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咬了咬嘴唇,“……别让他碰我。”
“哦?”
他有些是笑非笑,“我说怎么弄成这副摸样躺在这里,原来是没受过调教的小倌……锦麟还真是没耐性,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吃了你么?”
“这不关你的事吧?”我咬牙切齿,“还是你就专门来看我笑话的?”
“我自有我的正事……”他附到我耳边,“这不是好心给你解闷么,真不通人意……”
我正要反驳,他伸手摁在我的嘴上,坏坏一笑,
“记得没有见过我哦。”
说罢一伸手点上我的哑xue,闪身躲到屏风后。
我正转动着眼珠找他,吱呀一声,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看到那缓缓飘动的白色衣角,心想,这次是锦廉没错了。
被那穿黑衣的家伙这么一搅和,心里到不怎么怕了,虽然那家伙看起来呀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锦廉越走越近,我的眼睛却始终只看着他的脚下,不想瞅见他的脸,这样一想,又干脆闭上了眼睛。
锦廉推门进来的时候,心里是有火的。
方才听得下人禀报,派人去侍候他洗浴,结果还闹了那么一通,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么?天生一副小宠的摸样却没有小宠的自觉,莫不是他真以为自己是发了善心才救他?这些天本来也是事务繁杂了点,况且念着他的身体也是重伤未愈,如果折腾两次就死了倒是可惜,这才吩咐人等他身体痊愈了再带他来侍候。
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会反抗,难不成真以为有几分姿色就能忤逆自己?想到这锦廉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早该让他知道一下自己的手段,量他也没这胆敢再折腾。
想锦廉十岁就开始着手府中大小事务,在不到两年时间内就已经得心应手,将锦家在全国的产业都牢牢至于掌控之中,之后更是网罗天下英雄,声势浩大。在西陵国提起廉少爷,没有人不佩服其心机手段,绕是皇帝也不敢轻易开罪。这几年自己行事是越来越嚣张无所顾忌,但有谁敢出来说半个不字?
知道廉少爷喜欢珍奇的东西,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拿着传家之宝来讨笑,知道廉少爷喜欢美人,身边的人更是费劲了心机四处网罗……如今让他侍候是他的福泽,他怎么敢……
锦廉沉着脸步入房间,心里想着要怎么向这不知好歹的人施威。
进得房间,入眼便是那身着一袭绯色的单衣躺在床上的人儿。还没回过神来,鼻间传过来一阵淡淡的清香,似乎是这人儿身上的味道,羊脂玉般娇嫩的身体吹弹可破,因为刚刚沐浴过的缘故,肌肤更呈现出淡淡的诱人的粉红色。顺着他的脸一路往下,粉嫩的双颊,细嫩的脖颈,Jing巧的锁骨,滑过胸前,两点樱红藏在丝衣里,在那薄薄的单衣下若隐若现……
绕是见多识广如锦廉,也不禁呼吸有些不规律起来,早知这人生的好看,却不想魅惑至此……
想到这样的珍宝现在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心头不由得涌上一股热流。
视线在床上的人儿身上逡巡了半响,最后落定在那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白皙的脸庞上,那黑色的瞳孔闪耀流动,愈发的迷人,锦廉直感觉自己要迷失在这眼睛里一般,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心神。
再抬眼看时,那人却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闭眼?锦廉有些不悦。
是害怕?不太像……难道,是讨厌自己?
想到这,锦廉的火气又回来了。
时至今日,哪里还由得你!
我听到锦廉的脚步在门口站定,然后就没了声音。他在干什么?看我?
是了,我现在就是一条被洒上香料的鱼,盛在盘子里,等着主人动筷子。他在看菜色怎么样?还是在考虑从哪儿开始吃?
正自怨自艾,又听得脚步声已经到了床前,这下我更不愿睁眼了,这情形已经够尴尬,就不需要经过自己的眼睛验证了吧?
话说那位黑衣的大哥,锦廉已经来了,您老可以出手了不?
感觉锦廉的手指在我身上轻轻一触,声音传来
“你可以说话了,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么?”
我有话和他说?
哦,之前躲在房间里不肯沐浴时……我的确说过,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哪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不愿说话,又不肯睁眼……那是让我直接动手了?”
说罢一声叹气,手就探上来解我衣衫。
“等等等等……”我赶忙睁大眼喊道!
却见锦廉一副jian计得逞的样子笑看着我。
我心一横,
“我要和你说让你放了我,你肯么?”
知道这人儿不愿意,却没料到他竟真敢说出来,锦廉心里老大不高兴。本该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让他再不敢说这样的话,可在看到他那张俏脸上摆上视死如归的神情,双颊微微涨红的样子,就再动不了惩罚他的心思。
“明知我不肯,为何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