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锦廉正欲唤人。
“等等!”我出声打断了他。
“怎么,你要反悔?”锦廉一顿,剑眉倒竖。
“并非反悔……只是想让廉少爷亲自过来为乌兰解开锁链,可好?”我淡淡的看向他,不动声色。
“大胆!竟敢对少主无礼!”
“放肆!”
一左一右,两个灰衣人影闪到锦廉身侧,斥责的话也同时传来。
“哟,原来是风护卫和萧护卫,二位可是故人啊……”我眼睛微微眯起,笑得如三月的桃花,“呵呵……如今两位看起来身强体健,满面春风,想必日子过的很是得意吧——只是不知还记不记得在下,当年承蒙两位关照,重来可是受用一生啊!”
一番夹枪带棒的问候语送过去,那两位果然面色骤变,紧紧地盯着我,却碍着锦廉在场,发作不得。
切~好端端被你们整成了个半残废,有火的也该是我吧,我心里腹诽了一下,脸上笑容却丝毫不变,
“廉少爷……可是不敢过来么?”
“哼……”锦廉扫我一眼,脸上却是平静如初,“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
“若是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也上钩的话……这锦府早也换了主人了。”
“说半天还是不敢来……”我嘴一歪,毫不掩饰的鄙视他“切~不敢就直说,用不着借口一堆!”
“你……”
锦廉伸手拦住身侧两个要暴走的护卫,思虑片刻,还是动身向我走来,然而不过行了两步,只听“噗通”“噗通”两声,两个护卫已经抢先一步窜到前方跪了下来。
“少主,此人再不济也是乌青门的人,属下恳请少主以自身安危为重,万不可轻易涉险!”
“恳请少主三思!”
周围的护卫也个个神色紧张起来,看向锦廉。
唉……看着这一幕,我怎么感觉自己像谋害忠良的jian臣……
这感觉真怪,我只好开口打破僵局,“那个……我随口开个玩笑的……你们别这么紧张兮兮的,那啥,随便派个不怕被我毒死的人过来好了……”
“属下愿前往!”
“属下愿涉险!”
又是那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的效忠宣言……
我听得脊背直发冷汗,两军对阵,帐前领命,出阵杀敌,好像就是这架势……没记错的话下一幕就是擒敌首而归……这敌方可不就是我嘛……
“就有劳风护卫了!”锦廉已经扶起身前的两人,又嘱咐了什么。那风护卫便直直转身向我走来。
我稍稍退后一步,紧贴到乌兰身边。
风护卫果然行动如风,一恍神便已到了身前。却并不动作,先对我一抱拳,“当年出手伤了公子,实乃形势所逼,如今在下要为乌公子解开锁链,还请重公子手下留情。”
“我又没说要报复你,”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我像那种小人吗?“你要真是来为乌兰开锁,我自然不会害你。不过,你要想耍神什么花招的话,我包你死的惨兮兮!”
“重公子果然快人快语,看来是风某过虑了。”
“行了,奉承话少说,风护卫你动手吧!”迟则有变,下一句话我咽了下去。
他也不再搭话,俯身到乌兰身后,在乌兰手腕处找到锁扣,翻手拿出一把小巧的钥匙,通体墨色,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不过看那手柄处都雕刻着细细的莲纹,便知不是凡品。拿着钥匙轻轻插进锁孔,手微微一转,只听“咔哒”一声,那锁扣便一分为二,散落两边,缠绕在乌兰身上的锁链顿时失了力道,松松的垂下来,乌兰只一抖,那乌黑的链子便滑到了脚边。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刚要仔细看看乌兰——他的身体突然整个儿朝我压了过来,惊诧中却只看见他嘴角渗出的血丝。
心下一惊,知道有变,但躲避已不及,更担心乌兰有什么异样,便任由他倒在了我身上,双手扶住他的身体,晃了两晃才勉强没有摔倒。
才刚刚稳住身形,便觉得身后一股寒意逼近,我一抬手,脉门已先被人扣住,近身战我哪里比得上这些高手,身后的人动作更快,出手又制住我另一只手,稍一用力将便我双手反钳到身后,在手腕处一收,我只觉疼得刺骨,双手再也使不上分毫力气。
倒在我身上的乌兰才刚刚站直,然而不等他出手,一把泛着冷光的弯刀已经攀上了他的脖子,弯刀的主人豁然是刚刚为我们开锁的风护卫。
那站在我身后的,就是萧护卫了吧。
明着过来放了乌兰,却在锁链解开时,趁人不备一掌将乌兰劈向我,早料到我因为担心乌兰所以必然会扶住他,而萧护卫藏在我身后,就等着我扶住乌兰的时候上来制住我,剩下的……风护卫只需顺手把刀驾到乌兰脖子上……真是卑鄙无耻无耻卑鄙……
乌兰见我落入敌手,挣扎着便要过来,弯刀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看得我大惊,“乌兰,乌兰,我没事!我没事!”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