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阳光照得河水泛起了一层金光,东边的天上启明星还在闪闪发光。木沨奉命追寻木炎来到南国与东国国界的一个森林处,这里距离南国的甬城也不过二十里的路。熄掉身边的火煹,木沨蹲在河边正要洗漱时,发现河流上游的乱石夹缝处似乎有人。上前查看,只见一美人半身浸在河水里,犹如莲花出水,真是好个仪容绝世。在他的记忆里,有一个人也有着这么Jing致的脸蛋,虽然当时他只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木沨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美人,十年前的记忆忽然变得明显,记忆中人儿的脸与眼前的人重叠起来。木沨突然想起一些事,拉开美人背后的衣服,一个赫然醒目的十字刀伤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激动地全身颤抖。十年了,他找了他有十年了,他一直坚信着他还活着。
兰桑感到头重的很,全身发酸,看来自己是发烧了,不过他现在在哪?
“雨儿,你醒了?身体感到怎么样了?”
眼前开口说话的男人有着一张雕刻般的脸,气宇轩昂,蓝色的眼睛透露着一丝担心。
兰桑很少会去评价一个人的外貌,尤其是男人,可是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很帅,帅的没有天理。他有些抱怨,自己借尸还魂怎么不投身在这样的男人身上。说实话,他对自己现在这副皮囊实在不满意,总觉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个人妖。
“你是……”
“我是木沨,你认不出我了吗?”
“不好意思,我从未认识过什么叫木沨的人……”,说到这个名字,兰桑突然想起东国的五皇子,就叫这个名字!
“你不记得我了?”,木沨激动地抓着兰桑的双肩。
“呀,你抓疼我了!”
“对不起……”
“很抱歉,我想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木沨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兰桑,他怎么可能认错他呢?这样的长相,还有后背特殊的刀伤,难道他真得把他忘了?
看着木沨受伤的表情,兰桑心想,可能这五皇子与以前的兰桑认识,不过现在在这个身体里面的已是一个全新的灵魂了。
“你背后的伤疤你知道是怎么来得吗?”,木沨开口问他。
他背后的伤他怎么知道?这两个人以前是什么关系?
“我两个月前受过伤,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兰桑摇摇头。
“受伤了?谁干的?”,木沨咬牙切齿道,好像是他受伤了一样。
兰桑又摇了摇头。
“你现在好好养病吧,我们还有的是时间!”
看着木沨坚定的眼神,兰桑不知为何起了一身的寒碜。
在兰桑生病的几天,木沨一直在傍边照顾他。说实在的,让这么一个皇子屈曲身份看护他,让他着实过意不去,不过他也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厚脸皮了,看来探子关于五皇子的情报相当的不准确。谁说东国的五皇子稳重深沉的?他看根本是个登徒子!比如说吃饭的时候,他一定要抱着他吃饭,说什么他病没好,不予过度劳累。开什么玩笑,吃个饭能损耗多少力气啊,而且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大男人的情景会有多么怪异,他死活都不同意。可奈何他在生病中,哪有力气抵抗人家,不过即使身体好的时候他也不是人家的对手,最后在拉拉扯扯中就这么妥协了,害得他一道吃饭的时间他就想逃。更让他无语的事,这堂堂的皇子伺候人洗澡起来竟一点都不含糊,没经过三两下就把他脱个Jing光,气得他只想揍人。还好他一向家教良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好说歹说,他竟一口否决,说是他们以前经常在一起洗澡,他的裸体早被他看过了。他再问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说是十年前的事了,差点把他气晕。十年前和现在哪能相比啊,当时大家不过都是小屁孩一个,谁会在乎。不过最后他还是在他的yIn威之下妥协了,谁让他打不过人家呢,洗个澡下来,他全身都红透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这么伺候着洗澡过。还有最气人的是晚上他一定要和他挤在一张床睡。他是病人耶,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吗,他却说他们小时早有婚约,他是他的妻子,同床共枕是很正常的事。这回他不用气晕了,直接气死算了。他是男人啊,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更何况那是以前的兰桑答应他的,不关他的事。想他被世人称赞智慧过人,却一点也奈何不了木沨,真真伤了他自尊心。他这回真是知道无赖是怎样的了,从此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整顿整顿兰桑舞团的情报机构。
兰桑就在这样的痛苦之下养好了病,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我们往南走,我还需要办点事。”,木沨一边抱着兰桑一边正给他喂饭。
“恩……”,兰桑想,好个霸道的人,也不先问问他有没有其他的意见。不过他往南下应该是为了去追吴菲,自己跟在他身边,可以监视他是否会对吴菲不利,而且他也很担心吴菲和傅苾。不知道兰桑舞团现在怎样了?有左使和右使在应该能处理好事务的,刚好他也是要到南城去找小舞。不过一想到他还要和他呆在一起,兰桑又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