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是什么?”
“此乃身体之意。”
“不一定啊……不是还有美人儿的心吗?”欧延好像想到了什么,非常开心的笑起来。那妩媚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一丝天真的残忍。
可惜,小生没有心,小生只有一颗酷爱作者的良心啊!杜谪边暗自吐槽,边扶着欧延往前走,蝎子群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引起一阵麻痒。
“……我们这是要去哪?”
“蝎巢。这……就是你的第一个请求吗?”对方有些暗嘲的道。
那个盲眼青年毫不在意欧延话中带刺,仍是一脸……装逼样。虽然他没有装13,只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似乎那些话理所当然一般,杜谪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波澜。
“好吧,第二个问题,仍旧是……你是谁?”
“……我是杜谪。”小生开始怀疑蝎君的智商了。
“你……算了,为了避免你把这当成第三个问题,本君还是保留吧。”你在骗本君吗?这是即将脱口的问题。但是现在,他不会问……蝎子总是懂得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第二个请求,说吧。”
“帮我救一个……人。”男主此时一定已经到达,只是可能晶片出现了紊乱。可惜了,小生当初怎么不选理科捏?酷爱救我!
“说。”
“带我……他应该已经在西谷。”
模糊的,杜谪能感觉到对方的兴味,那尾狡猾的蝎子!
“你那么确定?凭……你的……嗯,男人的直觉?”欧延轻声一笑,“啊……看来我的谷地似乎真的有闯入者,这些可爱的小美人儿都来向我报告了——”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欧延诧异的打量了盲眼青年一眼,“你要我救他?”
“这是我的请求。”杜谪回答道。心里此时已经摔破了锅碗瓢盆,《渣韵》这本书中记载蝎君有些小孩子心性,原来是真的,比真猪还真。不过小生还是为自己留条后路吧……小生只有脑袋一颗,性命一条,绝壁不是九尾狐啊,呸呸呸!应该说小生是人类,非蝎类。
杜谪边走路边开始揣摩蝎君可能问出的问题,天见可怜,他可不知自己是否每次都有上一次那么幸运。
微风阵阵,芳草的清香随着微风入鼻,虽然看不到周围的景致,可是西谷的景致一定像《渣韵》中一般,出尘中带着压抑,黑暗中隐逸着无数毒草毒虫,而他们的头头就是在盲眼青年身边这位。
那是山谷流涧,满谷的芳草亦毒草,芳兽亦毒兽。毒医蝎君是它们的领头人,那是谷地的传闻,悄声入梦,而今,一望无际的毒草将荒里人家埋没,淹没田地的是毒ye,毒蛇与毒蝎的芬芳杂夹期间。一个青年躺在谷地中,他的脑袋不自然的弯曲着……——选自《渣韵》第一部,第一节——隐之山涧
杜谪在恐惧中虔诚的行走,终于蝎君带他停下脚步。在芳草中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他的脖颈以不自然的方式扭曲着,看样子已经死透了。那个男人长得清秀而单薄,五官立体,长及tun,即使在死亡的僵硬时刻,他蜡像般庄严的脸也无损美丽。杜谪蹲下,开始慢慢摸索,他摸索到一具躯体,没有人类的气息。那个……不是人类……
杜谪的手有些颤抖,显然很激动。亲耐的男主,小生终于找到你了!
“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嘛,美人儿。”毒蝎出一阵悦耳的笑声,但笑声马上被盲眼青年尖锐略嘶哑的声音打断,“不……他没死……”杜谪原本想说不存在死亡,但想想这样蝎君可能听不懂,就换了种更通俗的说法。
“脖子扭成这样……就是救活了也是废人。”欧延皱起眉,以骨扇轻轻击打着那名‘死者’的脑袋。青年皱眉的样子是很可爱的,好像一下子小了好几岁,这个桃花眼青年单纯,简单,却又Yin暗复杂。可惜,杜谪看不到这番美景,他只顾摸索着这神造之物的躯体与面庞。
“……他会好的。”
欧延听到杜谪平静的语气有点不舒服,那语气那样安静,仿佛只处在自己的世界中,看不到任何人,也不允许任何人被看到。对一切人都平等,实际就是最漠然的……宅读者。
那绝壁是一种残忍。却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只作为一种欣赏,那——就是读者的权力。
“你想……救他么?美人儿。”
杜谪的下巴被骨扇轻轻挑起,欧延看了他片刻,轻蔑的一笑,“那——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命。或者说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依本君看,文人墨客都不会是大夫……你的诗,确实不错。但,也仅此而已。你,不够……”后面的话渐渐低沉,隐逸在由清脆变得沙哑的嗓音中。
“我是杜谪。这就说明了一切。”杜谪忽然笑了,蜻蜓点水的微笑化开了僵硬的面部,使他显得亲切,但亲切中仍有一种冷感。小生是读者,这便够了。
***
“在想什么?”蝎君柔和得诡异的腔调让杜谪打了个激灵。
他反射性的回答:“在想怎么把它搬出去。”
“哦——”欧延刻意拉长声线,用骨扇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