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狠狠的鄙视了一下颜青,柳忘尘忍着四处飞逸的灰尘走进房间。
虽然脏了点,但是确是如同颜青说的那样,里面还是蛮不错的。
雕花的红木床头,整张床目测约一米半宽两米长。上面是柔软的被褥。床边有一个大衣柜,不远处还有一张上好的梨花木桌,靠近门的地方有一个古朴的大花瓶装饰着,虽然简单却很舒适。
辛辛苦苦的打扫干净,柳忘尘望着眼前的房间一阵感慨,往后得有好一段时间要住在这里了。不过看眼下这情况,以后该怎么办呢?
自己熟悉了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服侍的人,以后得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干了。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现在这样的生活竟也有些不习惯了。
从井中打完水,,烧水洗澡,烧火做饭,一整天下来柳忘尘也没得什么闲空,颜青也没有再过来过。
第二天柳忘尘自己上街逛了逛,熟悉一下环境,就着了解近些年来清雨楼的情况。
逛了一大圈发现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倒是嗓子干的很。
走进一家客流不错的茶楼,楼下大厅已经坐满了人,柳忘尘不得已的随店小二上了楼上的雅间。
还好带了不少的银子。这些银子还是原来高节升给他的那些,之前与齐争辉住店时的钱他没有出分毫。
“我知你身上钱不多,将来前去的那个地方谁知道要不要花什么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大哥这里有钱,这点帐还是付得起的。”当时的齐争辉在柳忘尘想要付账时如是说道。
二楼的雅间不错,靠着窗子,下面是一条清澈的小溪,有浣衣女嬉笑打闹的清脆声音,春日里鲜花簇拥,柳条飘荡,景色迷人。让柳忘尘看的有些个入迷。
“公子,您的碧螺春。”小二的声音响起,扰乱了柳忘尘的沉思,让已然沉迷于景色的他回过神来。
“哦,好。”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清香,将碧螺春的味道泡了个刚刚好。是茶水的原因吗?柳忘尘心底想着,也不知道清雨楼到底为什么这般冷清。
过了好一阵,小二突然进来,“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雅间实在是没有位子了,您能不能和别人共用一间啊?”小二略带歉意的说道。
“不必这么麻烦,我在这里待的时间也不短了,该离开了。”柳忘尘淡淡的说道。
“这位公子真是太谢谢您了。”小二感激的说道。
“举手之劳罢了。”说着准备付账离开。
这时原本要和他在一间屋里喝茶的人已经进来了,月白色的长衫,温润的脸庞,朦朦胧胧让人看不清楚的眼睛,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来人让柳忘尘呆住了。这不就是,就是让自己惨败的乌辛派内最为得意的弟子卫肖吗!他竟也在京城里!
不过柳忘尘迅速的回过神来,他还记得自己已经易了容的,这个卫师兄恐怕不会认出自己来,自己这幅样子倒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突然到了城里看到高楼大厦时的模样。想毕,柳忘尘正了正神色,从卫肖旁边走过。
“这位公子,多谢。”卫肖突然开口,声音温润如玉,甚是悦耳。
“不必,我本就准备离开的,碰巧而已。”语毕,柳忘尘跨出房门离开了,没有看见卫肖眼中的笑意盈盈和微微上翘的嘴角。
柳忘尘,卫肖心里念着,终于又见到你了。
柳忘尘出了茶楼后特意留意了一下茶楼的名字‘庆元茶楼’很俗气的名字,却有实实在在的客流量。
往回走,柳忘尘先去了前面冷清的清雨楼,果然只有颜青一个人懒散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个客人。微微皱了皱眉头,柳忘尘走向颜青。
“楼里的账本可在,给我看一下。”
“哟,你回来了,怎么样啊?”
“不要转移话题,账本给我,我要看看。”柳忘尘声音平平的说道,他已经充分了解道颜青转移话题的能耐,坚决不上当。
“哎,在这里,真是的,干嘛那么急呀。我哪有转移话题,我就是关心你玩的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你刚来,来者是客嘛,我得让你玩的开心才能说是尽到了主人的责任了嘛……”嘟嘟囔囔,颜青一边说一边找。
柳忘尘没有理他,更没有露出厌烦的神色,“我要从清雨楼建起开始所有的账本,你这里还有吧。”
“有是有,就是前些年的都放起来了,一时半会的还真找不到,现在这里只有近些年的,喏,就这些,剩下的那些我晚上再给你拿去。”颜青回答道,倒是蛮正经的。
柳忘尘抱起厚厚的一摞账本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真是的,才十五岁吗,真实太不可爱了。”柳忘尘远远听到颜青自言自语的声音。
我确是不止十五岁了,我都三十三了。柳忘尘心里想着。
将账本抱回自己的房里,柳忘尘慢慢的翻看起来。是从三年前开始生意冷清的,以前确实非常厉害,单看这账本就能看出来,月纯盈利就让柳忘尘震惊不已,十万两啊,这是什么概念,一个茶楼就算在京城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