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每隔七日凌然必要服食一次叶泽给的药丸方能平静,他似乎不再笑了,只是一昧的发着呆,起初是安静的坐在车上看碧蓝的天空,到达末月之城后,叶泽并未住进城中,穿城而过,而凌然则随着叶泽住进了军营的大帐,每日蜷在帐角,透过那不时被风撩起的小小帐帘缝隙看世界的光茫。
二十万大军,是叶氏王朝一半的军力,叶泽便是这二十万人的最高主帅,不过二十岁,可一个十五岁就指挥着他的近卫军诛杀林妃及其九族的王子,并且事后让人捉不到可以降罪于他的理由,凭此,便无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军事准备在叶泽的调动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这是个初临战时的世界,人心被动荡不安充斥,传言宵国有战神临世,而宵国与叶氏王朝接壤,叶氏稍占上风,然而开战的三个月来,叶国节节败退,其中关键,这次战时,损失的都是叶泽的心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林氏又回来了吗?
叶泽抚住眉心,“过来!”
他是在叫自己,凌然从呆愣中醒来,磨蹭着来到叶泽身边,却被他一把掀倒在桌上,与平日里一样,无止境的被他侵入,快乐与痛并存。
昏迷间的凌然被魇足后的叶泽如同废弃物一般随手扔到了帐角,虽是自己造成的,可这样的凌然,是陌生的,茫然的,对叶泽而言,有用的,只是泄欲。
可是,不想放手,即使他死去了,化为的灰烬也只能属于自己。
叶国与宵国休战一个月,再有七日便是兵戎相见之日,两军如今相距不过一百五十里,即将与传说中的战神对阵杀场,叶泽相当的不屑一顾,可他并非轻敌之人,当夜他命先锋营的十人轻骑对两军之间的地形做了标记,并对宵军的水源做了调查,并做了明显的标记。第二日便传出叶军在宵军水中投毒的流言。
“我本非君子,但投毒之事我还不屑做。”面对宵军咄咄逼的来使,叶泽只顾着逗弄怀中的凌然。凌然虽无趣至极,比之军营这样的地方,还有一丝逗弄的价值,至少现在的叶泽还没有看透凌然的心。
“叶泽,你竟然~~”宵国使者手指着叶泽说不出话来,叶泽的言行是对宵国的耻辱。
眸微抬,一线微光流转,“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是,你这般指名道姓,我断不能容你。”语毕,叶泽的两名亲兵上前将使者拖走,帐外传来凄厉的叫声。
“只是割了他一只耳朵,你怕什么!”叶泽轻咬着凌然的耳朵呢喃,“你以前可不会这样呢!”
然而凌然只是一昧的抖动着,无论叶泽说什么,他紧紧的闭了眼。
“无趣!”叶泽突然陷入震怒中,丢下凌然,独自骑着青骢出了军营。眼中始钟服现初遇凌然时他那万年不变的笑颜,无论如何对待他,他总是倔强的以梨窝浅浅回应,可是叶泽分明能感觉到那笑分明只是一层皮,他的心坚如铁,只有那样的凌然才配与他八皇纠缠。定是那药毁了他,可若本人没有坚强的毅力,断药只会害了他。
“可恨!”叶泽突然拉住了缰绳,竟会为了区区男宠而头疼,叶泽果断的回转马头朝军营驰去。
大帐里没有人。凌然不见了。
“人呢!”
“回王爷,人往伙房的方向去了!”那人,每日待王爷睡去后,便会前往伙房的方向,起初以为他是去偷吃的,可是,伙房里并没有丢任何东西,后来发现他的食量少得惊人,也就不再管他。
他去伙房做什么,竟去这么一个污浊之地。
待到亲眼见到时,心竟然有那么一丝不忍,他是来取暖的。入夜后,伙房虽灭了火,但灶仍带有余温。他每日怕是等到灶失了温度就会醒来吧,他的身体早已毁在我的手里。
轻轻的靠近他,却听到了压抑的低喘,仿佛被人掐住了脖颈般,看来凌然被魇住了,这也是那药的“特效”之一。叶泽轻抚凌然的背,他渐渐舒缓下来,低喘化为了低低的呼唤,声声传进了叶泽的耳中,他浑身一僵。
“彥哥~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