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你站在这里不去送送他吗?”
看着站在山崖前,从昨晚一直到现在就没动过的儿子,眼一直望着对面的云叠山。来者走了过去,打量着这个尚未弱冠,却已能傲视群雄,与自己并肩而坐的男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末青依旧是站在崖前,飘渺地问道:“父亲,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
“嗯。”
“我……不知……”
听见父亲略带停顿的回答,末青笑了起来,这笑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末岚。
“父亲不知,而我却知。面对着庭儿,我便知爱为何物。”
末庭的自问自答,让末岚开始彷徨。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能傲视群雄,可还能放下这段红尘吗?
身为末族之人是不可能拥有七情六欲的,这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世上最昂贵的奢侈品,是心里永远的痛。
“父亲,您知道我为什么不去送他吗?因为,我知道,他会回来。一定会的,因为,我在这里,在这里等他。不问多久。还请父亲,族长大人不用在绞尽脑汁,算计什么?”
“放肆”
对于他的怒气,末青却显得更加淡定,连看都没去看一眼站在身边的父亲,仿佛此刻他不过是在自问自答,清淡,飘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我很喜欢他,我喜欢上了这个跟我同性的男人。父亲,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每次见到他笑时,都会非常生气。因为我确确实实不喜欢他的笑容,很冷,是那种骨子里面的冷。别人看来却是温柔而雅。我不知道他心内到底埋葬了什么。可是,我希望他不要再受到伤害。庭儿跟我们不是一类人,却堕落在了末族。他本不用去身染红尘,却依旧逃脱不了。父亲,您一直教导我,身为末族人,身为您的儿子,更加要牢牢记住,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妄自菲薄。不能把任何情绪表露于外。可是,对于他,是情不自禁,是不能自,是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如果要拔掉,那也只能连rou带Jing,敲烂骨头。所以,请父亲在他回来后,便不要再多加为难了。”
“青儿”
“父亲”
这一前一后的叫出对方的称呼,二个比肩而立的男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
这个从来没有跟自己提出任何要求的孩子,却因那个孩子说出了这样的话。可是,他们今后能承受这份爱吗?能经得起今后这一道又一道磨难吗?这里面的爱恨纠结,离离分分,是要经过千锤百炼才能修的正果的。他们能记得住这时间的敲打吗?
罢了,儿女自有儿女福,这些都要看自身的造化了。
“我答应。”
“谢谢,父亲。”
听着,自己的孩子疏远的话语,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竟成了这般。
云叠山内,一处竹楼内。
一位年约三十的妇女,躺在竹椅上,手持半节竹楼,屋内飘逸出淡淡地茶香,闭上双眼,问道:“他走了。”
“是的,师父。”
“哎……”
“还望师父不要怪罪,师弟也是情非得已。”
“罢了,卫儿你起身吧!这事本该就应该由他去承担,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现在不过是他该去面对的时候了。当年把练了那风舞九天拿到他面前,勾起了他的好奇,以为是一本舞书。这事要怪也只能怪为师,没有说清楚,这功一练,就不能再停了。也因此,这些年过来我都没去制止的原因。这以后的一切,都要看他自己了,我们都帮不了。”
“师父”
原来,师父她老人家早已知道庭儿练了凤舞九天。想到这,末卫一直盘旋的心,也放了下来。只希望庭儿回来时,能减少师父对他的责罚。
“卫儿,你下去吧,为师乏了。”
慢慢起身后,见躺在竹椅上的师父,已经闭上双,末卫便悄声地往门外走去,在离去时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这边末卫刚离去,那躺在竹椅上的女子双眼立刻张了开,炯炯有神的双瞳,根本不适方才的疲惫乏味。
“你依旧是把他逼上了绝路。”
“锦儿,对不起。怪只能怪他身为末族人,投错了胎。”
“那你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呢?”
“锦儿,你明知道,我……”
“罢了,你不用说。我们的庭儿是金鳞,是一位奇才。金鳞岂是池中物,又怎么能在这池中埋没了他。他自己也明白这些。那,他呢?”
多年来的默契,不用多问,便已知晓她口中的‘他’是指何人?
“青儿,再等等吧!时辰到了,我会告诉他,他也该承担自己的职责了。”
“那孩子跟庭儿,这今后都要看庭儿他的耐心了。希望如你所愿吧!”
“一定会的,上代未完成的遗憾,这二个孩子,一定可以。庭儿是金鳞,而青儿大概就是那风云了。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金鳞吗?庭儿是金鳞那是无需置疑,而那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