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天边渐渐亮了起来,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凉爽,吸进肺腑里感觉整个人都Jing神了许多。展府别院里,守了一个晚上的护卫们都不由松了一口气,等着天亮了跟同伴换班。
“终于天亮了,老天保佑公子没有发生什么事。”站在门外的释风抬头看着天边微微露出的太阳,伸了个懒腰,“哥,我们快去公子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吧?”
“要去也应该是月娇她们去,什么时候轮到你去了?”释忠瞥了他一眼,沉稳地说,“我们在这里等着吧,月娇她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释风点头,抱着手中的剑,斜倚在墙上,眼睛看着通往卧房的小路。四周安安静静的,只有清晨的小动物跳动觅食的声音。释风揉揉额头,还是很担心:“哥,我的眼皮总跳个不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也觉得很不安,可是我们只能在外面等,难道你忘了罗奇的下场了吗?”
释风默然。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罗奇是以前展维晔的护卫,因为心里担心展维晔出事,不等展维晔吩咐擅自进了他的卧室,结果破坏了展维晔的好事,最后被他活活打死。
沉默中,只见小路尽头来了一群丫环,带着各种洗漱用品袅娜而来,为首的正是穿着红色衣服的月娇,除此之外,还有展维晔的另外三个贴身丫环:无瑕、悠悠和映荷。
释风和释忠相看一眼,直起身来,往月娇她们走去。
“月娇,无瑕,悠悠、映荷,你们怎么全都来了?平时不是都轮流来的吗?”释风性急,一见平时都是轮流伺候公子的四大丫环都一起来了顿时更觉得不安,问。
无瑕就是昨天帮少年布菜的少女,悠悠是年纪较大的一个,看起来比较成熟稳重,一副干练的样子,如果是在现代,她应该是白领一族的人。而映荷年纪最小,娃娃脸,看起来稚气未脱,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可实际上,谁都知道能当上展维晔贴身丫环的人,早就与天真可爱无缘了。
月娇看了身边的另外三个人一眼,叹气:“我怎么知道今天她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地都要跟着来,怎么说都没用,平时怎么就不见她们这么主动呢?”她抬头又看了一眼释风和释忠,问:“那你们呢?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是啊,我们担心公子出事,想让你们进公子卧室去看看。”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担心,月娇也不再和释风他们说什么,加快速度带着其他的丫环往公子卧室走去。
站在门前,月娇轻轻敲门,说:“公子,奴婢月娇,伺候公子起床。”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透过门缝飘出门外。
闻着鼻尖若有若无的气味,月娇心里一紧,再次敲了一下门,“公子,奴婢月娇,伺候公子起床。”
房内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月娇回头看了身后的无瑕、悠悠、映荷及释风释忠他们一眼,都从他们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神色,她回过头,再次敲门,提高了声音道:“公子,奴婢月娇,伺候公子起床。”
房内依然一片安静。
月娇回头,看到悠悠她们都点了下头,又回过头来,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门上,用力一推,说道:“公子,奴婢进去了。”
大门在她的推动下,一寸寸往里推开,房中血腥味更加浓厚,可以想象得到,房里曾有过多么残酷的场面。
月娇低着头,她身后跟着无瑕、悠悠和映荷,还有几个拿着洗漱用具的丫环,安静地走进有些昏暗的卧室,似乎毫不在意卧室中浓重的血腥味,径自走到屏风后,对着床上恭敬地道:“公子,奴婢月娇。。。。。。”
“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一声尖叫打住了。
月娇皱眉,转过头去看尖叫的人,眼角余光看见被吊在一边的人,心里咯噔一跳,猛地抬起头来,细长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震惊的事,脸色瞬时苍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他人原本都是低着头,听到这声尖叫,都转过头去看,一瞬间也都苍白了脸色,说不出话来。
释风和释忠等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的尖叫,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再也顾不得什么,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卧室,转到屏风后面,看到被吊着的全身是血的人,眼睛立时瞪得老大。
被吊着的人竟是展家二公子展维晔。
释风心头一跳,唰的拔出剑来割断了绑住少年的绳子,释忠则上前接下展维晔,觉得少年全身shi冷、僵硬,仿佛已经没有了生息。他将手放在少年背后,将内力渡过去,感觉他的心跳虽然微弱却是实在地存在,顿时心头大喜,抬头对着无瑕喊:“公子还有气息,无瑕,你快来看看。”
这时候月娇她们也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释忠的话,无瑕急忙上前,将手搭在他腕上,专心诊断。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都盯着无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