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湛蓝的海水,满口的咸味,身侧环绕的群山,韩紫玄无措的抚了抚疼痛欲裂的头。明明在游轮上喝得不醒人事的他,为何全身shi透晕在这荒岛之上,荒岛?应该是荒岛···环视了四周,再一次确认自己的判断。怎么会···谁来告诉他!
半晌,除了天上的鸟儿偶尔飞过,他都没瞧见一个人影。正当他开始沉下心来整理思绪之时,一个受惊的童声让他回过神。转头一看,就见一小孩打翻了水桶拔腿就跑。幸好他反应及时,一个健步便把那小孩拦了下来。
小孩双手颤抖着护着胸口,惨白着小脸不敢去看眼前的韩紫玄。
也许是意识到小孩的反应有些奇怪,韩紫玄刻意放低了声音柔声问了句这是哪里。可这小孩不仅不回答,还将韩紫玄放在他肩上的手咬了一口。见韩紫玄吃痛放手,小孩便趁机又逃了起来。
韩紫玄就仿佛是救命的稻草一下没了踪影,心下一急拔腿便追了上去,直至追到一间小茅屋小孩才一稍稍喘了口气。
“咳咳,平儿,不是去提水了吗?咳咳,怎么···怎么这么快便回了?”屋中一个孱弱的声音悠悠传来。小童闻言便慌了神似地跑进了屋,嘴里还时不时念着少主。
韩紫玄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觉得事有蹊跷。刚刚跑的急没注意到,现在想来,这小孩粗衣麻布,发髻长衫好像与世隔绝几百年,这茅屋也是陈旧粗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缓步走进屋中,只见一个清瘦的白衣男子轻咳着坐在床上,刚刚见到的那个小孩轻柔的为他拍着背。
见另有来人,白衣男子不由有些吃惊,抬眼一看,只见来人衣着怪异,双眸湛蓝,这吃惊一下变为了讶异。
“平儿,他是···”
小童怯怯的摇着头,害怕的躲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
见白衣男子面露疑色,韩紫玄也生怕那人误会。作势摆手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个路罢了!”
“问路?”
“恩!这是哪里?我想···应该不在洛杉矶吧!”韩紫玄干笑着问着,僵硬的笑容让他的俊脸有些扭曲。
“落山鸡?咳咳”疑惑的问了句,白衣男子便痛苦的咳了起来,这一咳便咳出了几口血。身旁的小童一见慌神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哭着替男子擦去嘴角的鲜血。
韩紫玄也没料到白衣男子会咳出血来,急忙上前把了把他的脉象又瞧了瞧他的脸色,这才大惊,没想到这人年纪轻轻竟得了肺痨,而且照着情形活不到一个礼拜,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他虽然跟爷爷学了几年中医入了门。但依现在的情况···他也实在没什么办法。
见韩紫玄脸色大变,白衣男子早已心中有数,只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便借口遣去了身边的小童。不一会儿,屋中便剩下了他们两人,白衣男子看了韩紫玄半晌直到好像确定了什么这才开口说话。可他接下来的一言一句无疑是将韩紫玄送入了地狱···呵呵(干笑)···他···他竟···狗血+雷人的···穿了?有谁能告诉他why?
依白衣男子所言,此处是凌云岛,是他养病也是囚禁他的地方。因为他的身份——枭族二少主。枭族狼主的次子,名轩辕靖,字玄。他父皇恨他生来是个病秧子,给轩辕皇族丢尽了脸面,又怜他母妃早死不忍杀之,便寻了个养病的借口变相把他囚禁于此,眼不见为净。可谁又知这远离尘世纷扰,正如了他的意。现在的天下战事、厮杀平平。五个部族,东南的枭族、西北的虎族、豫南的飞龙族、南国的雷族、北国的冰水族都想独拥天下,所以放眼天下,恐怕没有哪块清闲之地比得上他这里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我···”未等韩紫玄说完,白衣男子便笑着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在下断言公子必非坏人,故一一相告。在下时日无多,只求公子能收留平儿,代我好好待他。他还是个孩子,在下不想他蹉跎了自己的年华。这岛上的风向无定,出岛犹如摘星弄月。不过每五年六月间都会吹上三天的西南风,在下常年卧病,也没有这个心力。在下希望公子能在那几天带平儿离岛。”
“可我初来咋到,对这更是一无所知。怕是负了你的期许!”
“公子不妨拿着它。”白衣男子递过一块通体透亮的白玉又道“此玉是父王所赐,现在你便是枭族的二少主。”
“啊?”
“咳咳···请公子不要推脱!这东西可能会给公子带来麻烦,可···咳咳···一定会帮上公子许多···咳咳···照顾平儿的恩情,在下怕是要来生相报了。咳咳···”白衣男子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便从口中涌出,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韩紫玄心中蓦地一慌,急忙扶住那人消瘦的身子轻拍着他的背。
门外的平儿好像也听到了屋中的异常的动静,又听见白衣男子剧烈的咳嗽也忘了什么规矩直接慌神的跑进了屋。一进屋便瞧见自己主子在那陌生男子怀中咳着,被褥上的点点血迹更让他惨白了小脸,“主子!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