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动静惹来了管家,管家真的就是很管家,属于年轻腹黑类,一看这嘴角弯弯很有职业性,定然不是个好惹的主。
他笑着对我行礼,说:“春夏秋冬不懂事,少爷不要和他们计较。”
这时候,那个最先跑的丫头哆哆嗦嗦的又跑回来,估计是路过,给管家拦下。
蚕对丫头耳语片刻,丫头那水汪汪的眼睛变成了颤抖中的水汪汪,我很想告诉她,眼泪该掉就掉下来罢,这样憋着我看着心颤。
我正跟丫头的欲拒还流的泪纠结着,听到蚕继续慢悠悠地说:“老爷和凤家的人已经在轩竹等候多时,若是少爷一切妥当,请随冬儿入堂。”
我终于理清思路,想起小闲子曾经说过我是傻子,难怪她们惊成这样。
这能能把别人吓到还好说,那些厅里的主子是能把我吓到。
我谢过管家,问其姓名,管家微笑着留名‘蚕’走人。
可惜我理解为了禅,以为是个佛家子弟,心地善良,很久以后才知道,此蚕非彼禅,与佛海无半点渊源,拐走了我的川儿。
让冬儿带路就是一个错误,我一路上如愿按着她抹掉了泪,好言好语好灿烂的套了N久才套出我有一个大哥两个弟弟。
冬儿走很抖很快很敬业,低着头是直接往前冲。
于是,我就多瞄了两眼花瓶,再抬头,没人了。
这下子我满院子回廊乱逛。
穿过几个都没有人烟,却是景质极好,突然一个风流倜傥15,6岁的正太怒气冲冲的走过来,眉清目秀,我心下判断应该不会是大哥,对着他微微点头,喊了声弟弟。却见他怒火比之前烧足了十倍,大叫着:“我是你叔叔”,然后拂袖而去。我汗,这该不会是这里骂人的话吧。够独特,我是不是该回一句我是你大姨妈…。-_-llll这感觉,像在骂自己。
叹了口气,继续赏景,才几步,又看见一个25,6的年轻人,笑得很痞的走过来,却直觉上告诉我他是功,和刚才那个叔叔有JQ。
我毫不避讳,就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看,一个闲云野鹤桀骜不驯的佳人。
他看到我笔直的望过来,似乎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反应过来后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笑意,我试探性的喊了声,大哥?
看着他楞住,然后靠在身后的红漆木柱子上很大侠的笑,说:“恩,我是你爹的大哥。”
大风刮过
我彻底愣住,这句也是骂人的?
我试探性的再问:“刚刚那个人是我叔叔?”
他点头,过来逗弄小狗一样点着我眉心,道:“没想到你小子现在有模有样的,若我再年轻20岁,必是要带你去街上显摆。”
然后重重地拍我额头一下,踩着叔叔的足迹去了。
20年前…我想象着一个5,6岁的孩子拉着一个17岁的人在街上显摆…
重点是,两个男人…
寒风过,这是掉入耽美国了么,呆立许久,需而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家里的人都是怪胎,说不定是妖怪,等下一定往大的辈分叫。
绕过东廊,回到西栏,坐过南道又见到北门,最后来回一圈,又是那个东廊,那个大厅究竟在哪里!!!
院子里的树都是装饰品,我爬了棵最高的,也只是和房顶齐高。
上去之后才想到,轩竹啥样都不知道,再高也看不出个什么,最后怒火冲天,干脆缩池边看鲤鱼吐泡泡,看着看着就发现管家在水里看我。
我回头,管家继续职业性微笑,不等他开口,我愤闷接话:“冬儿不懂事,少爷我不和她计较。老爷和凤家的人已经在轩竹等候多时,若是管家一切妥当,请带我入堂。”
管家还是笑,无丝毫表情变化看得我更怒,但想想也是自己无理取闹,得饶人处且饶人。
转了几个回廊,看到冬儿在一边哭,良心起,劝了声别哭了,然后深呼吸,踏入轩竹门栏,随便瞟了一眼,这一眼,又万年了(第一次是璃渊)。
一人穿了一件白底印竹的锦纹袍,发松松散散的用青丝带系着,腰间配着一块通体琉璃的翡翠,随意而安,卓尔不群,眉目如画,温文尔雅中又透着丝丝的玩味的看着我。好符合我审美的一个人……回过神来,记起刚才遇上的正太叔和痞子伯,于是鬼使神差对着他喊了声:“爹…”
这爹一出口,那是满堂震惊,我这才发现,原来除了他在这里,还坐了不少人。
一个笑得花枝乱颤的竟然是姿儿!
突降一群亲人,我脑袋开始混乱。为嘛大家这样盯着我?
抬头,看到正前方正襟危坐一个正义感极强的大叔,30来岁的样子,于是用一秒来换算:
【叔=十几岁,爹(喂,喂,人家这还没认呢)和爹的大哥=二十几岁,那么眼前这个一定是前辈】
原来是先叫了晚辈的缘故啊~
恍然大悟,我飞速的冲到老人家面前,双手握住他的双手,深情的唤了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