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开口,其中一位姑娘便说道:“看三位也是风度翩翩,青年才俊,没想到竟也做这等龌龊事,真是人面兽心。”
“啥,你再说一遍。”宣王爷不乐意了,本来他就不想来,结果来了还挨顿骂,他作不作啊。
“哎,你别动气啊,吓着三位姑娘了。”湛蓝对宣王爷说,宣王爷不乐意,甩开扇子,偏头不理人了,你爱咋咋的。
“行了,老妈子,这三位姑娘挺好,就她们三儿了,你给爷几个准备桌酒席,多拿一幅碗筷,我们还有朋友要来。”湛蓝想早点打发老妈子走。
“行,那。。。”老妈子搓搓手指头,意思很明显,先付账。
“银子呀,好说。”湛蓝转头对着宣王爷,“正宣,银子。”宣王爷从衣袖中摸出一张银票,甩给湛蓝,还哼了一声。
湛蓝将银票给老妈子,说:“这些你先拿着,她们要是侍候得好,等会儿少不了你的。”老妈子拿着银票,喝一千两,笑得合不拢嘴了,“对了,给这三位姑娘也添双碗筷。”老妈子答应着,对三位姑娘说:“都给我好生侍候了。”说完走了。
老妈子壮汉都走了,三位姑娘没了束缚,扭了扭手僵硬的手腕,湛蓝看见她们手腕处有隐隐的伤痕,便好心问道:“你们手怎么有伤?”宣王爷和狄冒之听到湛蓝的话,也齐齐望向姑娘们。
“不用你们假好心,进这飘香院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黄鼠狼给鸡拜年,休想我们陪你们吃酒,哼”其中一位姑娘说道。
“我只是好心关心一下,你别这么凶啊。”湛蓝好心道。
“假好心,我们不会信的。”三位姑娘一点也不肯示弱。
“算了,你们都会些什么才艺,表演给我们看吧,你们要是不愿意吃东西,那就算了。那边有琴,你们自己挑。”湛蓝说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三位姑娘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不表演,干脆站着不动好了。
湛蓝也不理她们,让她们站着。
一会儿就有人把酒席送了来,湛蓝对三位姑娘说:“过来吃吧。”三位姑娘不动,湛蓝便好:“你们不吃,那我们吃了。”说完,便拿起筷子吃起来,宣王爷和狄冒之也不管,自己动起筷子来,吃的时候,三人不时聊两句,全当姑娘们不存在。
姑娘们本就是三天没吃饭了,饿得慌,见他们吃得香,更是有些按捺不住,湛蓝见她们在咽口水,看她们很饿的样子,便说:“过来吃吧,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误打误撞进来这里,好奇才在这里点了你们三儿,”湛蓝见她们有些松动,继续说:“我保证不会对你们怎样的,过来吃吧。”
姑娘们对望了几眼,见三位也是正人君子,便齐齐奔向桌子,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完全没有富家小姐的端庄的仪态,湛蓝他们看着姑娘的吃相,便饱了,还是多留点儿给她们吧。
等她们吃够了,湛蓝才问:“你们多久没吃饭啦?”
其中一位姑娘打了一个饱嗝,才说:“我们是被卖到飘香楼的,老妈子想逼我们接客,我们不从,她便把我们关起来,不给吃,只给些水喝,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湛蓝想到他自己也被阎颖关过,饿过,便越加同情起她们来了,“那你们怎么会被卖到这里,看你们也是富家小姐,怎么会流落至此。”
那位姑娘继续说:“不瞒三位公子,我们是同你异母的三姐妹,我是大姐吴青,这是二姐吴虹,小妹吴墨,因家中无长兄,三人也是和和睦睦的,我们是昆县人,家里是经商的,因那里遭了天灾,父母亲便带着我们离开了昆县,本想在离京城不远的商县安家落户,却不想半路遇到土匪,抢了我们的家当,也杀害我们的父母,”说到这,三人不禁掩面拭泪,呜咽了一会儿,便继续说道:“那土匪见我们三姐妹和三姨娘长得不错,便带回了山寨,三姨娘牺牲自己,助我们逃出了山寨,我们一路颠簸,才来到京城,却不想被小人所骗,卖到这飘香楼里。。。”说着,又呜咽起来。
湛蓝觉得她们太可怜了,他也不是没见可怜的人,在现在也有乞丐,也有被拐卖的你妇女儿童,但亲身见到又是另外一码事,他不禁也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你们来自昆县?”狄冒之知道昆县遇灾,前些时日烈将军才抵达那里,进行救援,他也是很关心的。
“是,今年昆县遭遇特大暴雨,昆县地势局限,雨水排不出去,好多人家都被淹毁,山体滑落,进出的路也很难走,我们也是费尽心力才走出来的。”大姐吴青说道。
“但是前些时日朝廷不是派烈将军前去救援了吗?”宣王爷问道,那可是他岳父啊,这事又关系到皇兄,他也很上心。
“我们是之前出来的,到了京城才知道朝廷已派人救援,早知道。。早知道我们就不出来了,等着烈将军来救我们,我们也不会失去父母,变得孤苦无依。”二姐吴虹哭着说道。
这边阎颖办完事情到醉鸭楼寻湛蓝他们,却不料暗卫告诉他湛蓝他们去了ji院,这还了得。阎颖瞬间低气打开,身边的人都不敢冒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