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满意足的享受了三天数钱数到手软,最后干脆连钱都不数了直接丢给蓝雅。
开店的第一天我便是一名惊人。有传言:凤家的贵客其实是画仙,路过此地施法于锦缎之上,万物凡过其手便是栩栩如生,如凡世之再现。于是有人举家迁移只为求得神迹肖像,或流芳百世,或传宗之宝。
本来日子惬意得不可言语,却是乐极生悲,让我亲手在璃渊和琴风的桥梁,划开一道裂痕,要用多少情感修补回来。
天天日日我都画到手软,好不容易求得蓝雅放我一天假,跑去找池乐仙居然XXX的又不在,还被一堆追画人喂了个饱。
等到凤楼打烊后不甘心地蹭去吃霸王夜宵,优哉游哉坐着。
所谓酒足饭饱思yIn/欲,我嚷嚷有钱赚了就要去青楼倌馆逛一圈,虽然目前没有实施计划的打算。
但是此话一出气氛一瞬间降低至窒息,我看着璃渊失手将茶杯打碎鲜血顺着手指滴滴滑落,眼底泛着悲切彻骨的哀伤,心里突然好后悔,痛到酸楚一片。
我其实猜得到璃渊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确认,或着认为他不在意。
怎么会不在意,我不是他,我这样算什么?
以为他当自己是朋友,所以喊着世人调笑来折辱之后再借口说只是玩笑?好多人都口口声声的说着众生平等,却不知说出这样的话时,早把自己放在更高的位置,俯视着下面的人装模做样的给予施舍。或许我日后真的会去看看,就算别人反感也会去看看,因为自己想做的事还是由自己定的,但我凭什么戏谑地说出这样的话,认为这样的话只是玩笑?就凭我并没有落魄到身无分文?没有凄惨的家世?哪些无可相依的悲痛有谁知道?
我心中的悔恨如chao涌,却是话已出口,无可再改。
璃渊的身子轻轻的在颤抖,带着一种望而生泪的痛。
琴风站起来第一次的愤怒,他过去抱着璃渊轻轻的拍着,冷若冰霜的背对着我:“公子若是有兴趣,大可今夜便去,醉生梦回皆是锦城最大的楼,不送。”
璃渊似乎想说什么,被琴风按住。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逃似的的跑回房间,有泪滴落,不受控制漫出。
人若是有了牵挂,心中泪海的闸门便会打开,一辈子积压着无处可去的泪,如今毫无节制的涌。
我靠着门栏软下去,静静的等着泪停下,若我上辈子早被院长卖掉,若母亲不是吧我丢在孤儿院,若是我命不好被送到山里,哪有机会学得一技谋事,又哪有机会知道人间欢喜?
璃渊的故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璃渊的娘亲不爱他,那么他爹爹也不要他了?
从古至今,多少命薄之人。
璃渊,对不起,我还是伤了你。
有人敲门,我却没开,不管是谁,我都需要一个时间来缓和。
门外的人走了一个,好像又来了一个,我朦胧中看着地板的水洼变成大洼,到后来然完全的忘记理由,就发泄似的看着小洼被大洼淹没。
而门口那个身影一直存在。
-------------第二天------------
全身散架一样的痛,我分明听到自己站起来背脊十二个骨节响。眼睛睁开艰难,头痛欲裂,我暗自嘲笑自己定时哭掉了上辈子一半的眼泪。
悔恨仍然在心底翻滚,漩在里面打成千千玩个结。
我又懊恼的蜷缩回去。
原来,有在意一个人真的这么牵肠挂肚。这还没遇上爱着的人呢,便是如此的揪心徘徊。
心情郁郁,门却在此响了,打开是十九温润的笑脸,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
我正待说什么十九突然抱着我,像小狗一样蹭着我的脸。
我愣神中终于跳开,大声叫着不要勾引我,却听到楼下一个喷茶声音,浅浅的咳嗽声我确定是璃渊。
我的鼻子那间又酸了,冲动着直接下楼就楼抱住他拼命的说对不起,顺便吃豆腐。璃渊软软的很好捏,早就想抱抱看了。
璃渊楞住,闪过笑意,却无奈的推着我,我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我错了,你打我吧,随便怎么打。
璃渊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又闪过落寞的痛,耳边的类似夫子调嗓子的咳嗽更胜。
谁啊,这么讨厌,从我下来开始就一直咳,没看到我和璃渊在修复感情么。
不耐烦的看过去,心一跳---是琴风淡然到淡然的眼神,完了,被发现了。
做贼心虚,继续看过去,心大跳-----是楼里所以客人的看好戏的眼神。
那个,这次不用完了,是不用玩了。
众人寂寞片刻,随后是杯子筷子随空而起夹杂着叫好声,什么琴楼长上,画仙公子好气魄,罪过罪过云云闹成一片。
我瞬间想找个洞钻,却不受控制的笑得花枝乱串。
我很没形象的靠着璃渊死死不放手,发现璃渊看起来小小的竟然比我高一点?不服气,以后要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