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岚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都交头接耳,看向其他人,想知道此人是谁?只有站在最前方的末婉儿看向一直坐在最后不动的末庭。
只看他缓慢地张开说出“族长大人,这张白纸,是末庭所交。”
这不刚不软的声音把众人的视线拉到他的身上,站在前方的人皆回头看了看,这胆大又可笑的人是谁?但当回头看向着话是谁说出后,皆是惊讶不已。
末岚,眉头舒展,望着末庭,故作惊讶道。
“哦,是末庭交上来的吗?能说说为什么是一张白纸吗?是不会,还是答不出呢?”
听闻末岚这不像嘲讽,但听来又食之无味的话,末庭站了起来,走向前去,轻声施礼。说道。
“族长,您说的对,末庭是不会回答这样的问题,更加,不知如何回答,这种‘如若般’的问题。”
“哦,这是为什么呢?”
“族长,您一口一个如若,让人怎么来答这种带有假设性的问题。”
“哦,是这样吗?但是,今日的问题,可只有你一人不知如何答出,其他人皆是对答如流。这难得是你师父教导无方。”
听到这句话,众人皆是看想坐在长老之位上的锦长老,而当事人却悠哉悠哉地喝着手中的清茶,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而末庭听见这让人气愤不已的话后,冷言道。
“族长,如若真要回答这种问题,末庭回答便是,不用牵扯到家师身上,家师有何过错,他老人家对末庭的教育、养育是世人皆无法堪比的。还望族长能收回刚刚说出来的那四字‘教导无方’。”
最后,这教导无方四字被末庭狠狠的从牙中逼出,大家都知道这四个字已经触犯到末庭的底线,也同知这位锦长老在他心中是怎样的地位。不容任何人侵犯半分。
“好,好,不愧是锦长老的弟子,如若你能把问题回答出来,我便收回刚才的话,如何?”
末庭看着与他只有几米距离的末岚,他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同时也佩服他。这个男人心思深沉,每一句话都透露着一个玄机,或者一个陷阱。只有他能逼出自己的真话来,能看懂他。但是,为什么一定要逼他。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若真的要逼他,那就让他看看,这个他一直关注的儿子到底成长了多少,是不是他还能掌握住的。末岚,你可知你已老。
“这第一个问题,族长问的是族与天下,如若抛弃,会弃那一方。这个问题,没有准确的答案。在场的众人皆是末族人,身为末族人皆要以天下为重,这是自然,从这面看来理应选择天下。但是,身为末族人,如若连自己的族都无法保护,你还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别人,还有什么理由让世人相信末族有这个能力保护天下百姓,如何能担当这天下重任。别人会说,你末族不过区区数千人,这天下黎民百姓,你末族可是多之甚多,区区数千人都没有能力守护住,有怎能守护天下。族是末族人的家,天下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家,家与家根本是相同的,根本没有分别,又怎么能选择弃与那个而不顾。所以,庭儿认为,族长问出来的问题,让人无法答出。”
末岚一直在关注眼下的末庭,那种浑然忘我,傲视群雄的气质,让他为他自豪。轻轻笑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满意与欣赏。但,那只是一瞬间让别人根本没有察觉道。
“那第二道呢?”
“这第二道,族长问的更为欠佳,我是已出山之人,想要的生活,没有一天体会道,外界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吸引之处,也无任何好感之意。我理想中的生活只是能与心爱之人在无涯山上过着相知相爱平平淡淡的生活,足以。如若说处事之道,我是以守护人身份下山,要的是有宰相肚里能撑船那般能屈能伸,能刚能柔,遇事不能过于浮躁,对事不能三心二意,要用心专一,专一而功,因为我知道博大自然不错,Jing深才能成事。如若对人,那便要识人善用,用人不疑,对于任何人都不能暴露出自己任何感情,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些皆是在红尘中一些体会,处事之道,在下年龄尚小,不能领悟,其中大道,还望族长能解释一二,也让末庭能多加学之。”
说完,末庭便看向在哪儿若有所思的末岚,等待他的回答,这直射的目光,末岚顿时苏醒过来,并没有躲避半分,然而,末庭也是未曾离开视线一步。两人仿佛在较劲,又仿佛在斟酌,看哪一方能胜。
忽然,末岚站了起来轻笑出声,走到了锦长老与末庭的面前,说道。
“锦长老呀,你可有一位好徒儿呀!族是家,天下皆是家,家与家不分彼此,当然孰轻孰重之说,也就无法弃之那一方而不顾。这第二题回答的更为妙哉,宰相肚里能撑船,出事理应能屈能伸,能刚能柔。不错,不错,末庭,末岚收回刚才对你说的那四个字。”
这样的答案被末庭一说出,有得族长如此的评价,顿时让底下没有答出的人都有些无颜。而站在末庭身后的末婉儿三人听见末庭竟然能如此对待族长的问题,更加给予反驳,这不仅仅所有人从新开始审视眼前的末庭。
众人终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