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城:
人生事事不堪凭!那些人事就像握在手中的指沙,从指缝中一点一点流逝,无论你多虔诚的不断调整手的姿势,那都是注定不可能完好无缺的。
煜城,若你有一天只想与一人安度余生,那么请记得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珍惜她。千万不要放任她一个人在人海中孤独行走。
若有人深爱你,请千万不要伤害她,不要因为你那怜悯的心态而伤害她。你要记得,两个人若不是以同样的真情互相爱恋,那么其中一个人必定会对对方的痴狂产生鄙夷和不屑。
你在信中提到他的爱情牢笼,其实他并没有把我囚禁。是我自己把自己囚禁在牢笼里了。以前我视爱情为生命,所以甘愿对爱情俯首称臣,可是现在,唯独爱情是我最不需要了的。
你要明白,能够困住我的只有爱情。
此时的天空灰沉沉的,黑乎乎的云层压住天空,像是蓄势待发中的千千万万小兵。它们积攒士气,准备点燃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这个冬天比往年更加Yin晴不定,雪雨难料。这些天气全凭着天空的喜怒,不受人类半点的控制。我喜欢这种不容许被谁Cao控,唯我独尊的脾性。
不一会儿,果真下起了雨。
雨滴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往下坠,与大地的声音轻轻的和。雷声成就旋律,雨落成河,与大地嘹亮的和着。
我靠窗而坐,欣赏着天空与大地之间的交响曲,一边握着毛笔在摊开的纸张上面畅快淋漓的挥洒。偶尔停下手中的毛笔,望着窗外,想些微不足道的前尘旧事。更多的是想象围城外的生活。
街上来往的行人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所惊吓,在雨中荒忙的奔走。偶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躲在屋檐下听着雨声等雨停。
这么一想,并在纸张上写下那句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躲过雨的屋檐。
我停下笔,若有所思望了四周。已经干了的墨迹完美勾勒出凌皓轩的轮廓。在他身后是一座庞大的迷宫。那迷宫的布局好似一座奢华却糜烂的囚笼,那里面住的不只是我,还有那些为利益甘愿被囚的形形色色的人。
“请问梁上君子,你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二个时辰了,不累吗?下来歇歇吧。”
我从一开始就察觉到有人一直呆在屋梁上,我不晓得那个人前来的目地不好鲁莽行事。只是等了二个时辰他还是没有丝毫动静,让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被人偷窥了的。
“你洞察力真敏锐,任何事你都了然于心又游刃有余。”
“哦,顾决镍,你还没死呀。”
“虽然说你洞察力一流,不过没有内力也是无用的。如果我隐了气息,这世间能够寻得到我的不出三个人。”
他调笑的语气自在洒脱,只是他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一刻也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此时的他一改前几日的病态,那眼瞳似被注入了能量,对望一瞬间竟轻易地夺去了我的呼吸。
“我说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还不安分点!你好歹也替冒着生命危险救你的人着想吧。这皇宫是你随意来去的地方吗?”
“你是在关心我吗?”
“是,是。我是在关心你。你也多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谢谢。”他眨巴眨巴眼睛高兴地笑了。那笑靥足以让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失色。
“真是妖孽。”又差一点被他牵着鼻子走。
“沫漓,你若玩起来这天下怕是被你一个人颠覆了。传闻说凌国皇帝心思缜密,异常敏锐,可是他却瞎了眼失去一个唯一真心待他的人,又同时失去了一个能力卓越的人。如果他发现了你的能力,他死都不会放你走。”
“去去去,我不和登徒浪子说话。”
看来我这周围都人都是狼的特性,一个个洞察力十足。不过顾决镍,绝对是西伯利亚狼。
“哈哈,那你怎么还和我说了那么久的话?”
他丝毫没有打算把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他洋洋得意的语气带着笑意的调侃。邪魅的气场又一次把我给迷惑了。
“该死的,整一个妖孽。长得比女人抚媚妖艳。真是见鬼了。”我承认我除了被迷惑之外,脸蛋也很不争气的红彤彤的发红。
“你在间接说我好看是不是?”
“不要脸。”
我快步走至他眼前,扯开他衣服端详着他的伤口。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伤口虽已结疤。无数条疤痕杂乱的交叉在一起,一副狰狞的图腾。
突然间眼睛一酸,眼泪快要流出来了。我伸手抚摸着那些伤口。
“你怎么了?”他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转淡了许多。只是他一直没有推开我的手,任由我的手抚摸着他的伤口。
他其实和我父亲一样是个非常笨拙的人,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就是因为他的笨拙,才被别人误解了吧。
“我有时会很好奇,很想知道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着什么。虽然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的软弱但总是让我疑惑。也只有我会那么疑惑了,我会比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