你是个有意思的学生,毕竟不认识我的人,极少”。
“像你这么自大的人也极少”,安飞反击,“时间很晚了,我不要和你聊”。
“为什么一定对我有敌意呢?其实,我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只是不满意你偷听这种行为,并且,我不是大叔,我只有三十岁。”
“我!”安飞脸红,幸好有夜的掩盖不会太丢脸。“是,我偷听了!我全听到了!我都说要杀要剐随便了,你还想怎样!”本来是来重温校园美好的,全被这人破坏了。
“……我只想说,被人听到这种电话有点尴尬,并不真要对你怎样。”
“那再见!”安飞扯着脖子,像极了寒风中执拗不投降的小战士,说着再见,脚步不曾离开。
原来还是有点可爱的啊,苏不惑感叹,心情莫名好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安飞”。
“……我叫苏不惑。安飞是吗?看,你的名字我听一遍就记住了”。
安飞:“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记住的,不是吗?像是司机师傅,我记得他的名字,虽然和你一字之差,但我只看了一秒便记住了”。说完便意识到什么,愣在那里。
苏不惑,苏不惊,真是兄弟吗?他们到底哪里一样啊,如果说苏不惊给他的感觉是亲和,那苏不惑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是完全讨厌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