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我靠坐的树后传来声rou体撞击地面的声响,不朽模样的小白走过来,我在它耳边低低说了句话,它愣了半天就是没反应,恨得我真想跳起来抽死它。
忍耐,再在它耳边说了句,顺便撕了根布条丢给它。它走过去用布条将胖子眼睛绑起来,我这才跳出去。
从芥子中摸了把刀和一根鞭子,刚刚我就是叫小白去揍他,这混球连打人都不敢。
走到胖子身边踢了踢,他迷迷糊糊,像是刚睡醒,“谁?”
你爷爷我!我在心里回……
用刀子把他衣服全割碎,他显然感觉到刀面的冰冷,清醒过来,打了个激灵,“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我想吃人rou!继续在心里回……
拿着刀子在他脖子上缓慢地上下划动,他发起抖来,声音也在抖,“有话好好说,我是村长,我有钱,别杀我。”
原来这就是老三常骂的地主兼村长,难怪这么嚣张,那得好好让他享受一下了。举起鞭子照着那堆肥rou挥了下去。
“啊!!!你是什么人,放开我!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
笑话,我若想让你知道我是谁,还蒙你眼睛干啥,干这种事,我还不至于傻到去连累光宗一家。
其实打人是件挺累的活,我以后得专门收个替我打人的手下才行。抽完后我学着白雪们,用刀子在他身上刻上,日不落到此一游,三天内请将家中银两送到林间第一百棵大树下,否则灭你全家全村。
看着昏死在地上的胖子,冲小白挥挥手,“去,替我把他绑到村口那棵大树上去。”
第二日清晨,树下的人越聚越多,这人就爱凑热闹,有热闹看时大家都可以暂且放下手中的活。
光宗去池塘边洗完衣服回来,在门口看了我很久,他没有说一句话,但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感激。
像这种旮旯角落里的小村子,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一传十,十传百,然后再传上个一年半载。
眼下,就有两件事在众人口中传来传去,一件是小镇上传来的消息,东南两国将要开战,南国太子去东国参加国君的立后大典,刚入东国境内不久就被山贼虏获,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二是本村村长也遭山贼劫财,大伙怀疑是出自同一帮山贼之手。
我暗笑他们很没常识,能劫太子之辈,岂会来劫这个穷山村的狗屁村长。
这两天,大家都提心吊胆,他们担心的不是马上的战事将会彻底毁了这个平静的村子,而是担心村长不交钱,怕山贼真会来放火烧村。
村长亦如此,他压根就没想到打起仗来,这交界处将会成为第一战场,所以他把钱送了过去,还满心算计着要多久才能在百姓头将这笔钱榨回来。
越是愚昧越落后,越落后也就越愚昧,村里人甚至就没想过要反抗这种处处被压榨的生活。
没有远见的村长还是有点脑子,他并没有把人逼入绝境,因为饿死的人是不会给他送钱去的。也正因为如此,大家得过且过,一天到晚就为了填饱肚子而辛劳奔波。
第三日,小白替我去收了树下的钱,它说村长派了打手在边上,但它还是按我说的,将打手绑住,在山中绕了一圈后换了个形才回来。我本想叫它把那些狗腿子打得半死不活,想想小白实在不是打人的料也就作罢。
隔了几日,光宗又一盆水灌到脚,穿上日间的脏衣服准备出门。
我知道他又要去见那个龌龊的男人了,坐在门口,在他与我擦身而过时问,“还要去吗?”
他僵了片刻,才回应,“是”
我抬头,“或许我可以帮你,或许,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得有些自嘲,“这是我的生活,我得承担。就算离开这里,能去哪?我一家六口,爹瘫在床上,三弟四弟年纪尚幼,怎么走……”
默然,他从我面前走过。
抬头看着天空,日出日落,云朵在飘,风在吹,树在摇,就算杀了那胖子,他的生活依然不会因此而改变。
我可以暗自找大夫来给他爹看病,可以给娃们买rou买衣物,可以彻底改变他们的生活。
可我不想拿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身上,而且我也不是救世菩萨,救得了他一家,那千千万万的别家呢,若我们没有相遇呢……
倘若他向我提出,我断不会拒绝,我将选择权放在他手里。
躺回竹床上,一旁是三娃在洗澡,实则是泼水戏耍,大娘骂骂咧咧地备着晚饭。
今天的晚饭是甜薯饼加两咸菜,还有一炒野菜。
甜薯饼是自家田里种的薯切成丁,放些粗劣的面粉和一和,放锅里烙成饼,因为家里断米好些天了。
我推说没胃口,吃不下,继续趴竹床上凉肚皮,结果换来大娘一顿骂。
她唤着一堆娃吃晚饭,自个端了碗药进了一个房间,我知道那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连话也说不出口的人。
我没进去过,很怕那里的味,光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