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会准备到了的缘故,楼里的所有人全都忙得鞍前马后人仰马翻,一个个像敢死队队员一样表情严肃手脚凌厉,唰唰两下就从你身边一晃而过,身手堪比正值壮年的李小龙,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貌美如花倾国倾城,而且衣着暴露身材绝佳,准备随时随地地引发几场因美色而带来的争斗事故。就连四十岁的王伯偶尔也会看着那些尤物而后转过身去扶着柱子感叹几声:“年轻什么的最讨厌了。”——这种傲娇的萝莉语式本来是我为了恶心湖绿这种金刚钻特别准备的,没想到后来被她宣扬出去因而广泛传用。我曾经问过她这样做的意义,她给我的回答只有五个字:老牛吃嫩草。
而另一件同样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昨晚我从靳月的宅邸回来的时候湖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冷嘲热讽,这让我感觉很毛,按常理来讲她应该是在我出来后几秒钟就得到了事情的准确经过和结果,速度仿佛人造卫星的现场直播,然后等我回来之后牙尖嘴利地对我“关心”一番,明则尖酸刻薄不明事理,实际是故作姿态地试探我的底线。这样的冷静让我想到了很久以前楼里出事时依然保持镇静屹立不倒的湖绿,不过彼时的她年轻张狂,认为自己无所不能,而现在的她已经是穿上战衣的雅典娜,手段凌厉目光长远,出手必中,毫无虚发。
更晚一点的时候,湖绿把我叫去她的房里。我心想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边不停顿地来到她的房前。示意地敲了两声后我推门而入,湖绿正在沏茶,香味很淡,但从茶色仍能看出来是上品,我问:“沏的什么?”
“提神用的,最近楼里忙,恨不得再长出多几只手来。喝么?”
“还喝什么,茶对我来说和白开水有什么区别。下次我改冲杯砒霜算了。”
“胡说什么,坐吧,有事和你说。”
“嗯。”
好说歹说湖绿到最后还是也帮我沏了一杯,热气蒸腾,透过去看对面的湖绿线条柔和,显得格外动人。
她仰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半天,才开口对我说:“你对靳月说的那句话,是真的么?”
“哪句?”
“你说,就算是圣主去了,你也……”
“哈……”我失笑,“我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我甚至不知道我们当初那段疯狂是否就算是爱情,爱情是什么,我搞不清楚。”
“进酒……”
“我也就是说到他的时候激动一点,现在的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讲什么。当初遇到他的时候,那种怦然心动,那种占有欲和对对方的迷恋让我一片混乱,谁没有情窦初开的时候,我认为我遇上了我的爱情,可是他没有,我不知道他把我当作什么,小孩?或许吧,可是就算是对对方那种刻苦铭心的感情如同性、欲般强烈我也不能肯定那就是爱情,他也不是友情或者亲情,鬼知道是什么。”
“他就没有明确向你表示过什么吗?”
“表示?算了吧,我们对彼此的感情都是那么的不确定,哪有多余的功夫去做什么表示。我不是怕和他分开之后感情就淡了,我只是想要他的肯定而已,他对自己的感情比我清楚,但是他却毫不想要认清,这让那时的我惶恐无比,我不能接受一个不爱我的人和我天天生活在一起,我们做所有人都会做的事情,但他心里却没有一块地方是属于我的。”
“……现在呢。”
“呵,他走了很远,我却一直呆在原地。我只希望在我还能爱人之前再好好地爱一次,在我还有力气的时候。”
“我说啊……”
“唉?”
“你和圣主就是活该彼此折磨!”湖绿狠狠地推了推我的脑袋。
“别推我脑袋啊!”
……
我很少和别人提起和第五晔的那段往事,当然,别人不包括湖绿,我们从七年前认识,最清楚彼此的老底,她看我一路走过来我也看她一路走过去,然而我自认我这么多年来除了心智变得成熟点没什么成就,而她却从一个自以为是的无知少女变成了如今刀枪不入的女强人,就是如今不管是电视还是小说上都非常热衷于描写的那类踩着十几厘米的“圆规“仍然行走自如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统统都能骂哭并且手起刀落毫不犹豫,性质如同中华人民的基本大法宪法旁边的邻居——刑法,再不济也得是某某白皮书。当我还因为感情困扰闷闷不乐的时候她已经学会审时适度抓住机会,让那些转瞬即逝的光彩成为永恒停留在她身上,所以从某些意义上,我是很佩服的,她比我小很多,但是心智与我比却毫不逊色,甚至更为突出。我一直坚信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虽然明白现实和事实的残酷,但我仍然非常感激上天让我在这里结交到的朋友,他们让我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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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通过了~(审了这么多天LC也不容易--///
I、want评论~=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