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看着银眸黑发的师兄,很疑惑。
夜轩把人放到椅子上,望着某处陷入了沉思。
晓白一直扑扑直跳的心脏好不容易变缓了,看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师兄,眼里满是担心。
“师兄,可以告诉我吗?我真的怕,像今天一样,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夜轩深邃的银眸深深凝视着眼前满脸担忧的人,深吸口气:“好,只不过,怕你接受不了。”
“没事,师兄,你说吧。”本以为没希望知道事情的经过,没想到师兄愿意告诉他。
夜轩沉yin一下,把整个事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那时陛下已到了暮迟之年,因我夜家与丞相所支持的皇子不同,在朝廷上争论不断。直到那年冬天,大皇子在丞相唆使下逼宫,等消息传出后,其他皇子早已被秘密处理。丞相趁城中混乱,命死士突袭夜家,因夜家准备不足,全族被灭……”
“师兄!”
看到陷入回忆中的痛苦不已的师兄,不由惊呼出声,起身拉住师兄有些颤抖的手,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师兄就不会再陷入痛苦之中了。
听到师弟话中的关心,夜轩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一向淡漠的脸上勾出一抹淡笑:“我没事。”
晓白暗暗咬唇,还是抵不过心中的好奇问出口:“师兄,我想知道那个夜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夜樰对师兄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
“夜樰么?”夜轩眼神有些复杂:“他不过是另一个我罢了。”
“另一个师兄?”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事,难道,是Jing神分裂吗?可是,那头发和眼睛……
“那日被灌下那碗药后,感觉没什么变化,当时还有些奇怪。后被师傅所救,一直平安无事。直到家人忌日那天,因情绪激动,夜樰就出现了。”夜轩银眸开始泛红,他不是没有恨过,恨那碗药,更恨自己的弱小。
晓白看到师兄眼眸微红,心里忍不住着急:“师兄,你的眼睛!”这是不是表明,那个夜樰又要出来了?
夜轩却是不担心:“没事,他现在不会出来的。他以我情绪为食,波动越大,他才能出来越久。只要我保持清心寡欲,身体才不会被他所控制。”
“那岂不是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
吐了吐舌,他好像说错话了:“就相当一个人身体住着两个人。”
夜轩摸了摸师弟的头,眼里泛着不为人知的宠溺:“怎么会想到这词,不过也说得对。”
头上的大手让晓白有些郁闷,他怎么还是那么矮呢?看他是自己师兄的份上,就先不计较了。
嘿嘿~好像师兄也没事了,他还是趁机躲过头上的大手吧:“师兄,我先回房了,有事叫我哈!”拿起放在桌上的书,赶紧溜了。
夜轩看那纤瘦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手里还残留那柔和的触感。
晓白回到屋里,捧着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干脆抱着书依在床栏上,对着床幔发起呆。
说起来,师兄除了冷漠些,却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如果是他小时候遇到那样的事,可能都要崩溃了。师兄还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大喜大悲,发泄自己的情绪,真为师兄感到心酸,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怎么过的。而他来到这个时空,却还有老妈等着他回去呢,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不去争取?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他说什么也要为自己努力一把,来到桌前铺好纸,按着书上所写的字,认真临摩。
天色渐渐变暗,晓白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一揉有些酸痛的手腕。
“呼~”不得不说练毛笔还真是个技术活,顺手将油灯点燃,屋里一亮也看清楚许多。
诶?师兄的房里怎么没亮灯呢?难道师兄没回来?
“师兄~师兄~你在吗?”没听到师兄回话,打算往屋外四处找找。
“师兄~夜轩师兄~”
怎么回事,竹屋里外都找了,就是看到师兄的人影,晓白看了眼显得Yin森森的竹林,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这林子里,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转身回到竹屋里,又寻向师兄房门:“师兄,你回来了吗?”依然没人回应,从外屋拿了盏油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发现屋里东西摆得整整齐齐,看来,师兄可能是出去了。
放下油灯,在房里偷偷打量了起来,没想到师兄屋里摆设的物件很少嘛。诶?突然看到柜子上有一幅画,伸手想打开看看。
不过,这样好吗?有些纠结……
在好奇心驱使下,往门外瞄了眼,师兄还没回,偷偷将那幅画打开。
“啊~”连忙捂住声,没想到画中是个女子,用倾城倾国这个词语都不足以形容她一分。
画中女子在亭中弹琴,Jing致的香炉袅袅升起,百花绽放,绿柳依依,那女子真当得起绝色佳人,只因那女子的气质与四周格外不符,如将要华羽而去的仙人,世间竟值不了她半分留恋。只觉得,那女子太过美好,所有的念头刚升起,都觉得对她是一种亵