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驱驶在一家酒楼前,停了下来。马夫恭谨的站在前方,掀开布帘,却不敢伸手去扶一下出来之人。
随着马夫的动作周围的人,好似,事前说好一般,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上一眼。白莲轻身从马车内走了出来,望着这北街数一数二的酒楼,没有理会带路的店小二,直接走了进去。
酒楼里的人,早已经看到从马车下来的人,有些人带着不屑,有些人带着迷茫,而更多者却是痴迷。一身锦绣白衣,头一根白色绸缎捆绑在身后,这普通到极致的服饰,穿在他身上,却显出独有的飘逸孤傲。脸颊上那方白色丝巾,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他的娇容,乌黑亮泽的秀发被发缎悬住半缕,其它皆是披散在腰间。显出一分儒雅之气,亦读出他那份傲然。
刚踏入酒楼门前,就已然听见里面的说书先生,气宇轩昂地说着一段一段美妙绝lun,却又惊心动魄的‘故事’。
无视着他人的眼光,白莲轻身慢慢走进酒楼,这是店小二已经迎面而来,笑脸盈盈地把白莲带到,离说书先生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让小二上一壶表露出,便细细的品味起来,再没有多说一句话。有意无意地听着说书先生的话语。
忽然,这偌大的酒楼竟无任何声响。姑且不论,这第一层的平民百姓盲目的听着说书先生,略显痴迷;就连楼上的达官贵人,也已然站着楼堂侧耳聆听,注视着大厅中间那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婉儿有力的道出:滚滚孟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伴随着这一段雄雌武略的词义,白莲手持紫金砂壶,悄声地移走到老人家面前,轻轻地欠了欠身,便把手中的茶杯高高举起,有礼地停在老人家面前。而这说书先生,仿佛没有瞧见眼前这位清雅之人,更加没有闻见杯中碧螺春散发出来的诱人芳香。
白须老人手中无任何东西,就连一本书册都未曾拿在手中,他侃侃而谈的说着,眼中散发出迷人的色彩。那种把思绪以及灵魂都牵引出来的故事,犹如身临其境,让人不仅产生到一种想法,这位说书先生,是否亲眼验证过凤舞的Jing彩飞扬的一生。
细细品味白须老人这几日风舞的故事,而白须老人说道此处,大家也都已经知晓,故事以完。但是听客却久久无法从故事中解脱出来。老人这种仿若自身于事中的说法让人深刻体会道。酒楼里的人皆为那名人风舞不值,也为凌天翔的痴情感动,更有人开始从心中厌恶起那高高在上的末族。
当从故事中醒来之时,白莲依旧手持紫金茶杯继续在那儿等待着,没有挪动一步,更加没有开口插上一句话。
这时五十三刻早已过去,酒楼里的人也渐渐离去,老人家看了看站在那儿未曾动过的人儿,迈着坚毅有力的步伐走向白莲,没有多余的话,便端起白莲手中的茶,轻轻地啄了一口,放入桌案。他们不到三米的距离看着对方,一个含笑待望,一个没有任何表情。
白色的丝巾下,柔柔地飘出两个字“师父。”
这句师父叫的甜美,而老人却毫无应答之意。转身欲往里堂走去,白莲见闻,也跟随其后。
里面的房间并不大,只能容纳一张桌子,一张床。老人站在床前,示意白莲坐下来。
“回答我,为什么留下来?”
白莲看着眼前的师父,叹息一声,哀落地轻声说着。
“师父,如若不留下来,我又能去何处。”
“你救了圣上,本可向他提出你想要的,为什么不提?”
这不容反驳一句的气势,但是白莲却含笑的回道。
“师父,圣上是你救,而非我。”
看着眼前含笑的徒弟,老者更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白莲,那你向圣上讨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几字又为何故?”
“师父,如果几个字可以让我拥有庇护,免去那些人的纠缠,为什么我不要呢?有了这几个字,我就是真正的白莲,只要不愿意便不能逼迫我做任何事。”
听着白莲的解释,老者却忧心忡忡。
“你明明可以向圣上讨要,一处安息之地。”
面对于老者的忧心,白莲却依旧不动地看着他。
“师父,你还是如此的单纯。师父还记得那句话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去哪里?身染红尘后的我,在哪里又是我的安息之地。不如安安分分待在这里,过完余生也算对得起师父您老人家的栽培。”
看着白莲神情,知道这人定然是不会再有所动摇。的确就算离开这里,他又能去哪里呢?没想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留给他们师徒一块安息之地。
“小莲,记得那种地方不是久留之地。你要想到等到圣上不在,你容颜已老,又以何为生?”
“师父,你忧心了?圣上那体魄,最少的能活个十年。师父,如果有人真正的懂我,爱我,是不会建议我身在哪里?而且我并不感觉那个地方有什么不好,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