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掠过朱红的门庭,匀染出一个白色的身影。
长指,轻点。
有烈焰冲腾而起!
“厉害啊,呵呵。”那个声音听起来却是实实在在的游刃有余,白团团的身体趴伏在不远处的房顶上,让白衣人莫名其妙地烦躁着。
“瞧不起我么,是男人你就正面来打次啊!!!”
“呵呵,这您就错了吧,我可是只熊阿。”对方说话的声音慢慢悠悠,带点玩世不恭,带点暧昧不明,而且最明显的是,他看来,是不屑于与面前的男人争斗什么。
“什么喜欢宁静?!!!”答语中的轻蔑让轩辕听涛顿时愤怒了,“你时不时就来这怀玉楼探查一番,又是北郡的军士,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把这个怀玉楼搅个天翻地覆吧!?”
一只黑色的箭状武器飞腾而起,直射向那白团团的身影。
“哈哈哈,我想你是想多了!”轻轻一避,北极熊大雄同学即刻绕开了那只暗器。接下来的声音却沉静了很多:“不与你闹了,告诉你吧,这怀玉楼真的要出事了,我劝你呢,现在老实点,”
白团团的影子突然消失在眼前,轩辕的脑后不自主地发起一层细细的冷汗,有什么冰凉坚硬的东西在自己的颔下游走着,那东西有着锋利的刃部,穿透了皮肤的疼痛深深地刺激着他高傲的自尊。
“喂~”轩辕的耳边,北极熊的声音甚至变得有些迷离了,低哑着,在空气中流转,“你听好,Yin阳师,我们总会有机会好好打一场的,但是,不是现在,现在你该做的,就是老实点,”脑后的声音透出浓重的威胁,那东西深深穿透了轩辕的皮肤,他可以感觉到,血ye在奔流,热乎乎的ye体正在融汇入冰冷的空气中,“老实点,懂么?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会好好看住你的,别做多余的事情,如果一定要那样,我恐怕会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让我们双方都觉得不好的事情。”
脖子边突然一阵轻松,轩辕迅速回过头,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该死!”他抬起手,用洁白的长袖揉磨着流出大量红色血ye的伤口,动作快速而用力,就像要磨破一层皮似的狠狠地搓动着,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该死!该死!——”
“哇喔!你到底是想止血还是消毒?”调侃的声音让轩辕不自觉一抖。
“是你?”看见来的是一只白色鹦鹉,紧张的气氛消弭了不少。
扑棱棱着翅膀,白色的鹦鹉降落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我说句实话,你最好别再去招惹那个家伙,他的身份不简单,如果你们因此而争斗起来的话,就不仅仅是两败俱伤的问题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是吧?北郡是敌人,不过,不是现在可以解决的敌人啊!”
白色的长袖上斑驳的是大块骇人的红色,轩辕的面孔在清凉的月色下瞬间狰狞起来:“我要让他死得很惨,该死的熊!”
“你打算让他怎么死?”鹦鹉的话语中多了几分嘲讽。
一只黑色的东西破空而出,
有鸟尖鸣,白色的羽毛在黑色空气里飘舞。
纤长的手指抓住那只黑色的长箭,眼中尽是狠戾。
月下,合着妖艳的红色,显得危险而魅人,甚至是魄动人心。
“真是会惹事生非的家伙,头疼啊!”曹妈妈向窗外倒出一盆灰黄色的洗脚水:“下次雇留学生的时候我一定要有两年以上工作经验的。”
“靠,谁啊,洗脚水怎么能臭到这个地步!!!!”远方的楼下传来一阵叫骂。
曹妈妈关上窗户:“嗯,不带医保。”他自顾自地说到。
“话说修儿看起来还好吗?”清瘦的身形端坐桌旁,面容在摇曳的烛光中甚是模糊。
“你阿,不能自己去看吗?老是这个样子,才会到38岁还是孑然一身。”曹妈妈悠闲地剥着香蕉皮。
“我,是个罪人。”
“罪人?这怀玉楼谁不是罪人?”
沉默,那人低下头,一抹浓密的青丝滑落。
“你知道吗?欧阳琦明,你其实,不用对自己这么残酷,就当个一般人也蛮好。”啃下一大口香蕉,曹妈妈话说得很轻。
“一般人?哼哼。。。你有资格叫我当个一般人么?”欧阳琦明望向曹妈妈,那双水光迷离的眼,竟是一番诡异的青色。
“是时候了吧?”曹妈妈别过脸,问到。
“是时候了,放心吧,该我登场了。”
一双白玉般的手将那人的面容轻轻覆住,在曹妈妈的眼中,流转的是淡淡的不舍。
================================================================================
长门掠影,
佳人楼上轻笑,
水色阑珊,尤记当年,少时张狂,
有倾城者,
红马赤袍,楼台高处,
不由得意马心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