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是我现在长得太过可爱,女狐竟一改以往的骄横跋扈,笑嘻嘻地问,“小弟弟,告诉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左右看看,逮着一抹红色,伸出手去,“是他把我抓来的!他逼我做他娘子!”
一齐唰唰抬头看向身后大树上的那个吊儿郎当的红影。
女狐难得很有正意感地叉腰吼,“绯云,你也太过份了吧,他才多大?”
绯云闭眼躺在树干上,继续晃悠着一条腿,充耳不闻。
女狐见状气势更猛了,“你丢不丢狐的脸?连这种刚出生不久的nai娃都弄,平时还老骑我们头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仗着和宗主有一腿……”
嗯?我似乎听到件有趣的事……
“说完了没有?”绯云慢慢睁开眼,“说完了就给我滚!!!”
在火山爆发之前,一干狐等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翻身下树,走到我面前,抬手就赏我一爆栗,然后抱起我又重坐回树上。
“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
“下次别打我的头,会打成少年痴呆的。”
他下巴抵着我的头,蹭了蹭,“痴呆就痴呆好了,即便不打,你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好,就你绯少爷脑瓜子好使,咦~画梦,你怎……”我故伎重施。
绯云冷笑一声,“别演了,刚刚我都看到了。”
我打了个激灵,想起和不朽独处那一幕,脸上有些火辣辣的,“你都看到啥了?”
“该看到的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他顿了一下,神情间有些落寞,瞬间又转为漫不经心的调笑,“也看到了。”
“你……”正想骂他不要脸,搞偷窥,远远一个来者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很开心地笑了起来,扬起手使劲挥着,“画梦,绯云在这儿!!!”
“哼~还来这……”他话说到一半就猛然顿住,笑容也同时僵在脸上,我乐呵呵地揪着他的衣服,不让他逃,一边叫着他的恶梦。
画梦飞也似地冲到树下,昴起头,“云哥!可找到你了!”
绯云嘴角抽了抽,“什么事?”
画梦从怀中掏出一物,冲着我们晃了晃,“云哥,这是你上次出门看过一眼的那个小孩的皮,我给你扒下来了,已经用很多种药水泡制过,不会腐烂,上面有我亲自绣的名字,你看,这里是画梦,这里是绯云,这里是……云哥,云哥,你在哪,你又跑哪去了?云哥……”
绯云抱着我一口气冲到我家,关上门,上好门栓后才长长吁了口气。
“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rou儿。
“rourou~~~”我张开双臂扑了过去,内心激动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还没到她面前,就给一脚踹回了门板上。
“大胆色徒,胆敢趁着我家主公出门之际,来调戏于我!”
听完她的话,我无力地滑坐到地上,终于知道自己爱臭美的毛病是从哪来的了。
“rourou,是我,咳咳,夜岚。”
rou儿瞪眼盯了半晌,才道,“少主?真的是你?”
点点头,抚着被她踹疼的胸又咳了两声,“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rou儿看看绯云,再看看我,猛地扑过来,“对不起,少主,我不知道是你,rou儿不是有心的,rou儿没听出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呜……”
她边抹泪边扶起我,很内疚地替我揉胸口,“少主,还疼吗?rou儿该死,冒犯了少主……”
我被她揉着快喘不过气,“住,住手,你的力气越来越大了。”
在得知爹娘出去办事了,趁着rou儿收罗食材的空挡,我和绯云连忙逃往后山,他是躲画梦,我是躲rou儿,因为她说要给我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后山的大石旁,燃起了一个小火堆,我们坐在一边,慢慢翻动着树叉上烤得油亮亮的野鸡,绯云从芥子中摸出两坛酒。
揭开封,清甜的酒香扑鼻而来,“哟,百花酿。”
他睨了我一眼,将一只玉杯倒满递过来,“挺识货的嘛。”
接过,伸出舌头舔了舔,“宗主以前送了坛给父亲,父亲当宝藏着,结果却被我偷偷给喝光了,醉了三月才醒来,当时娘亲还以为我活不成了。”
绯云只笑不语,替我翻动着野鸡。
举杯一饮而尽,缓缓转动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白玉杯,“听说这百花酿,是用万花谷及其稀有的百种花酿制而成,其中一花要千年开一次,每次只在夜间开半柱香,时辰不定,用其酿成酒后,再滴入摘花者的鲜血,然后用万年不化的寒冰冰上三千年,方才酿制成这百花酿。对吗?绯云。”
他冲我挑挑眉,依旧但笑不语,从野鸡上撕下条腿递过来。
接过毫不客气地咬了两口,把酒杯送到他面前,他替我满上,抬手将那清凉微辣,散发了幽幽淡香的琼浆灌下肚去,将玉杯倒扣手指上晃了晃,
“再说这月光杯吧,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