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了微微有些酸痛的眼眸。
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裳的丫头走来进来,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过肩的发顺从地垂在肩际,在她两眉之间,点着一个绛色的痣。
那丫头正端着一碗什么东西向我这里迈步走过来。
“离公子,大夫前些日子说你已无性命之忧,大可放心,夏竹是受岛主之命前来照顾公子你的。”
那丫头的眸闪烁不定,身子微微有轻颤,似是怕极了这姓离的……少爷。
她见我不言语,又急忙道,“这是莲子粥,公子若不想喝,夏竹这便退下。”
说完后,她便稍一欠身,欲开门离去。
这丫头怎么这么害怕,难不成这离少爷是个变态!?
我在她还没出去之前叫住了她。
“喂,那个……”
她听闻有人叫她后,停住了动作,接着缓缓转过身,在确定声音是我发出来后,双手一颤,端着的碗落在地上。
“哐当”一声,摔得粉身碎骨。
尔后便飞奔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岛主,岛主,公子他……”
那表情,当真是见着了厉鬼。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一个已近中年却不仍不失霸气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在看见我的一瞬间,脸上老泪纵横。
这是多少年没流过泪了,瞧这流的跟小溪似的。
“奂轩啊,你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这以后莫要再去闹戚流了,他可是男子……也别在满月的时候到处走动了……要不哪天……”
我微微皱了皱眉,感情这主不仅是个哑巴,而且还是个断袖!
“爹。”我不自然地叫了声,然后又道“把刚才那个丫头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好、好。”他匆忙地应着,然后站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接着走出了房门。
嘿嘿,这呆头呆脑的中年男子还挺好使唤的啊。
一会儿,那丫头便来了。
“你叫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夏竹。”她的眸中有些许差异,但还是回答了我的话。
“我是谁,什么身份,这里是哪里?”
夏竹真的愣住了,望着我半晌才道:“公子,你……”
“失忆了。”我云淡风轻地磅她接过了剩下的话。
夏竹倒吸了一口冷气。
面上显出震惊的表情,好似不是很相信我的话。
不过还是说了我问的问题。
我的名字叫离奂轩,大病初愈之前,是不曾吐过一句话的。许多大夫来看都不知其原由。
我生性寡淡,不喜热闹,性情古怪,脾气Yin晴不定。因此许多人都怕我。
我的爹爹,也就是菖蒲岛的岛主——离江流。他年少时期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后因遇到了深爱的人,才决定与其隐居江湖,过着不问世事的惬意人生。但最后,我的娘亲竟不知为何弃爹爹而去。
我现在所在的岛名为菖蒲岛,因在岛边生着繁多的菖蒲花而得名。菖蒲花叶似剑,rou穗花序,花黄绿,地下根jing淡红色。根jing可作香料,也可入药。这里终年被花所簇拥,所以又有一个雅称“花屿”。
“夏竹,莫不是你以前也怕我?”
夏竹不好意思地点头,继而又摇头。
“不……不……现在不怕了,以后也再不会怕了。夏竹真希望公子可以同现在这般一直笑,再也不要同以前一般了。以前好像没有什么可以让公子笑的,只有在公子见过戚流后偶尔会笑笑。真不知道公子现在的笑会迷倒多少姑娘家。”
此话一出,夏竹不禁羞红了脸。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这离奂轩长的还挺美。
但是,他们所说的戚流又是谁,于是我又问道。
“戚流是谁?”
夏竹有愣住了,缓缓道:“公子,你,连戚流都,忘记了吗?”
我迷糊的点点头。
“是少爷喜欢的人。”
我干笑几声。
“长的美不?”
“江湖人称百花美人。”
我一下被水给呛住了。
“他不是男的吗?”
“华美若花。”
夜露星光,虫声透窗。
几个掌灯的人不时从纸窗外经过。
一阵微风,花香四溢。
何时才能回到我自己的世界啊!我不禁仰天长叹。
对了,我在穿越过来的时候,那连个字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难道是满月的时候我才能回去吗?
思及此,我推开窗,望向天际。
似钩冰轮悬于半空。
格老子的,算你狠!
无奈之下,我又回到床上,闷头大睡。
翌日,我来到了花园。
一路上,所有人看见我都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