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当爱某个人,就足以使你对这个人恨之入骨。——罗素】
一夜未睡的季连被王君邪喊出去办事了,我便哈欠连天的跟着王君邪在衙门里坐定。正昏昏欲睡时就被王君邪一掌拍醒了。
“你干什么!”被人打扰到睡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对他凶点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跟你聊聊。”
“我不要跟你聊,我要睡觉。”
“聊案情。”
“说了不,什么!”我惊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王君邪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你不想知道?”
“你会告诉我?”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我就知道他这种人不会吃亏,“我不想知道了。”
“你确定?”我白了自以为是的某人一眼,继续睡觉。
两个时辰后,天已经大亮,崔有才脸色憔悴的升了堂,吴知州则气定神闲的坐在旁听的位置上,王君邪大大方方的站在堂前,我还没睡醒,站在吴知州身后就想打瞌睡。
“带犯人曹濛和他的同党小六!”崔有才一声令下,候在堂下的衙役便带了两人进来。曹濛仍是那天半死不活的样子,想比之下小六的状态就好了很多,看来崔有才看在王君邪的面子上对小六手下留情了。
两人被衙役往地上一扔,便跪了下来,低眉顺眼,没了生气。
“曹濛,本官问你,镇上的两名女子可是你侮辱后杀害的?”曹濛并不说话,似乎对他的提问根本不在乎。
“大胆曹濛,本官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还是怎么的?!”崔有才失了威严,很是生气。
“崔县令这么大火气叫人怎么敢回答?”王君邪抢过话来,“不如由在下来问。”
“何时轮到你?!”
“如此甚好!”吴知州的一句话让本来气极的崔有才更是有苦说不出,不得不答应由王君邪来审问曹濛。
“七日前,也就是五月初五晚上,你在哪里?”
兴许是和王君邪见过一次面的缘故,曹濛没有再装听不见而是有些费力的说道:“在家。”
“有谁可以证明?”
“周周,你们抓起来的那个少年。”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串通好的?”崔有才冷哼一声。
“崔大人,既然已经交给在下就不劳您费心了!”意思是说“我在审案,你一边待着去。”崔有才“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撇了眼吴知州后只好作罢。
“秦嫣然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没杀人。”曹濛说的坚决,并不像是在说谎。
“那你第一次被抓后为什么要逃?”
“因为”曹濛似乎不想说原因,这就更让人好奇了,“我以前犯过错。”
“和那个少年有关?”
“不,不关周周的事,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的错!”
王君邪了然一笑,也没有继续为难曹濛,转而对吴知州说:“凶手并不是曹濛,他没有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
“那么谁是凶手呢?”
“王俊。”
“米铺王老板的儿子?!”崔有才觉得不可思议,“王公子在说什么胡话,王俊在秦家小姐死前就已经去城外进货,至今未回,怎么能说他是凶手?”
“崔大人不必着急,我已叫人传了王俊,是或不是,我们当堂对峙。”我一直很欣赏王君邪的办事效率,比如现在可以随随便便的把凶手押到大堂来什么的。
“我们问了米铺老板,他说王俊是去城外进货,可我们却在城内的一间米行里发现了他,不知王俊对此作何解释。”原来王君邪早出晚归的那几天是去找王俊了,城内城外跑遍了所有米铺吗?那么早上季连应该就是去抓王俊的吧。
“我本打算去城外,可是最近米价很不稳定,如果高价收购了城外的大米,运到城里恐怕米价一跌,我们就血本无归了。所有我才选近一点的地方进货,因为半路改道所以没有来得及通知父亲。不知是否这样也有罪?”王俊说的慢条斯理,不慌不忙,我却觉得这话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可信度。
王君邪听完他的米价论后皱了皱眉,应该是没想到他心理素质会那么好,竟然提前想好了说辞,便让我把证物拿出来。
“这是从秦小姐的鞋子里找到的。”
“几粒稻米就能说明是我杀的人吗?”
“既从事米业又和秦小姐有关系的人就只有你了。”
“你没有充实的证据怎么能让所有人信服?”
“不知王公子有没有听说过绿色罗纱裙?”王君邪经常这样,话题跳跃的太快,明明刚才还凶手凶手的叫,现在又称公子了,我倒是习惯了他牵着别人鼻子走的腔调,打算从王俊那里看出些什么来。
厌恶,痛恨,还有悲伤?做我们这种工作的观察能力一定要过硬,所以王俊一瞬间的变化并没有逃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