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被其震势吓了一大跳。
老爷、夫人、家丁、总管、nai妈子、丫鬟外加二十三个男人齐齐站在床头,估计这些男人便是这袁府里藏着的娇。放眼望去,个个眉眼如画,俊俏媚人。年龄最小的估摸十五、六岁。
老夫人掩袖而泣,说话的声音因抽噎着而断断续续:“儿啊,你怎生那……那般傻呢?老妇我、我可就……就你一个儿啊……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啊……”说完又哇的一声扑到我身上,压得我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屏息而亡。
老头子握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苍天有眼啊!我袁成才一生勤勤俭俭,乐善好施,对朝廷更是忠心耿耿,唯命是从。怎知唯一独子不学无术,桀骛不逊。无奈烧香拜佛,祈求黄天保佑。今日终于显灵,老夫哪怕他日不幸驾鹤西去,也泉下有知啊!”握着我的手又紧了三分,目光慈祥语气坚定:“奕儿,既然你已醒悟出断袖的可耻,爹立马将这二十三个灾祸放逐出府,过几日为你传媒指婚,日后与妻儿过安心舒适的日子,老夫也可享受天lun之乐了。”
老头子说的眉开眼笑,底下的那二十三个男人顿时大惊失色,炸成一锅,除了戚殊外齐齐跪下求饶连天。昨夜的那美人率先开口:“老爷,求你莫将我们逐出袁府。少爷,昨儿个是汝儿的不对,求少爷劝劝老爷,望老爷收回成命。”
我颤颤微微地伸出手握住老头子的手,“爹,孩儿诚心悔过,痛改前非,希望爹爹能给这二十三位公子自由,出府以后便与我袁家再无其他关系。”转头看着那美人,“放心,我袁府会给你们足够的银两供你们日后生活,你们今日后便可摆脱我府娈童之命了。”
字字真切,就差抹两把眼泪了。老头子可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老子自认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怎么能误入断袖这样的歧途?放在现代,这也许是个性chao流;但若在古代,怎么看都是大逆不道的。
可未等我感叹完,一声讥笑便传入我耳中,随即是比那声讥笑更加冷清的声音:“少爷放逐我们出府无非是卖给勾栏ji院,或转送给其他喜好小倌的富商巨贾。即便不是如此,像我们这种出处的人除了去勾栏ji院自寻其保还可以做其他甚么?我们可没颜面回家见爹娘,更无颜面在这世上独活!若真要逐府,我们求老爷给个痛快,赐予一死。此等大恩,感激不尽。”
我听完后又吓了一大跳,原来是我未搞懂老头子的意思,可我要表的的意思他们又理解另一种意思,竟还希望求得一死而后一了百了。我额上微微浸出些冷汗,朝戚殊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们自由,别无他意。”
“少爷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也无颜面活下去,望少爷成全,赐予一死!”话音刚落,那些跪在地上的男人也跟着喊道:“望少爷成全,赐予一死!”
字字铿锵坚定,击得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房内一时安静如凝,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到脸庞。赐死,老子可不敢。我钟山东窝囊了一世,怎么有胆量拿命开玩笑。渴望着老头子和戚殊等一干人坚定的目光,两眼开始犯昏,哆嗦开口:“那该如何?”
“请赐一死!”
“逐出袁府!”
我不禁悲天悯人,“除了一死与逐出袁府可还有其他办法?”
众人沉默,半晌,戚殊冷清开口,依旧豪迈的四个大字:“请赐一死!”
我怒了,大吼一声:“老子不让!”
他不依不饶,“请赐一死!”
“老子不让!”
“请赐一死!”
“老子不让!”
“请赐一死!”
“闭嘴!”我截断他的话转头看向老头子,“爹,今日一场权当闹剧罢,他们依旧住在袁府,孩儿没事了,爹不必担心。”
老头子听后看着我,一脸恨铁不成钢,“你真是糊涂!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真真是折煞了老夫的寿命啊!”说完长袖一甩朝着门外走去,老夫人看了我几眼后抽抽噎噎地追过去了。家丁、总管等见状也一哄而散,只留下几名丫鬟和那二十三位男子。
汝儿挥手示意丫鬟退下,斟了一杯茶端到床前,“少爷身体可好些?”
我朝地下扫一眼,个个还处于心惊胆颤的状态。在心底叹了口气,老子真是糊涂了。老子为什么要放他们自由啊?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悔啊!我悔得肠子不仅青了而且断了!曾经有份真挚的选择摆在老子面前,老子没有好好选择。如果上天还能再给老子一次机会的话,老子一定不会放他们自由!如今,后悔晚矣!
我长叹一口气,要死不活的开口:“好多了。”伸手接过他端来的茶呷了两口:“我是撞墙,不是发烧,你们不必守着,该做甚么做甚么去。”
眼睛无意扫到戚殊,此刻他面若冰霜,彷佛能把人冻住一般。老子心里那个气啊,诓骗老子在先,欺压老子在后,这人绝对是一腹黑墨子!此时他彷佛感应到了我的视线一般,眼波不动声色的扫了过来。视线相交,老子要把老子雄伟的男性气魄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