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羽,你怎么了?”平静的声音不带感情的起伏,但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和杀意却泄露了真实情绪。“凌,没什么。只不过不小心被暗算了,受了点伤,不碍事的。”少女在她怀中低下头,垂眸敛去眼中的愧疚。
“受伤了,让我看看。”说完便要替她检查伤口。“没事的。”婕羽忙说。看着怀中的人她知道她在隐瞒她一些事,在一起那么久,加上她本就不会说谎的个性,所有事都写在脸上,所以她知道她没事,但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伸手搭上她的手腕替她检查,察觉到她的动作,怀中人不禁一惊,但很快的安静下来。她虽然知道怀中的人不安是为何,却在发现她的脉象紊乱时仍旧将自己的真元输入她的体内。
约半个小时后,她停止了真元的输入,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睫羽,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说话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但丝丝杀意还是在不经意间被身边人察觉,让人不禁一颤,颈后凉凉的。知道她现在是最无防备,也是最虚弱的时候睫羽出手了。掌风袭来,她还是没有动,不知道是太过虚弱躲不过,还是根本不想躲。
看着怀里的人儿向自己攻击,她笑了。疑惑在睫羽的眼里闪过,那人的笑渐渐扩大,一朵美丽的笑花绽放在她的嘴角,倾国倾城。
“你很爱他对吗?”她突然问道。一愣才明白过来她说的他是谁,“恩”“果然还是做不到······”她低喃出声,到最后听不太清楚。
“你恨我吗?应该恨的吧。不想在看到我的话就烧了吧,虽然我想在雪山上长眠。”为什么呢?我对你这么好还是比不上那个人,你甚至为了那个人不惜自残服下禁忌,还有,背叛我。闭上眼,不再看她,独自哀叹,眼泪不小心掉了下来。她哭了吗?怎么可能,她是谁,她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就像个帝王一样,神一样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哭呢?“不!你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你是禁忌呀,那个无情目空一切的人,你应该不会死的,不会心痛,不会流泪,也不会爱人的你怎么会哭呢?”不过再也不会有人回答她了,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已经失去意识,听不到她说什么了,即使听到了也不会在开口了。
“你很爱他对吗?”“你恨我吗?应该恨的吧。···”她的话一直不停的在耳边响起,那滴眼泪也仿佛落在了自己的心上,灼伤了自己。“睫羽,怎么了?还在为她的死愧疚吗?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她是自作自受,你也是为了组织里的人才这样做的呀!不知道为何在爱人的口中听到他对她如此评价时有些反感。那人似是没有听到她的附和感到些许不快,问“你怎么了,她那种人不值的你这么为她伤心。”“那在你眼中什么样的人才值得呢?”她淡淡开口“毕竟她和我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没感觉。何况她可以不死的,那时的她可以躲开的,她却没有。即使是被我亲手所杀,被她最信任的人背叛她也只是说了一句,‘不想看到我的话就烧了吧’。她早就知道我要杀她,却还是为我疗伤,我杀她,她便让我杀,不躲不闪。你知不知道,她哭了呢。呵呵,那么强的一个人竟然哭了呢。她做错了什么,你们要如此对她?不就是杀了一些爱了的人吗,但她有错吗,从你们加入禁忌的那一刻起,她便说过不能动情,否则就只有死亡,你们当初一个个不都信誓旦旦的说好吗?怎么现在却来责怪她,她不过是履行自己说过的话而已。她已经死了,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说她。”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喊了出来。
不顾身边的人是何反应,睫羽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哭了吗?凌,你也会哭吗?原本以为你会杀了她,那样我便能取代她在你的左右,没想到你爱她如此之深,宁可自己死也不伤害她。”
“主子不爱她。”空灵的声音响起,回头,一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蓝色的眼不掺一丝杂质。
“你是谁?你主子是谁?”“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主子就是你刚刚所说之人。虽然你刚刚所言不是真心,但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主子不敬,若非主子交代不能对你怎样,你早就不在这里了。”“主子交代,”那人低声重复他说的话,突然激动的说“你刚说主子交代,那就是说凌没死。”“哼”“凌真的没死”。“主子死了,这事是主子生前交代的。”虽不愿与他交谈,但主子交代的事一定要做到的,不知从哪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还处于失神状态的人,“这是主子要我交给你们的,你和睫羽一人一颗,你是蓝色的那颗,紫色的是给睫羽的,主子说你要好好对睫羽,不勉强你一定要爱她,但绝对不能伤害她,不然禁忌将追杀你到底。”说完便消失不见了。
看着手中的东西,回想刚刚听到的话。“还没说这东西怎么用呢?”“吞下”刚消逝的声音又响起。“诶诶,还有你没说她怎么不爱睫羽的原因呢?还有禁忌又是怎么回事?”可这次再也没人回答他。看看远处,又看看手里的东西,叹口气,转身也离开。
看不见人影后,刚刚那人又出现在那。“主人,这样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