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渐渐走近的时候,我正在考虑应该怎么同他们打招呼,也许我该笑着问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然后他们就发现的确抓错了,于是双方皆大欢喜地挥手拜拜,又也许我该怒向胆边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他们痛骂一顿再说。只是我没想到,在被人揭开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时,自己最先的反应竟是愣住了。
为什么会是他?我记得没多久前才被乌克苏提醒不能和他牵扯上,为什么我现在却是被他抓来?!这个一脸笑容地打量着我的七王子鄯楮,我记得之前的确与他无任何交集,难道……钧临的事情果然与他有关?!!
“钧临在你手上?”我问他,眼睛直视他不离片刻,轻易捕捉到了他眼底的兴味与邪佞。这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结果他还并未做出半点反应,旁边一人却已怒吼出声,“放肆!七王子面前怎能如此无礼!”
“……”我看了那人一眼,却发现竟不能从那张满脸横rou的脸上看到眼睛,我无语。
好,我现在是人在牢笼中,不得不低头,无礼是吧?那我不无礼总可以了吧?
“那请问七王子大人,小人家父是不是被您请来了?若是当真如此,还望七王子您大人有大量将他放了,小人在心底感激不尽……”
结果七王子也只是在一边带着玩味地回望着我,不作回答,依旧一副欠扁的意味深远的笑。而边上的横rou却继续骂道:“下作的东西,谁允你向七王子发问的!真是生了狗胆了?!”
“……”我能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那请问这位说话的大人,您有见过我的父亲吗?”我掉头去问那块横rou,尽量保持身心平和。
“放肆!你这小厮竟在七王子面前多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
实在不是我不想忍,也并不是我忍不住,而是那块横rou实在太碍眼了,所以直到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我已经看见周身的人除了那个依旧喜怒无形于色的七王子外,皆是变了脸色,特别是那块横rou。
我回想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我只不过说了一些他们绝对听不懂的三字经外加几句用英文翻译出来的鄙睨罢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还说了‘我Cao你娘的放肆,你个死肥猪’这句话……
……好吧,的确是我错了,我不该说出那种浅显易懂的话的,因为他们一定能通过那句话猜出其他那些话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肥猪极度愤怒了,我发现自己竟能从那一脸横rou的脸上看见隐隐跳动的青筋。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再放低下姿态开口道歉什么的时候,那只肥猪竟转身向七王子建言,“七王子,此人竟然屡次口出妄言,丝毫不将您放在眼里,小人觉得应先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尝点苦头,看他还敢不敢如此嚣张!”我看着那一脸想要携私报复的横rou,忽然将他自动转化成了一只拿着沾了盐的鞭子向我走来的猪,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猪rou了。
七王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那块横rou却像是得了特赦令一样向我Yin森森地笑了起来,我亲眼看他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根鞭子,特意缓步向我走来。鞭子,果然是鞭子……
情急之下,我唯有去求那个在一边闲闲看我受压迫的救兵,“七王子,您抓我来这里不单只为了让我受这顿鞭刑吧?我这人有个毛病,一旦身体不舒服了,就会把什么都忘了,到时候您想问我什么,我可就不知道能不能记起了。”
那人原只是站在一旁默许横rou的作为,现下听了我的话,却眼底却浮现了一抹意味深长。
横rou听我这么说话,立马竖起了眉头,也不刻意放缓脚步了,瞬间冲到我跟前,扬鞭就要狠抽过来。我闭起眼睛向神祷告,希望这一鞭下来我还有命……
然而幸运的是,那个一直在一边笑得‘yIn荡犯贱’的那人终于发话了。
我听见他说,“住手,你们都下去罢。”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横rou那一脸心有不甘的表情,心想着以后一定要避开这坨满含怨气的东西。七王子的威严无疑是没人敢挑战的,看着这一群‘随从’迅速从这里撤出,我却不由地担心起来,直觉告诉我比起和这个七王子单独相处,人多些应该会比较安全……
“怎么,刚才的气势去哪儿了?现在竟不敢抬头看我吗?”那人走到我跟前,那双绣着畸形怪兽的黑底靴子离我的稍稍近了一些。
于是第二次,我被人硬逼着抬起下巴。只是这一次,却更像是被调戏了。
“好一双清亮的眸子,我来猜猜,你现在是否在心底骂我呢?怎么,不想知道我为何抓你来这里吗?”那人依旧带着笑,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将我里里外外调查得仔细了,不然怎么能如此准确地说出我现在的想法呢?
“还不想说些什么吗?好,那我来问你。首先,你们去王宫所欲为何?”他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我装作看它不见。
“嗯,竟想做个哑巴,看来的确有些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