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很热闹,鬼哭狼嚎的,一句都听不懂。
好吵,今天一炼钢的兄弟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嚎的这声儿。管他呢,翻个身继续睡。
张伟是被卢一把提起来的,这也不怪卢,张伟睡觉一向死沉,记得当初大学宿舍晚上停电,整栋楼的暖水瓶都碎了他还没醒,当卢发现自己不管从哪个方向叫,怎么叫,张伟都只是换个姿势继续睡后,果断用手了,没办法,外边就要开始了,今晚必须去。
卢把张伟从毛皮毯子上提起来后看张伟还闭着眼睛,一点睁开的势头都没,索性也没松手,就这么提着往洞外去了。
刮脸的北风一向是广大学子的醒神利器,阔别学校多年的张伟如今又享受了一把这待遇。
不知道什么方向刮来的风,干冷干冷的,拉的脸疼,身上没有毛皮的地方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卧槽,冻死爷了。”张伟受不了这钻骨的冷,终于睁开了眼。可是,这是哪啊。
洞外天空一片漆黑,没有星星也么有月亮,不知道是Yin天还是这儿压根就没有。山下之前拆解山咩的地方这会儿点起了篝火,边上围着几十个身影,有大有小,都在走来走去不知道忙活着什么。
有冷风这个醒神利器,张伟从睁眼到彻底清醒没花多长时间,看着眼前山下的热闹场景,才终于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而且,自己怕是回不去了。
按理说那个世界自己本就老头一个亲人,如今老头已经不在了,自己也就什么都没了,应当算是了无牵挂,可真真认识到自己怕是永远也回不去了,心里难受得很,毕竟,自己曾经在那也生活了二十多年。
场子上的篝火染得很旺,离的老远就能感受到火焰逼人的热度。
从篝火那里吹来的风是暖的,嗯,还挺香。难道这部落晚上还管饭?真是太棒了!
广场上篝火熊熊燃烧,火苗比人都高,从小在城市边缘长大的张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篝火,之前拆解出来的rou块排成一圈摆在篝火近前,滚烫的石头烫得rou块吱吱作响,散发出阵阵焦香的rou味,只是这里最浓厚的香味却不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这么香,煮的肯定是好东西,有好吃的是有口福了,只是谁能告诉我这石锅怎么来的。
在离篝火不远的地方的地方,下午那会儿还是一片普通的空地,现在那里支起了一口大石锅。石锅不深,也就一米左右,直径却大得多,足足三米,卢洞里的锅已经够大了,这锅比卢洞里的锅大得多,也不知道怎么挪到这来的。
不管石锅有多大,多重,是怎么挪到这来的,现在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到底煮的啥,这么香。
石锅是架在几块石头上煮的,锅下原木还在燃烧,锅里的水一直沸着,还时不时溅出来。张伟不敢靠的太近,在离锅还有两米左右就停了下来,不过站在这里也能清楚地看到锅里到底煮的啥。锅里煮的是下午拆解的山咩的骨架,整个骨架煮在里边,锅边缘的地方比较浅,之前没动的头颅一大半浸在水里,头顶和小角露在外边。整颗头带皮炖,这什么菜单?
只是骨架?单单炖骨头能有这么香?
可能是煮的时间太长,国内的水已经煮成了nai黄色,香的很。张伟觉得单单骨头不能煮这么香,还有这汤汁也不可能这么黏,里面应该加东西了,还是淀粉质的东西。
张伟自己不知道,可是有人知道啊,正想回头问问卢这里边加了什么,一扭头才发现他压根没在身边。
“……”我的小尾巴呢?跑哪里去了……
卢本来一直跟在张伟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只是半路被沙拦下了。
“卢,这是男人,不能生崽子的。”沙拦住卢,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
族长洪和卢是同一个母亲。
在这里很多部落都是母系部落,人们一般只知母,至于父亲是哪个,一般都是看身上有没有跟父亲一样的胎记或者直接看脸。卢的母亲已经不在了,她一生有过不少孩子,可是长成人的就四个,栗,洪,沙,还有卢。
栗最大,成年后结伴去了别的部落;接下来是洪,母亲走的那年雪季她成了族长,第二年结伴从别的部落带回来一对孪生兄弟,哥哥叫羽弟弟叫斐,现在已经有了个两岁的男孩。
本来沙去年成年也跟着部落的人去结伴了,只是不知为何半路回来了,往年结伴失败的也是有的,可是那些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有些缺陷。沙将近两米,一身古铜色腱子rou,长得也很帅气,按理说结伴应该很容易,可是他出去才两天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大家都以为他是被人挑战失败了也没敢多问,结伴的时候能干的女人也是很抢手的,尤其是大部落的女人,挑战的时候受伤失败的不在少数,沙他可能看上大部落的女人了。
卢要等到这个雪季完了才算成年,而结伴要成年才能去,如果没有捡到张伟自己一个人去肯定没问题,可是现在有了张伟,卢确是不想去别的部落了,等到结伴的时候如果有女人愿意跟他回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