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卷入漩涡,苏沐的眼前一黑,六感尽丧,失去了知觉。
只是黑暗,无尽的黑暗。
像从高空急速坠落的感觉,苏沐的心脏是不适应的被揪紧得疼,想要睁开眼睛,无奈却没有那个力气,还好只有短短几秒,一切对归于沉静。但窒息的感觉却一下子紧紧包裹着他,使他丧失了最后一丝清明。
热,渴,疼。
苏沐无意识的身体被生理上的痛苦折磨着。
不知过了多久,微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苏沐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混沌的像云里雾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没死吗?老师,难道你诓我,这什么狗屁炸弹死不了人。
眼前重重叠叠的五六层幻象不断的聚焦着,最后---
“妈呀。”苏沐一下子弹了起来,他的身下竟然压了一个黑发散乱遮脸的人。
太久没有说话的嗓子沙哑的出奇,刚才的惊叫刺激的嗓子,针扎似的疼。
有些脱水的手伸到那人的鼻子。
鼻息虽微弱,却很有规律。
苏沐打量着四周,参天的笔直的树,就像是还未被开发的原始森林。离苏沐不过几米的地方,有一条流速很快的河,湍急的水流不断冲刷着河中突起的石头,发出“哗哗…”的声音,几乎要掩盖了林中此起彼伏的鸟鸣。
怪不的身上的衣服又硬又干,原来是被水泡过了。
还有,这里是哪里呀?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四周,最后苏木终于得出了结论。
靠,运气一向很差的老子,竟然这么好命的摊上了小说中很yy的剧情,我真的穿越了。
就像是军训时临阵脱逃躺在树荫下睡觉的他,被自己教官的老师发现看中,并拉他去学习拆弹一样,苏沐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应。
随遇而安,跟他十七岁翘家遇到苏木老爸从此开始甜蜜幸福生活的老妈苏姗姗,像极了。
伸手脱掉自己白色的半袖V领体恤衫,可怜的纯棉布料被水中尖利的石头刮出了数条伤疤还沾着已经干涸的河中淤泥,苔藓和自己身上条条不知什么刮得已经有些发炎的伤口渗出的血迹。
到河边捧了几捧水,喝了个痛快,又含着满嘴的水,效仿电视剧中被演烂了剧情,嘴对嘴的喂给了那人。【这是唯一的方法吗?】不过,那些喂水的大都是结局以身相许的。
随手掐了一片大叶子,弯成杯状,盛满水,苏沐跪在那人身边,把那有些冰凉的水尽数泼在他脸上。水珠混着那人脸上的泥沙从发间滑落,苏沐又拿自己的衬衫,用力的擦掉他脸上的污秽,露出了一张虽然苍白却十分俊美的脸。
他在发高烧。
“看在你为我当rou垫的份上,救你一命吧!”不过,你为什么会成为rou垫的原因,就只能等你醒来自己说了。苏沐随手把衣服扔在了一边。脏成那样,有又破的惨不忍睹的衣服确实穿不了了。况且,你能保证,穿那样的衣服,不会被当成妖呀怪呀的抓起来,再迷迷糊糊的被送上断头台。毕竟,这时间差,还不定是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呢!
好在是夏天,光着上身也不会感到冷,阳光柔和的撒在身上,很暖,很舒服。苏沐乐观的想着,就当是做一次无毒无害的日光浴了。
抬起那人的胳膊,苏沐费力的把那人弄到自己背上,真看不出来,只比他高出几公分的的人竟然这么重。
顺着那条河的流向一步步艰难行走着。他想找一个水流相对平缓一些的地方,洗掉这一身污垢。
这片森林不大,可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依旧是树荫蔽日,好在找到了一个不深但是很清澈的小水塘。大概是下雨时积出来的。
伸手快速的把那人的衣服一层层全部扒掉,真夸张,大夏天的,穿了那么多层,不热吗。虽然都薄如蚕丝。最里面的,是一件像是鹿鼎记中康熙的那件软猬甲的紧身,硬质的暗色衣物。右腰偏下处,有一个指甲大小的Jing致黑色小锁头。侧面用了种虽然细,但却很结实的银线,密密麻麻的系了一排,把锁骨以下,tun部以上包的严严实实。苏沐试过,水根本就渗不进去。没办法,苏沐只好认命的去解线了。
苏沐的耐心极强,那是老师一点点打磨出来的。这线绑的又密有紧没错,不过,比起面对各色炸弹导线,倒显得不那麽难做。那个小锁头应该是揭开这件软猬甲的机关,可惜,那人身上,也没有钥匙。
苏沐解得十分不易,银丝很锋利,一个不小心,就会割破手指。
十分钟后,苏沐终于如愿的脱下那人身上最后衣物。
小心翼翼的扶他靠在了一块大石头旁。那人身上结实但并不夸张的肌rou,比在健身房练出的苏沐,多了份难得的野性。
从来没试过弄得一身是泥,苏沐在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水中尽力的搓洗着两人的身体。那人不止肩比他宽,个比他高,连两腿间的男性物什也比他要长上半寸。
俩人都清洗干净后,苏沐先爬岸,趿拉着自己的名牌运动鞋,摘了一大把像南瓜藤的大叶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