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雷怔了怔,随后没有多说什么,紧紧的追上了早已走掉的柳忘尘。
两人加上柳忘尘怀里的齐争辉一起从假山上的石洞里出来,外面的天已大亮。
“跟我走,别出声。”柳忘尘回头对那个麻烦的女人说道。
叶天雷撇撇嘴,小声的嘟囔道:“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为什么是我跟你走而不是……”然后被听力极好的柳忘尘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将后面的话吞进了嘴里。
这高家庄的院子虽然大却装饰了许多的山啊,树啊的,让柳忘尘他们在大白天也多了些屏障。
来到院墙下,柳忘尘抱着齐争辉轻轻一跳,飞过了高高的院墙稳稳的落在了地上。然后等着叶天雷。
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她吧,据说她武功好的出奇。
可是过了好久,柳忘尘都不见叶天雷的影子,难道……
不会这么糟糕吧,如果叶天雷被抓了,那么高节升他们一定会很快追过来,还是先带着齐争辉走吧。
想毕,柳忘尘飞速离开了高家庄。
一路飞驰,柳忘尘来到了自己住的客栈楼下,现在他抱着齐争辉太显眼了,很容易就会被识破。
于是柳忘尘来到客栈大门的背对面,院子很空旷,没有什么人,三楼的高度也没什么。双脚一点地,轻盈的飘上了三楼自己房间的窗外,脚踩在窗沿上,一只手抱着齐争辉一只手大力将窗户弄开,翻身进了去,没有注意到旁边另一个窗户里玩味的目光。
终于到了,柳忘尘将齐争辉放倒在床上,自己累瘫倒坐在床下。
“阿嚏—。”一个喷嚏打得涕泪交流。
真难受啊!
柳忘尘将昨晚配好的药又吃了一副,深觉大有严重的趋势,待会吃饱饭得再重新配点。
喝了点水,回到床边看了看齐争辉。
衣服早已因为被鞭打的缘故破裂的不成样子,实在是衣不蔽体。
鞭痕是那种带刺的鞭子抽出来的痕迹,血rou外翻,好不恐怖。还有齐争辉原来的伤口也被打裂了,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手指被夹过,左手的指甲被硬生生的拔掉,血rou模糊。身上还有一些微不可见的针眼,针上应该是被涂了毒,针眼发乌,虽小却很清楚,遍布全身。
柳忘尘实在看不下去,跑到一边去干呕。
这么狠的折磨人,简直太没有人性了。之前高正漠还说今天再用最狠的刑,如果自己再晚些将他救出来,那得被折磨成什么样啊,想想就浑身发冷。
不过现在叶天雷在他们手里,这苦头可少吃不了,真是的,那个笨女人。
烦归烦,愁归愁,累归累,柳忘尘还是得先给奄奄一息的齐争辉治疗。
把了把脉,内腑受得伤也不清,体内淤积了大量的毒素。
外伤好治,内伤难医。
柳忘尘要来热水,小心仔细的将齐争辉擦洗干净,在伤口处涂上上好的金疮药,给他换好干净的衣服,又仔细的研究了下高节升体内的毒。
毒素应该是针上带的,几千根针的毒素积累在一起也不可小觑。
这种毒是赫赫有名的‘日落’,这种毒不会一击致命,而是慢慢消磨中毒人的意志。这种毒真是让人痛不欲生,在疼痛中慢慢死去。是专门用在逼犯人套口供用的。而且这种毒一般的犯人是够不着用的,因为他堪比黄金,贵死人。其实主要是这种毒的配置极为麻烦,配料难寻,所以才格外的名贵,没想到,他们倒舍得用这种东西。到底他们想要从齐争辉那里得到什么?
唉,妥不了又是什么宝藏或者武功秘籍之类的,武林人士不就追求这个吗?
现在煮熟的鸭子飞了,高正漠那个老家伙和高节升那个Yin毒的小子看他们怎么向大众交代。
柳忘尘嘴角弯起,笑得Yin险。
这‘日落’也有解药,解药叫‘月升’。
记得以前大师傅曾经说过:“这个毒就像它的名字,除了有让最如太阳般耀眼的人也低下他们的头这层意思外,还有就是它的名贵。太难得了,这种药,配料难得,配置的时候也是极不易的,要掌握好用量配比,时间火候……而它对应的解药‘月升’则刚好相反。他将人解救出来,不留一点后遗症,见效极快。最主要的是这解药很好配置,药材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配置时也不麻烦,但是世人并不知道。因为‘日落’不常见,‘月升’也就不常见,大家都以为月升也很难得,价钱甚至是千金难寻,远远超过了‘日落’。”
当时柳忘尘问道:“师傅怎么知道的这么的清楚?”
“嘿嘿,你师傅我是谁啊,这点东西怎么能难倒我呢?嘻嘻,其实这是你师傅我发明的,哈哈,我厉害吧!”说完还狂笑了几声。
当时的柳忘尘并不怎么给面子:“师傅真变态,怎么可以发明这么狠的毒。”然后不理一边大叫的师傅,就酷酷的转身离开了。
“你这个臭小子!”现在还记得大师傅在身后怒吼的声音。
是大师傅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