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唤了几声小白,那混球也不知跑哪去了,果真是靠不住,气得我在心里把禁陌骂了不下千次。
求人不如求已,悄悄摸出绯云给的暗器,是个针筒子,杀伤面小,致命率低,但攻击范围大,好过我拿那些重器去砍,必竟人数太多,一下子砍不过来。
这里面的针上,绯云都很细心地替我抹了毒,但毒也有个毒发过程,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针集体打入他们身上,那几乎不太可能。
所以说,我得耗时间,还得先将他们引到一处,太散,怕不在发针的范围内,一个逃脱,就意味我们可能得把命搁这。
用什么来吸引他们聚集到一块呢……
脑中忽闪过两句话,不要在外人面前炫耀你的钱包。岚弟,这个你收好,千万别在外人面前拿出来。
这是绯云和光宗用着同一种表情说的话,现在我倒是很想试试。
抬头扫了他们一圈,大声喊,“你们别杀我,我这有钱,全给你们!”
果然,他们都齐唰唰地望向我,掏出一张银票晃了晃,“这是银票。”
说着向丢到地上,他们似乎不太信,有个人走过去捡起,照着火光一看,立马兴奋地大叫,“是真的,真的是银票。”
剩下的人一听,就往我这奔来,我将那一打还有从村长那讹来的银子全掏出,向一个方向扔去,而后众人调了个头,扑了过去。
我逮着时机,连发几针,跑路,中间有人啊了一声喝道,“中暗算了!”
而后,一行人喊打喊杀地向我追来,我卯足了劲不停地跑,嗖嗖几支箭贴着我头顶擦过,啪啪几把刀钉在了前方,看样子他们想给我致命一击。
跑着跑着,后面的脚步越来越慢,骂声也变成了呻yin,我知道,那是毒发了。再坚持一会,就可以回去补几刀泄愤了。
正在我庆幸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时,嗖地一声,后背传来撕裂的痛感。
箭支带来的冲击使得我一个趔趄,栽倒在地,唯一跟在身后的人跑过来一脚踩在我头上,“妈的小崽子,不想活了是不是,竟敢放毒针,老子我百毒不侵。”胸脯被他拍得当当作响,“要不是老子小时候被剧毒蛇咬过,今天还真栽你个崽子手里了……”
他在上头骂,我恨不得一头撞死,怎么就这么怨呐!难得发次毒针,竟碰上一个百毒不侵的,是哪个吃了狗屎的代夫治好了他啊,以后别让我碰到,不然我要将他剁成rou泥放锅里烙大饼!
悄悄摸出把匕首,“别杀我,我身上的钱全给你。”
踩在我头上的脚使劲捻了捻,“老子宰了你,一样拿钱!”
说着头上一轻,我咬咬牙,忍痛侧身将刀刺了出去,一只温暖地大手将我的手包住,
“别怕。”
很温柔的陌生嗓声,在黑暗中,想将对方看清,却只能看到一个白影,白衣白发。
现在终是知道白色衣服的用处了,就是方便在夜中让人好分辨。
在我走神之际,他已将我的头按入怀中,淡淡地香味钻入鼻间,好熟悉,在哪闻过……
“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拔箭不告诉我……
痛得快晕过去,恍惚间听到斯拉一声,汗shi的上身经风一吹,凉得我打了个哆嗦,接着背上的灼痛之处有丝丝暖流滑过。
他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我觉得他有些熟悉……
他的胸膛很温暖,我舒服地蹭了蹭,倦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视线逐渐模糊缩小……
“岚弟……岚弟……”
谁在叫,很吵。
“岚弟,醒醒,岚弟……”
吵死了,让不让人家睡觉!一个巴掌挥去,背上传来的痛感使得我清醒过来。眼前几张模糊的脸渐渐转为清晰。
“岚弟,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光宗抱住我的头闷声哭着,一旁是老二老三,老三在抹泪,老二沉默不语,见我醒了就转头望向外面。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山洞,而且已经是白天,隐约记起昨晚有个白衣男子救了我的,怎么变成了光宗三兄弟了。
看看周围,确实没有其它人,“大哥,可是你救了我?”
光宗摇摇头,“我们追到你那里时,你受了伤躺在草间,不过似乎有人替你止了血,岚弟,对不住,你朋友让那帮畜生给抓走了,我娘护他就被,被……”
看着又在垂泪的光宗,我心下也猜着了七八分,定是小白害怕得要死,拿大娘当挡箭牌了,它那付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得住的。
正想着,眼角余光瞥到一黑一白,爬坐起身,拎过小白,“大哥,我去大解,你们别过来。”
出了洞,走远,将小白丢到地上,“昨晚的事,给我一个解释。”
半柱香后……
我从它一堆杂乱的手势和语言中,总算了解了个大概。
自我走后,它变成不朽的模样背着大娘和他们在草间藏着,不巧老四醒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