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祁天原以为准备的那些酒够他一路喝个来回了,没曾想才走了四
五天,曲花范就嚷著没酒喝了。皇甫祁天奇异地去提装酒的两大酒桶
,果然空了,不由仔细看曲花范那白得泛青的脸,有些意外又觉得情
理之中,毕竟眼前这人是拿酒当水喝,有酒连饭都不用吃的。
皇甫祁天对他说没酒那就忍个几天吧,现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买
不著啊。但曲花范不干了,说你不给我找酒来我不走了!
皇甫祁天对眼前这个厚脸皮的无赖没辄,只得和他一起绕道去一个小
村庄里买,也不是什麽好酒,但曲花范仍然乐得双眼发光。一路上就
这麽一来二去的耽搁,本来十五天左右的路程,硬是多走了好几天。
等他们赶回原先的那个小村子时,情况已和皇甫祁天离开时不太一样
,因为还未见到村中,就见到了村口临时搭建了不少帐蓬,很多村民
就住在这,若菱和湘琪听闻皇甫祁天回来,赶紧迎了上来。
其实原因皇甫祁天望一眼村口不远处就明白些许了,那里笼罩著青色
的浓雾,隐隐发出一股奇异的味道,不仅把他们曾经进村的道路吞没
,甚至还有漫延到外面的趋势。
“皇甫师兄,你总算回来了。”一见到他,湘琪甚是欣喜地迎了上来
。
“湘琪师妹,村里现在是怎麽情况?”比起两人再次相聚,皇甫祁天
更忧心村里的情况。
“因为我和师父做了些防范,发狂的人没再有增加,但是眼下的情况
却让人担忧。你看,也不知道哪来的浓雾就把村子吞没了,还越来越
多。这雾有毒,怕这些村民就是因为这些雾才这样的。”
若菱一脸平静,清澈的眼底透露淡淡的忧虑,她轻道:“祁天,把百
兽门的人请来了吗?”
皇甫祁天点头:“堂主,人我请来了。”
说完转过身看向身後,没曾想原本坐在马上的人已然趴在马背上酣然
大睡了。
“这……”
出声的是湘琪,她一头雾水地看向皇甫祁天,而皇甫祁天很是无奈,
摇摇有些疼的头,他道:“他喝醉了。”
酒喝多了肯定会醉,曲花范自然也会醉酒,只是他不若别人醉酒那般
放浪形骸,只是在醉後安安分分的沈睡。这是与他同行这段时间来皇
甫祁天的发现。
一阵轻风吹来,某人身上浓重的酒味顿时弥漫,一阵沈寂之後,湘琪
不禁掩嘴轻笑:“该不会是那个嗜酒如命的曲掌门亲自前来了吧?”
皇甫祁天的回答是轻轻一叹。
若菱此时却不若平常那般和颜悦色,她静静看一眼睡在马背上的人,
便对湘琪吩咐道:“你去熬一些醒酒药,祁天你把曲掌门扶到一边休
息。”
若菱平静却隐隐紧迫的态度影响了他二人,湘琪笑脸一收,恭敬道声
是便赶紧去熬药了,皇甫祁天则轻手轻脚的扶曲花范。这是他第一次
接触这个人,原本就想著他会很轻,当到这个人完全瘫到自己怀里时
才发现,居然轻得仿佛没有重量,这种体重,风吹不倒才是怪事一桩
了!
皇甫祁天不自觉地蹙起眉,但还是在若菱带领下把他放在一张草席上
,放下时曲花范腰後的酒葫芦咯到了他,皇甫祁天为让他躺得舒服些
正要帮他把葫芦解下时,睡梦中的曲花范竟似察觉般手一伸就把葫芦
夺了回来放在怀里抱。
见此,皇甫祁天扬扬眉,这葫芦应该是装酒的吧,他竟是嗜酒如此,
不过是解开罢了,睡著的他都还有意识地抢回去!
未几,湘琪用碗装著醒药味回来了,若菱接过,让皇甫祁天扶他起来
後亲自动手喂进去,然後用过银针在曲花范身上的xue位一插,曲花范
便晃晃悠悠地醒过来了。
“嗯?”一开始还奇怪怎麽突然出现了两个大美女,再眨眨眼睛後,
曲花范认出了眼前的人,“百草堂的若菱堂主?”
“正是妾身。”若菱这才露出微笑。
见他醒来,若菱不拖延片刻地告诉他此时的情形,曲花范不插一字默
默听完後便叫他们带他去看那些被附魔的人,逐一看完这些人的情况
後,曲花范吐出一句:“你们想要我怎麽救?”
“当然是把附在他们身上的妖魔赶走,好让他们恢复原来模样。”湘
琪自是如此答道。皇甫祁天和若菱则点头附和。
曲花范莫名一笑,转头对皇甫祁天说:“酒。”
除了皇甫祁天,若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